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江凡
“沒想到這魂眼蠱的偵察範圍居然不受視野範圍侷限，而且所需真元居然如此之少。也不知是不是那天藏老賊將蠱蟲融入我身體的原因。”費苦一邊琢磨一邊觀察，“也不知那七竅石心蠱有何作用。”
系統看到宿主開始忙碌，也開始了正常執行。
【根據現有資料分析，那隻七竅石心蠱似乎有讓人一心多用的用途，所以你可以一邊和我交流一邊觀察外界。不過其餘用途還尚未知曉】
系統出言提醒。
費苦借用魂眼蠱遠遠眺望，只見遠處僅僅只有一座孤零零的茅屋，茅屋在靠近費苦所在山頭。
茅屋一側有渺渺幾片魚塘，看起來是一座漁屋。那幾片魚塘不大不小可能只是用來儲存漁獲的。
漁屋的另一側，孤零零地豎立著一座簡陋的涼棚。這座涼棚由幾根粗糙的木頭搭建而成，上面覆蓋著幾片破舊的草蓆，看來連遮陽也有些勉強。
涼棚的一角，幾桿支架穩穩地插在地面上，上面晾曬著一張張漁網。這些漁網已經有些泛黃，邊緣處甚至出現了破損，但依然是漁民們不可或缺的工具。涼棚之下，橫臥著一名正在偷懶小憩的年輕男子，涼棚很破，光線透過涼棚的破洞映照在了現在青年的臉上。
那男子的臉龐瘦削，面板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黃色，顯然是因為長期勞作和營養不良所致。似乎只是普通漁民。
“這裡難道沒有蠱師防守嗎?”
【宿主，你看看遠處是沒有有山寨或者村莊】
“好！”
費苦眺望一圈，無意間瞥見遠處的雲霧和山林的交界處正飄著縷縷黑煙。
“確實已經到了飯點，但假如是山寨或者村落的話，只有這麼點炊煙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提到飯點費苦的肚子也開始咕咕作響。“哎，我還是先想辦法自已的解決溫飽吧。我現在真的是要身份有偵察，要攻擊有移動，要防禦有移動，身體還變回了十一二歲時候的樣子。但凡我還有點戰鬥力我都有辦法弄到吃的。”
【宿主，你忽略了一點，你還可以去偷】
“這，偷！？”費苦一臉的不可思議。
【宿主，難道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你在勸一個帝國公爵，堂堂首席機甲師偷？？這可是違法的......”
【這已經不是帝國了，你也不是公爵了】
“系統，你......”
【沒事的，宿主，那有足足好幾池的魚，少一兩條沒人發現的了】
費苦開始遲疑。
【宿主你想想，誰會閒來無事去數池子裡到底有多少條魚呢】
費苦有些猶豫。
【而且宿主你看，那些魚兒跳來跳去的，數量那麼多，少幾條又不會被看出來的，也許是太靠近河岸跳出去了】
系統的聲音變得極有誘惑力。
【只要宿主你用你腳掌上的那隻土撥鼠蠱那麼輕輕一踏，再用手這麼一撈，不用太多，只要一兩條】
“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只是......”費苦還是躊躇。
察覺到費苦的猶豫，系統便知道已經十拿九穩了。
【沒關係的，你可以在之後有獨自生存的能力後補回去的，就當是提前預支】
“對，只是提前預支。”費苦語氣堅定，眼中的迷茫的又多了幾分。
“只需用土撥鼠蠱這麼輕輕一踏。”
“再用手一撈。”
“呔！小賊！把我的魚放下！”
回過神來，魚已經到了費苦手上。
明明本該睡著的青年不知何時現在了費苦身後，手上拿著一隻哨棒，正用眼睛死死的盯著費苦。
“系統？系統！怎麼辦啊。”費苦在心中默唸。
【……】系統表示沉默。
“要不我們逃吧。”
【宿主，你看看你的衣著，是不是和難民一般無二】
“那又怎樣。”
