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著逛著逛到一個DIY珍珠飾品的店。

順便進去玩了把,看的出來,季同學運氣不大好。

開了三隻蚌有兩隻是空的。

季懷瑾有點委屈,尤其是看到我連開了五隻每隻都不錯之後。

原來我運氣這麼好嗎?

有顆十字形的彩色珍珠還不錯,長得比較飽滿圓潤,我沒捨得禍害它,一直完好無損的留著。

因為之前幾顆珍珠都在我手裡報廢了。我滿手的珍珠粉,看著眼前的一堆粉末陷入無語。

在季懷瑾這位赫赫有名的清華學神的幫助下……

我得到兩堆粉末。

季懷瑾乖巧的道歉,“抱歉,學長。”他尷尬的笑笑。

“走吧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咱倆再不走,人家店員得憋不住笑出來。”

話剛說完,旁邊二十來歲的女店員就噗呲一聲笑出來。

倒也不必如此捧場。

雖然我也覺得兩個人都手殘成這樣著實好笑。

正好天色漸晚,我被季懷瑾拉回家吃飯。這是認識他這一年來第一回登門拜訪。

季懷瑾跟爸媽住在一處新中式四合院裡。很巧妙的用水域和水上明燈增加觀賞性。

他們家的廚師,技術真不錯,我決定以後常來光顧。

讓我驚訝的是,季懷瑾的父母好像認識我。

我甚至沒有做自我介紹,他們就已經喊我“小楠”了。耐人尋味哈。

伯母笑的很快樂,“懷瑾常常跟我們提起……”

話音未落就被季懷瑾打斷,“媽~你快去敷面膜吧,面板都缺水了。”

“瞎說,你媽我剛敷完面膜。”

季懷瑾趕忙拉著我的袖子,他素白的臉上浮起紅暈:“我跟我媽平時什麼都說,學長別見怪。”

“沒事,這有什麼可見怪的。”我拍拍他的肩,安慰他。

“學長快坐吧,一會我爸爸們來了,小心他們和咱搶位置。”

“你等等,爸爸們?”

季懷瑾看了一眼他母親大人,趴在我耳邊悄悄說,“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媽喜歡帥哥,因此我有七位爸爸,最小的一位比我大三歲。當然,我一般記不住他們,因為每年都會換一批。”

懂了,玩弄風雲女總裁vs七個貌美夫郎。多正常,番茄上一抓一大把。

“那你親生父親是誰?”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偷偷說。

餘光瞥見伯母欲語還休的神色,我心想她誤會了什麼呢。

“媽媽從國外買的精子,生理父親是中西俄三國混血。”

“看不出來呀,你還是個混血。”我有些驚訝。

“其實我瞳孔是碧藍色的,和黑眸還是有些區別的。學長都沒仔細觀察過我。”他小聲控訴。

我扔了叉子,擦擦手,“是麼,我來看看。”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貼過來,近距離觀察著他異色的瞳孔。

壓在他胸膛上的胳膊感受到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少年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我耳邊。

我忍著不舒服,看了半天也愣是沒看出來什麼。

因此我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我應該拿個放大鏡來看。”

晚飯吃得好好的,收到我遠在康奈爾的導師催我趕緊結束專案回去的簡訊。

這個專案正常八個月就該夠了,偏我已經耗了一年。

行吧,該回去就回去。再不回去,我大三都該結束了。

回去之前,我決定在岑宴身上追加投資。先小投一點,試試水再說。

臨行前,我頂著季懷瑾控訴的不捨的目光,把他一個人扔在圖書館。卷王當久了,我差點忘了自已是條鹹魚。

學姐剛流產不久,依舊強撐著身子對我表達美好的祝願。她總是如此善良,卻偏又如此坎坷。

最後,我在機場碰到時添。我下意識的以為他是來給我送行的,沒想到他是想去紐約拓展業務,開一家新的充滿特色的酒吧。

旅途漫漫,還好有人作伴。

這一會,我輕裝上陣,只帶了個小揹包,裝著必要的證件。

我那美麗的滿是內涵的書本,早就被我扔在季懷瑾的書包裡了。

我還是回到了康奈爾這片傷心地。回到我闊別已久的宿舍。

宿舍看起來有點凌亂,東西一堆一堆的,應該很久沒有人仔細打理了。

等我爬上二樓之後,發現陽臺的門打不開。

門內隱隱約約,有低低的喘息聲,是人。

“慕白?慕白?”我以為我能心如止水,只是略帶顫抖的聲線終究暴露了我的強裝鎮定。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故人。

我卻還是問了。

陽臺的人喘息聲更重了,我聽見他破碎的病態的嗓音:“我……沒事…”

我有問他有沒有事麼?

