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霜荏苒,時過境遷。

三個月轉眼過了。

本人馬上要大四了,學習難度突然幾何倍增長。最主要是我不得不好好補救一下我那稀爛的英語。

上一屆的畢業生還有個畢業晚會。當然了,組織方不建議大三參與。但沒關係,我們可以翻牆。

蘿蔔兄用兩瓶酒的報酬讓我把他帶進來。

月黑風高夜,翻牆進行時。

蘿蔔兄有點沉重,但他並不如此認為:“啊!我覺得我輕盈的像只蝴蝶。”

嗯,一隻有點重的蝴蝶。

只是這場畢業晚會讓我有點驚訝,卻也在意料之中。

酒意上頭的畢業生們開始物色自已的獵物了。

我和蘿蔔剛混進去就被圍住,有男有女。

“哦上帝,看我這該死的魅力。拜拜了老兄,我想我找到我的真命girl了。”然後他毫不客氣的擠開人流,在眾人的目光中和一位白人女孩親到一塊兒。

不是,哥們,你倆認識嗎?

空曠肅穆的禮堂,桌子凳子禱告臺都不翼而飛了,只有舒適的沙發,高腳凳,矮床。以及擺放食物用得城堡型托盤。

九角琉璃流蘇吊燈折射出清凌凌的光,朦朧,溫柔,恬靜。在這份恬靜的燈光下,是躁動的人群熱烈的心。

圍住我的是一群漂亮的學姐,禮服各式各樣,但都大膽極了,抹胸的,開叉的,露背的,味道也是亂七八糟的香水味,混雜著白人的體味。

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呼吸,請原諒我此時沒有欣賞美色的心情。

我只能迅速的冷硬的拒絕她們的熱情邀請,事實證明美國人比我想象的大膽熱切,被拒絕從不會讓她們覺得失了體面。

等好不容易挑了個人少的地方,我終於有了空閒品嚐今晚的美食。

其實混進來主要還是為了這一口,廚師是康奈爾的前任校長,聽說他廚藝一絕,但只會在畢業晚會上露一手。

我是慕名而來,發現自已被騙了。這不就是學校食堂的水平嗎??

後來想想,也是,校長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完整屆畢業生的餐量,肯定有食堂幫襯著。

臨走前碰到了許久不見的人,慕白。

他身邊坐著一圈人,應該都是他的朋友。

一個捲毛的白人青年俯下身,逼近他,一隻手若有若無的勾上他的領口。

我慢慢走近。

在慕白驚愕的目光裡搭上捲毛青年的肩,“他不是gay,我陪你玩玩?”

慕白看了我一眼,然後迅速收回視線。我勾唇淺笑,一手解開自已襯衫上兩粒釦子,露出光潔的肌膚。

顯然我更有些迷人,青年放棄了慕白,轉身勾住我的脖子。

慕白終於忍不了了,他踹歪了桌子,走了。看得出來真是生氣了,行動間雷霆萬鈞,朋友們的情緒也不照顧了,把一眾人扔在這。

見目的達到,我也沒了繼續玩的心思,打發了餓狼似的青年。

悠哉悠哉離開我勝利的戰場。

結果出門又碰見慕白。

他隱藏在昏暗的樓梯轉角,指尖夾著煙,雲霧繚繞,煙火明明滅滅。打火機的火光一瞬間映亮他精緻的眉眼。

他的嗓音帶點譏諷:“夠持久的。”

說的是反話。

再次跟他碰面也不過兩分鐘,估計連褲子都沒脫。

我有點不爽了,我真的有點不爽了。

“你不也就兩分鐘。”

他漫笑一聲,聲音像只玩世不恭的妖精,散漫的肆無忌憚:“我幾分鐘,你不是最清楚嗎。怎麼,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好啊。”

他顯然被我的出其不意幹沉默了,愣了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夜色下,我看清他的眸子,那裡面好似滿是水光。

