加布里爾越是生氣祁久就笑得越開心。
從那以後,祁久一個星期沒有去找加布里爾的麻煩了。
不是她不去,而是加布里爾早有準備,她要是去了肯定回不來。
這一個星期,祁久一邊掠奪資源一邊招兵買馬。
最後一天的時候,她找到了蘇修瑾。
剛見面的時候,那傢伙被一條毒蛇盯上了,要不是有自已的出現,蘇修瑾可能早就淘汰了。
祁久甩去蝴蝶刀上的蛇血,伸手將人拉起來。
“喏,起來吧。”
蘇修瑾也不矯情,直接握上。
“謝謝。”
祁久收起蝴蝶刀,“誒,你別謝我,若是真的想謝的話就幫我一件事兒。”
蘇修瑾:“什麼事兒?”
祁久指了指身後的帳篷,“我帶你去看看,到時候你再決定要不要同意。”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蘇修瑾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什麼也沒看見啊。”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
蘇修瑾猶豫了一下,他覺得祁久不會害自已,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最後,一咬牙跟了上去。
祁久走到一座小山包處,掀起上面的草皮,一堆槍支顯露出來。
“這...這些都是你的?”
看著堆積如山的槍支蘇修瑾不可思議道。
“嗯。”祁久驕傲的點點頭,“我想組一個反加布的隊伍,這個隊伍需要一位領導者。”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修瑾不可能猜不到。
“你希望我成為那個領導者。”
祁久:“是這樣的,你無需露面,只需在背後指揮。我想除了你,沒人能勝任這個位子。”
對於祁久的信任,蘇修瑾說不感動都是假的。
“你就怎麼信任我?就不怕我帶著你的東西投靠加布里爾?”
祁久:“做事不能畏畏縮縮,怕這怕那的,我相信你,再說了如果你的投靠他了,就怪我沒有選對人。”
蘇修瑾笑道:“你放心吧,不會的。”
祁久:“怎麼說,你是答應了?”
蘇修瑾頷首:“答應了。”
又過了幾天反加布隊伍正式組建,整個隊伍由三十五人組成,已經算是一個很大的隊伍了。
蘇修瑾看著樹上閒情逸致的祁久,二話不說爬上去坐在她身邊,眺望著遠處的茂林。
“今晚我要去會會加布里爾,到時候你帶人去將他們的物資一掃而空。”
蘇修瑾聽了忍不住的笑道:“你這也太狡猾了吧。”
祁久聳了聳肩。
“狡猾的狐狸才是最好的對手。”
深夜。
祁久獨自一人潛入加布里爾的大本營。
剛進入對方的帳篷,周圍的燈光突然亮起,祁久不適應的遮住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主座上,坐著的是加布里爾,他雙眼熊紅的盯著來者,周深戾氣縈繞,宛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令人膽顫不已。
祁久卻絲毫不畏懼的對視上他的眼睛,淺笑道:“公爵大人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小心明天起不來。”
加布里爾看著眼前油嘴滑舌的女人,嘴角一勾邪笑道:“就是你那幾個手下給淘汰的,你很有勇氣,但是卻用錯了地方。”
祁久坐在挨著出口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水杯把玩著。
“勇氣?勇氣只是那些蠢貨的藉口,而我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勇氣這個詞用到我身上不合適。”
加布里爾盯著她問:“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你有什麼目的?想要錢還是權利?”
祁久慵懶的伸了伸胳膊,語氣中夾帶著一絲睏意。
“沒人派我來,我只是單純的看你不爽,想教訓你一頓罷了,至於錢權利這些東西我不稀罕,我只要看你敗,就高興。”
“千金難買我高興,公爵大人可懂?”
“你可真是個有趣的人。”加布里爾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我想和你談一筆交易,如何?”
祁久隨意的擺擺手,示意道:“說吧,什麼交易?”
加布里爾:“交易很簡單,我想要一個人。”
祁久傲慢無禮的擺弄著水杯,連一眼都不曾看向加布里爾。
“蘇修瑾?”
“對,我只要他,只要你將他找到並給我,我自會退出比賽,這個交易如何?”
聞言,祁久眉頭一挑,“是個好交易,但.....我不想合作。”
“為什麼?”加布里爾問。
祁久放下水杯,正色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曾經做過的事,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加布里爾冷笑一聲,“代價?你倒是有幾分膽量。”
祁久笑道:“膽量倒是沒有,不過實力還是有的。”
話音一落,祁久拿著蝴蝶刀朝他刺來。
加布里爾起身徒手對上。
兩人交纏在一起,不分上下。
“軍事格鬥,你倒是有幾分能耐。”
加布里爾挽起袖子到小臂,露出結紮的肌肉線條,滿滿的都是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祁久單手轉著蝴蝶刀,對上加布里爾她非但不著急反而有些興奮。
“你也不錯。”
話鋒一轉,一道銀光從指尖飛出堪堪擦過加布里爾的臉頰,隨後擊中身後的帳篷,劃出一個大口子。
加布里爾回頭看了眼,冷笑道:“看來今天你要把命留在這裡了。”
他疾步上前,一記衝拳襲來。
祁久抓住他的手腕,湊近,近身格鬥,抬手一記上挑肘朝著他下巴襲去。
加布里爾反應迅速,仰著頭,身下曲腿頂膝,將他們的距離拉開。
一人出招一人拆招,就這樣打了快一個小時了。
此時,帳篷的東西碎的碎,倒的倒,一片狼藉。
祁久看了眼手錶,隨即抬眼看著面前衣著有些凌亂的加布里爾嫣然一笑。
“看來你的軍事格鬥學的也不錯嗎。”
加布里爾雙手一前一後張開,呈弓狀。
“今晚必須留下!”
不等他展開攻擊,祁久一記鞭腿襲來,加布里爾下意識的舉起小臂格擋。
沒想到這居然是個虛招。
趁機,祁久轉身朝著林子跑去,一邊跑一邊說道:“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說。”
她的聲音漸漸消散在黑夜裡。
加布里爾撩起簾子親眼看著她融進黑夜。
“這人要比我想象中的難對付多了,她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