他這聲音是沒事的樣子嗎?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到底怎麼了?快開門。”

“滾!”我聽見裡面近乎咆哮的嘶吼。

“TM快開門,你開不開?你不開我踹了啊。”

過了一會,門鎖從裡面開啟了。

慕白半躺在地上,衣衫凌亂,面色潮紅,渾身上下都在痙攣著。手抓著欄杆,卻因為不可控制的顫抖,怎麼握也握不緊。白襯衫蹭了半邊的灰塵,何等狼狽。

莫非這是言情小說裡的中藥環節?但是誰閒的沒事給一男的下藥啊?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慕白突然扣著我的手。

潮紅的眼尾,起伏的胸膛,細碎的痙攣……這貌似比我想象的情況要刺激一點。

他不好受,我又如何好受。看昔日愛侶今日為他人瘋魔,讓我如何好受。

我聽見他顫抖的聲音:“不要,不要離開我。”

我指著自已的鼻子,“我是沈楠,不是你的愛麗絲,看清楚了嗎。你的愛麗絲拋棄你了,投回黑人小哥的懷抱,一胎八寶,綠死你。”

他顫抖的細長的手指死死摳著地磚上的縫隙,直到尖銳的碎瓷磚讓他五指都泛上血紅。

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就讓你這麼痛苦是麼。

他似乎聽懂了我的話,空洞的失焦的雙眼,是破碎的光,顫抖的呢喃著:“沈…楠…沈楠……走開……走”

是了,他是要我走。哪怕狼狽至此,也不要我幫忙。

咱京圈霸王龍,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還走開,走開什麼走開,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麼樣,嗯?一年不見,你怎麼活得跟陰溝裡的老鼠似的,一個人躲在這打滾,嗯?”

我扯過他凌亂的衣領,慢條斯理的湊到他耳邊,嘲諷他。

按理說我不該有怨。他的愛和關照,他想給誰就給誰,他可以認為愛麗絲比我更值得他的愛,然後結束對我的投資。

可他的選擇結結實實傷到我了,我不可能不怨他。

近距離的接觸讓我隱約感覺到他的狀態不太對,什麼樣的藥能讓人渾身抽搐,雖然他勉力剋制著抽搐。

我愣神一瞬,接著被他突然暴起,一把甩開。

後背磕著冷硬的牆角,疼的厲害。

我實在有些生氣。上一回,分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把我甩開,讓我疼的牙酸。

記得他曾經最是怕我疼了,潤滑油都要貨比三家的買。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學會不再顧慮我的感受了。

原來物是人非。

既然如此,咱京圈霸王龍也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我不記得我打他的時候是什麼心情,我只記得一拳又一拳,搗在他瘦削的腰腹上,似乎快把他搗碎了。

我只記得他開始渾身劇烈的抽搐,這很顯然不是被下藥了,更像是被下毒了。

等人被送到醫院之後,我勉強聽懂了醫生的話。

醫生說那是毒癮發作。不是中藥。

事情比我想象的嚴重。

更嚴重的是曾經光風霽月的少年君子,現在真的變成陰溝裡的老鼠了。

曾經他和光同塵,不說法律這些大層面上的,就算社交禮儀上的一些小細節,他都會認真的遵守。

這樣的人,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是因為愛麗絲嗎?因為愛麗絲拋棄了他再次投入黑人前夫哥的懷抱,他愛而不得,甚至墮落成癮君子?

就像第一回他對愛麗絲的愛而不得,讓他直男變gay,甚至和我在一起。這麼說來,他當時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把我當做氣愛麗絲的筏子,當做他發洩感情的筏子。

這算什麼?我把他當情侶,他把我當工具人?

想到這種可能,我頓時心氣兒不順了。

這種情況,類似於有人騎在我霸王龍頭上拉屎,還拿著那捧屎喂到我嘴裡,偏偏騙我說是黃金。

慕白啊慕白,你最好別是我猜的這樣,否則我會讓你萬劫不復。

果然,初戀最適合活在想象裡,走近一步都容易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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