但我不在意了,我心火難消。

真的很想,很想,狠狠懲罰他。

我搶過他的煙,摸上他冰涼的小臂。等他反應過來要掙扎的時候,煙被搶了,手被反剪住了。

“你的煙燻得我頭疼,既然這樣……”那就給點懲罰吧。

我猛得把煙懟到他手腕上。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疼痛,反而像是慌亂。

我現在不對,他手腕上有一層薄薄的矽膠,等我要把那層東西揭下來的時候,他開始猛烈的掙扎。

“滾開!別碰我!”聲音像是困獸,絕望的嘶吼出最後一聲悲鳴。在這種色厲內荏之下,是他細碎的恐懼。是恐懼我還是恐懼讓我知道真相呢。

可惜就他這點武力值,強行掙扎也不過蜉蝣撼樹。

那層人造假面板的下面,是兩道狹長的凸起。是疤痕。上邊那道才剛剛結痂,使勁一壓還能滲出溼潤的液體來。

夜色下我的嗅覺格外好,只覺得那血腥味有些刺鼻。

我的心抽疼一下,只是嘴上從不饒人。“這是你故意演給誰看的苦肉計,玩什麼自殺未遂?如果真想死,你怎麼不去跳樓,嗯?”

慕白閉了嘴,顯然他不想理我。

沒關係,我總有迫使他搭理我懇求我的手段。

等到我一手撕爛他的衣服,他冰冷的神情才終於有了一絲裂痕。

這裡是樓梯口,把他就地正法的確很有侮辱性。

“沈楠你瘋了嗎?!放開我!放開……”

“噓”我伸手捂住他的嘴。

在冰冷的樓梯上,我的唇印上他溼潤的眼角,高挺的鼻樑,凸起的喉結。

懲罰性的咬著他脆弱的喉結。

怎麼辦,好生氣,想聽他求饒,想聽他失控的哭喊。

我把他翻了個面兒,任由他下巴磕到冰涼的臺階上,一手禁錮著他的雙手,一手掐著他的脖子。

我分開他兩條腿,膝蓋頂著花蕊,緩慢的碾著。

他綢緞似的黑色長褲被我弄得起了褶皺,真是漂亮極了。

“寶貝,哭給我聽好不好?”

我咬著他的耳垂,吐出來的話含糊不清,似是威脅似是祈求。

他的確在求我,只是聲音沒什麼溫度,一點也不像曾經我說給他聽的,那些曖昧的低語。

“求你,別在這裡做。”他的聲線平穩的出奇,平穩到什麼程度呢,可以支撐著人走鋼絲。很奇怪不是嗎。

彷彿他的情緒都被抽走了,抽乾了,而我只是個跳樑小醜,無論做什麼過分的事都掀不起他一絲波瀾。

他反抗不了,拒絕不了,便只能隨我擺弄了。

我覺得頗為沒意思,這像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突然想起什麼好玩的事。

慢條斯理幫他整理好衣領後,我把人甩進廁所,順手拿了瓶酒。

看見我手裡的酒時,他瞳孔一縮,然後又是那副心如死灰,面如枯秋的模樣。

我討厭他這模樣。

我強行扯開他的腰帶,灌進他身體裡。

他終於維持不住勉強裝出來的平靜了,十分狼狽。

他被我摁著頭跪在我的腳邊,地板上的水漬溼透了他的長褲,凌亂鬆垮的衣衫,以及眼尾稠紅的他。

我灌的酒有點多了,顯然他很不好受,少年單薄的身體盛不住太多酒液。

多餘的酒液順著他蔥白細膩的肌膚滾落。與此同時,他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羞恥和惱怒。

我捏著他的下巴,“說說吧,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他攥著衣袖的長指猛得絞緊。

“你做的什麼道場演的什麼戲,真的以為自已天衣無縫嗎?”我單手拎著酒瓶子,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看著他的倔強和掙扎逐漸破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興許是過多的酒液燒灼著他,此刻他無疑是狼狽的,泥濘的,卻還要擺出幾分倔強的嶙峋傲骨。

“行吧,這是死不認賬了。那我來問問你,愛麗絲跟你是什麼關係?你的毒癮從什麼時候染上的?當初又為什麼跟我分手。別跟我說那套稀爛的白月光狗血劇本,我不信。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還能有個從輕處罰的待遇。”

他狼狽的倚著隔間的門板,修長的手指糾結的攪在一起,聲音幾乎從齒縫裡擠出:“我活不下去了。”

我活不下去了。

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驀然一鬆,緊咬的唇被他鬆開,露出血淋淋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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