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祁久一路朝著林子深處跑去。
“呼呼.....”祁久停下轉過身看著漆黑一片的林子喘息著說:“沒跟上來就行。”
無人處,祁久摘下口罩,一張白皙的臉蛋露了出來,她撩了撩額頭前的碎髮,露出光潔的額頭。
嘶嘶嘶嘶!
就在她準備返回營地的時候,寂靜的周圍突然響起一陣怪異的聲音。
她猛然回首,點燃打火機,藉助微弱的燈光隱約間看見了地上蠕動的東西。
湊近一看,只見一張血盆大口朝著她面上襲來。
祁久反應迅速的退到安全範圍內。
是一條深夜覓食的蟒蛇,通體長度有兩三米,算是蟒蛇中體型最常見的一類。
蛇瞳泛著幽光死死地盯著祁久,它時不時的吐著猩紅的信子,似乎是在收集對自已有用的資訊。
祁久看著蟒蛇肥壯的軀,緊張的吞嚥了一口。
這麼大的蟒蛇她還是第一次見。
咻!
拔出小腿上綁著的蝴蝶刀,警惕的盯著蟒蛇。
似乎察覺到周圍的危險氣息,蟒蛇蠕動著身軀往一旁退。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我防衛。”
在國外蟒蛇屬於稀有動物,獵殺是犯法的。
祁久先行發動攻擊,一躍而起,手中刀具瞄準蛇頭落下。
嘶嘶嘶!
沒想到這條蛇挺聰明的,一個閃躲,躲到一邊,趁機祁久朝著林子深處跑去。
巨蟒盯著祁久的逃跑的方向,吐了吐信子,追了上去。
到嘴的獵物可不能逃。
咚!
祁久麻溜的爬上樹,藉助垂下的藤條,一路盪漾,很快蟒蛇就追上來了。
無計可施的祁久只能拼一下了。
噗呲!
瞄準目標,鬆開手,一落而下,刀具刺入蟒蛇的尾部,頓時鮮血直流。
蟒蛇疼的扭動著,拼命的掙扎,甚至扭過頭,張開大嘴朝著祁久咬去。
祁久看著近在咫尺的血嘴,先是一怔,旋即往後連連退了數步,方才穩住身子。
雖然逃脫了巨口,但是胳膊還是被擦傷了。
挽起衣袖看著上面留下的幾道血痕,還好這巨蟒沒毒,否則她早就死了。
“還真是難纏。”
祁久一聲冷笑,從腰間掏出一把摺疊的蝴蝶刀。
說著,起身撲向蛇頭,只要要抓住了蛇頭其他的就好說了。
經過一番較量,祁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蛇頭壓在地上。
儘管如此,巨蟒仍舊反抗,扭動著身軀試圖從她手中逃離。
別看蟒蛇個頭不大,但是力量完全能與五六個成年男性相比,絕對不是她一個女生能比的。
祁久眼中冒著戾氣,死死地盯著蛇頭。
唰!
祁久一個沒按住讓它逃脫了,然她整個人被甩到地上,摔了個屁股墩兒。
趁著機會,蟒蛇襲來,它纏繞住祁久的小腿,沿著小腿向上纏繞。
在它的身軀纏繞上小腿的那一刻,宛如骨裂般的痛感從小腿上湧上心頭。
祁久咬著牙關罵道:“草泥馬的!”
說著,手中匕首落下,狠狠的刺入蛇身之內。
蛇血噴湧而出,染了她一身的血跡。
“嘶嘶嘶!”
巨蟒吐著冰冷的信子,蛇瞳內是掩蓋不住的怒火。
纏繞的力度越來越大了,很快就超過人體所承受的範圍了。
很快整條小腿都麻了,接著慢慢失去感覺。
祁久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的小腿肯定不保。
秉持著速戰速決的原則,祁久單手抱住蛇頭,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泛著寒意的匕首。
不顧巨蟒的掙扎,一刀落下刺入蛇瞳,緊接著又將另一隻眼睛刺瞎。
血水沿著眼球流下,慢慢的蔓延到巨蟒的嘴邊。
就在祁久以為就這樣了,沒想到巨蟒驀然纏繞住她的小臂。
這是瀕死之前的掙扎,它想同歸於盡。
祁久豈能如它所願,匕首劃破蛇身,蛇肉由裡向外的捲起露出白骨。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最終祁久勝了。
她脫力的坐在地上,將身上纏繞的巨蟒隨手扔在一邊,她需要休息。
在地上做了大約五分鐘,小腿也在此期間慢慢恢復知覺。
“這傢伙還真是難纏。”
她起身踢了一腳腳邊的屍體,罵罵咧咧地說。
等體力完全恢復過來之後,祁久戴上口罩,拖著巨大的身軀朝著營地走去。
“我回來了。”
人未到,聲音先到。
未眠的蘇修瑾掀起簾子,聞聲拿著手電筒朝她走來。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慢?”說著手中的燈光一晃照到了她手中的蛇尾,驚慌失措的喊道:“這....這是什麼?”
“你說你這個?蛇呀。”祁久一副處事不驚的回道。
蘇修瑾:“我知道,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麼大的一條蛇怎麼看也不像是她一個小姑娘就能抓住了。
祁久一邊走一邊回應道:“我殺的。”
聞言,蘇修瑾驚訝的喊道:“什麼?!你殺的?”
等到了營地進了帳篷後,祁久隨手將其丟在地上,往床上一躺,舒坦了一聲。
進來後,蘇修瑾完全看見蟒蛇的樣子後,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沒受傷吧。”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祁久擺了擺手,回道:“沒有,你放心吧。”
說完這句話,對方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修瑾嘆了一口氣將蟒蛇移到一旁的空位子上準備找個時機將蟒蛇扔到營地外,以此恐嚇那些想來探路的人。
他來到祁久身邊。
早在之前他便察覺到了對方的腿腳似乎有些不利索,脫下鞋子,挽起褲腿看著她小腿上的一片烏青,料到了她被蟒蛇纏繞住了。
蘇修瑾起身拿來一瓶紅花油,倒在手心搓熱,然後輕輕的按在小腿上。
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帳篷外傳來一陣歡呼聲。
祁久從夢中醒來,揉著惺忪的眼睛掀起簾子。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蘇修瑾這時走來,將打溼的毛巾遞給她。
“他們聽說你昨天安全的朝加布里爾地盤迴來,便好奇的想問一下你是怎麼回來的。”
祁久擦了擦臉,伸了伸懶腰。
“這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怪那傢伙沒本事。”
蘇修瑾笑了笑。
在記憶中,這好像還是加布里爾第一次遭受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