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清明節。

我收到小葉子發來的一條祝福:“清明節快樂。”

好像是祝福又好像不是。

忘了說了,林老爺子建議我在康奈爾乾點實事兒,順帶強制性杜絕我花爸媽遺產坐吃山空的情形。

我再次回到貧窮的生活。

慕白為了養我,跑去做家教了。嗯,他是個經濟不太富裕的公子哥。

貧窮的生活過了一陣,我也適應了。因為我發現……消費降級一百倍,生活水平基本維持原狀。多的那些都是智商稅。

這個發現真是讓我差點惱羞成怒。

這天簽了個大合同,血賺一筆。

我淺淺放肆了回。

買了臺天文望遠鏡,架在我跟慕白的雙層宿舍小樓的樓頂。

結果就是,說明書上那些英文,密密麻麻的,很多專業術語,翻譯器都識別不了。

等收到慕白涼涼的目光,我突然感覺心頭一跳。

他把我撲倒在床上,這還好說。

不好說的是……

算了,不說了。

……

春日裡難得空閒。

我跟慕白訂了機票飛往阿拉斯加,費爾班克斯。看極光。

這個地方冷的有點過於離譜了,幾乎要把我凍的骨頭都碎掉了。

如果不是覺得小情侶一塊看這個很浪漫,我是死也不會來的。

等到我換下了單薄的襯衫,裹上厚厚的羽絨服後。

跟男朋友奔赴溫泉。

這裡的溫泉是室外的天然溫泉,跟我在北京自已修的室內溫泉不一樣,我那個最多算有自動加熱系統的小水池子。

這裡的溫泉則是純天然的。

慕白脫了衣服就下去了。

我麼,我不敢。

一個是嫌棄它們外邊的小水池子不如自已家裡乾淨。一個是這天兒太冷了,等一會兒洗完了再上來,可不得凍死。

這地方,呼吸久了連鼻尖都是冷的。

“來吧,跳下來。”

慕白朝我發出了邀請。

我後退兩步,靴子重重在地上踩出深深的兩個印子。

“下來,讓你摸腹肌。”

我不為所動,腹肌每天都能摸,不差這一天了。

“不下來?那以後都不給摸了。”

!

你在說什麼鬼話。

我還是下去了。

脫下羽絨服的那一刻我手指都在打顫。

我發現我長得有點高,那水只能沒過我的胸膛。

也就是說,胸膛以上泡不進溫泉,只能擱外邊吹冷風。

慕白朝我招手,“這邊深一點。”

一過去,他就緊緊抱住我。

“都是你,讓我下來幹嘛。”

“我想親親你。”

他的唇瓣被風吹的冷冷的,舌頭還是溫熱的。

我們在冷風裡吻的忘情,一時間也忘了冷。

等回過神來,我瞧見他頭髮上結了冰霜。

旅途的最後,一線極光像綠色的綢帶在天穹飄搖舞動,轉眼暈染開大片大片的綠。

我們在鋪天蓋地的極光中執子之手,許下相守一生的承諾。

卻不想承諾失效的如此之快。

極光中的承諾,彷彿不是最浪漫的宣言,而是最惡毒的詛咒。

從阿拉斯加回來後,康奈爾跟德國高校有合作計劃。

慕白一連去德國十幾天,我都沒再見過他。

看得出來他很忙,每回給我回訊息都很敷衍,甚至有次一連五天都不回我訊息。

我差點就飛去德國看他了,如果不是我半截身子埋入土的爺爺病危了。

我被林老爺子一通電話叫回北京,我爺爺經過好幾天的搶救,成功……死了。

喪禮辦了好些天,等我回了康奈爾已經是十幾天以後了。

慕白也是剛回康奈爾,看樣子像是一連熬了幾天的夜,憔悴又疲憊,連個見面吻也不給我。

回來後他正常的工作,正常的學習。他忙的甚至沒時間跟我同桌吃飯,每回都是給我做完飯,他叼上兩片面包就走了。後來他甚至連飯也不給我做了。

他很長時間沒找我愛愛了,甚至因為我晚上勾引他,把我趕去另外一間宿舍睡覺。

好吧,我真的很傷心就是了。

不過我也理解他,人在巨大的學習強度下很難有什麼慾望。

我盼星星盼月亮,等他忙完這一陣,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但他雖然閒下來,又好像對我越來越敷衍了。

我想親他,被他推開。

自他從德國回來後,就再也沒親過我了。

好吧,男朋友最近忽略我了,我準備主動出擊。

我強吻了他。

等他反應過來,毫不留情的把我甩到牆上。

迎接我的是他冷冰冰的質問:“你幹什麼?”