【眼前這人只是凡人，他察覺不到你蠱師身份的，你要是逃了讓他察覺到你蠱師的身份。難道你想要他回去上報給他們家族的蠱師嗎？】
費苦還在思考青年便開始詢問。“你是哪裡的孩子，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青年打量了一番費苦，看著費苦有點哽咽的模樣，“我明白了，你是哪裡逃難來的吧，最近又發生獸潮了嗎。沒事的，孩子你已經安全了，這在我們江家寨附近，你可以放心了，你們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收到青年這般細緻的詢問，費苦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對對對，大哥，俺是從費家村逃出來的，俺們那裡前些日子被獸潮攻破了，俺本來是和俺大爹一起逃命，大夥也都逃啊，俺和俺大爹也一路逃。俺們是跑了又跑，逃了又逃，俺大爹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在逃亡的路上，一隻野狼死活甩不脫，俺們只能繼續逃。俺大爹跑不動了，為了保護俺，他，他上前和野狼撲到了一起，大爹讓俺一直跑一隻跑，俺逃了好久，肚子又餓。俺真的是沒辦法才偷你的魚吃的。大哥，幫幫俺吧！”費苦情急之下現場開始編造起謊言慌張之下一番話說得顛三倒四又語無倫次。
【宿主，感覺你身體回到從前後心態似乎也回到過去了】
系統忍不住吐槽。
費苦不在乎的在心中回應：“身體回到了過去，思維方式變得和以前一樣不是很正常嗎。”
費苦還沒有察覺，他穿越之後這段時間的記憶的確更加模糊了。
“那你還真是.......”也許是這一番顛三倒四的回答更貼切了青年的心中的難民形象，青年居然相信了費苦這一滿是漏洞的胡言亂語，樸實且善良的青年當即把他拉到了漁屋裡。
費苦本來被拉到屋裡有些警惕，但看到青年樸實的眼神還是放下了戒備。
‘就算是陷阱我也認了。’
青年讓費苦坐在床鋪上，給費苦倒上了一杯熱水，隨即拿出了幾塊碎饅頭。
“你先吃著墊墊肚子，我去給你熱菜。”
“這可是我的晚餐，便宜你小子了。”青年嘴裡嘀咕著。
“系統，你覺得這個人值得信任嗎。”
【你都已經決定了還問我幹什麼】系統有些賭氣，但透過系統的反應，費苦也對這個青年放下了最後的戒備。
“熱菜來了，這還有些鹹菜。”
桌面上有兩道菜，一道是冒著熱氣的葷菜，一道是醃好的鹹菜。
“你小子有口福了，這道菜可是我姐專門從酒樓裡給我打包的折蘿，裡面還剩不少肉呢我之前一個人的時候都不捨得吃。”
費苦夾了一口，發酸，又連忙咬了口饅頭才嚥下去。
“你小子，吃慢點，別噎著了。”青年只當是少年太餓了，將茶水遞過來，“多喝點水。”
“謝謝大哥。”
“你也別叫我大哥了，我叫江凡，你叫我凡哥就好。”
“謝謝你，凡哥。謝謝你願意接濟我。”
江凡本以只是想請他吃一頓飯再給他些乾糧，讓他回去和族人會合。聽到費苦這一套組合拳有些懵了。‘也是他年紀這麼小讓他一個人走豈不是謀害他，只是我只是一個家奴，主管看到他年紀這麼小又不能幹活一定會趕走他的。’
“凡哥？凡哥！外面好像有人來了。”
江凡從思索中停下，對著費苦說：“你在屋子裡面躲著點，嗯…就躲在床底下吧。可能是主管來收漁獲了，我去應付。你在屋子裡小心點，要是主管看到你可能就把你趕出去了。”
費苦往嘴裡扒拉了幾口菜，習慣性咀嚼兩下，喝了口水把嘴裡的發酸菜和幹饅頭嚥了下去。然後用真元催動土撥鼠傳送到之前所在的山上，再催動鬼眼蠱探查著茅屋外江凡和那名蠱師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