後背磕在牆上,疼的鑽心。

心裡被我勉強壓下去的一絲不安轉眼吞沒了我。

“阿白,你到底怎麼了?”我哽咽的問他。

我竭力忍下的淚,卻又在下一秒決堤。

“分手吧。”他偏過頭去,嗓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我第一反應是有些懵的,“你說什麼?”

然後才覺得心神像是被人寸寸碾成齏粉。

心臟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我第一回有了這種體驗,連呼吸都被痛苦浸溼了。我真是害怕這種感覺,這種壓抑著的痛苦成了最鋒利的鐮刀,一寸寸刮下我生的意志。

“我開玩笑的,以後你懂事些。”往常漂亮的桃花眼像是被冰封了似的,我看著他眼裡屬於我的倒影,驚覺自已像是躺進了停屍間。

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開玩笑。倒像是念著舊情,因我的痛苦而掀起一絲絲憐憫。

好吧,是我之前太不懂事了。只要我懂事一些,他就不會討厭我了吧。

這種想法是溺水的我所能抓到的唯一的浮萍了。

我開始努力的學習幹家務,在我的一通努力下,把我們原先整齊的宿舍收拾的像個狗窩。

算了,我轉戰廚房。

等到菜刀不小心切開我的手掌時,我徹底忍不住了。

滾燙的淚跌進汩汩冒血的傷口。

我的阿白好像不愛我了。

沒關係,換我愛他也好。我這麼安慰自已。

可是哪怕我偷偷請了保姆把宿舍收拾的一絲不苟。

第三天,我還是被他攔住了。

看他主動朝我走來的那一刻,我下意識的想躲。

“我身體不太舒服,我先回……”

話音未落,我的聲音就止住了。

我聽見他說:“我們分手吧,以後你不必再跟我報備。”

任由眼淚落了滿臉,我怔怔的看他。

慕白給的理由是,他膩了我,他不想再照顧我了。

一個人變心真的會這麼快嗎,從極光下甜蜜的承諾到分手,只需要兩個月嗎。

從熱戀到失戀,只需要兩個月嗎。

怎麼會這麼快,我不信。

我開始調查他。調查他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一切。

私家偵探和駭客,美國不缺這些人才的。

偵探們很快發現了不對。

他有了新歡,是個金髮女生,叫愛麗絲。時間是三天前,他們在酒吧裡調情。

他颳著愛麗絲的鼻尖,看起來滿臉滿臉的笑意。

時間來到一個月前,商場的監控顯示,他們一塊進了男廁所,十多分鐘後才出來。

兩個人衣服略顯凌亂。

模糊的監控裡慕白潮紅的臉色那樣刺眼。

偵探們面面相覷,他們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我咬牙切齒,“查,繼續給我查,我要水落石出。”

我最初聽到他說分手,下意識的給他找好了理由,比如什麼我爺爺給他找不痛快,或者他父母給他找不痛快。

但我爺爺已經死了,不至於死了還能讓他不痛快。至於他父母,我查了,老老實實的,跟鵪鶉似的。

一直查到兩年前,愛麗絲跟一個黑人的婚禮影片。影片裡,只能看見慕白坐在席上,一杯一杯的灌酒。

像是深情男二親手把女主送給男主。

愛麗絲最近離婚了,時間線正好跟慕白對我有了冷淡開始。

白月光嗎,我懂,白月光總是不可撼動的。畢竟我也是看了那麼多霸總文的人,沒有任何一種生物能放棄他們的白月光。

我也是,他也是。

我原先替他想過無數種理由。

卻不料,就是單純的新歡敵不過舊愛。

看起來,愛麗絲漂亮溫柔知性。我呢,毛病一大堆。

我這人,除了這張臉,除了這筆錢,再沒什麼優點了,很容易讓他膩了。

我懂,我不怪他。

如果換做是我,我早就該膩煩我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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