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月挑了挑秀致的柳眉,伸出瞭如嬌豔花苞似的指尖,徑直隔空點了點季扶松。

“這個,叫季扶松的,我要了。”

“其他的,不要。”

除了和劇情相關的人,其他的她都不樂意搭理。

季扶松低著頭,只能看著一節如羊脂玉似的手指晃動了兩下,點在他面前,又聽得了那如蜜糖般黏膩甜軟的嗓音。

他心神一顫,只恍惚了一瞬,立馬意識到了眼前沉重的事實:他被公主選中了,不得不當男寵。

他重重地往下壓了壓鋒利眉骨,心裡自然是鬱氣難平。

不想當極為屈辱的男寵,獻媚於人,可他沒有對抗皇權的能耐。

這十來個人,是張公公費了大半個月蒐羅的,樣貌氣質俱佳。

眼瞧著公主只相中了一個,張公公覺得有點可惜。

他露出了猶豫的神色,老臉皺巴巴的,扯著尖利的嗓音說道:“這……公主您要不要再挑挑,一個人哪夠伺候的啊?”

“嗯?”言卿月發出了一聲輕哼,瀲灩的眉眼一挑,朝著張公公掃過一眼。

一旁的貼身宮女素雲不客氣地呵斥出聲:“大膽!公主的決定,你還想忤逆不成?”

“奴才不敢!”張公公立馬臉色煞白,砰得一聲跪倒在地。

言卿月擺了擺手,上挑的眼尾高傲又驕矜,道:“素雲,賞了張公公,順便送客。”

這麼多人杵在這裡,她欺負這個季扶松都不自在。

“是。”

“奴才謝恩。”

張公公能在宮裡混那麼多年,到底是個人精,他接了賞賜,美滋滋地領著餘下的人往宮外走。

公主定然是相中了這個季侍衛,想要單獨相處,嫌他領著這麼多人杵在這裡礙事得很。

沒被這個容色豔豔的公主相中,其他人心裡頭自然渾不是滋味,扼腕嘆息。

且不說跟著長公主的無數好處,單單是能夠伺候這麼一個兇豔大美人,便是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

那個季扶松除了模樣好點兒,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穿得黑不溜秋,又死板得都不知道謝恩。

走出去的人都酸溜溜地嫉妒著季扶松,側邊有個人故意重重地撞了他一下來洩憤。

季扶松陡然抬起凌厲下顎看過去,黑漆漆的眸子裡冷沉得唬人,煞氣十足。

那人不敢招惹,灰溜溜地跟在人群后邊出去了。

宮裡烏泱泱的人走光了,只餘下幾個宮女。

季扶松仍舊不謝恩,也不抬頭,硬挺挺地跪倒在地上,像是一塊硬邦邦的朽木。

他恨不得公主見他不解風情,將他直接趕出去才好。

皇家的恩澤雨露,他承不起。

【呦!這個季扶松還挺有傲骨,竟然敢無視你。卿卿,折辱他!欺負他!打碎他的傲骨,讓他對你恨之入骨!】

009幹勁十足地在邊上煽風點火。

“抬頭。”清凌凌的話捎著冷意,偏偏微惱的尾音上揚,打著轉兒飄進了耳朵裡。

季扶松剋制不住自已心如擂鼓,莫名有些緊張得手心沁出汗來。

他正欲抬頭時,一股糜爛幽香襲來,冰冷的團扇抵著他的下顎,以稍顯屈辱的舉動強迫他抬頭。

季扶松渾身緊繃著,不得不抬頭,沉沉地合了閤眼,急促地撥出一口氣,朝著上頭那位金枝玉葉看去。

這一看,季扶松愕然地瞪大了眼,濃沉、鬱氣未消的眼底映出那凝脂雪膚、眉眼妍麗的長公主來。

絕對當得上姿色無雙,比起話本里描出來的仙子山靈,微蹙帶惱的驕矜神情使得眉眼更顯得靈動。

言卿月故意用折辱人的姿勢抬起他的下顎,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才不緊不慢地評價出聲:“模樣還行。”

像是在評價什麼玩意兒,主打的就是一個拉仇恨值。

“伺候好本公主,賞賜斷然是少不了的。”

見季扶松還是那一副沉滯寡言的模樣,言卿月冷哼著,用團扇不輕不重地拍打著他的側臉,發出沉悶的響聲。

“臉皮還挺厚的。”

季扶松僵硬地跪伏在地上,維持著微抬下顎的姿勢,目光卻有些飄忽。

公主身上那股子幽香一個勁兒地飄過來,矇頭蓋得他神色恍惚。

素雲是個脾氣不小的,一心只袒護自已的主子,見他不回應,惱怒地呵斥道:“大膽!公主殿下和你說話,你啞巴了嗎!”

言卿月睨了他一眼,冷聲道:“不樂意伺候我就滾出去,明白嗎?”

【不能讓他滾啊!卿卿!我們的劇情還得走呢!】

言卿月的話脫口而出,經過009的提醒才懊惱起來。

她堂堂大淮長公主,一個侍衛的意願又不重要,不樂意也得老老實實伺候自已。

剛才那句話,不就是給了季扶松一個臺階下嗎?

這人一身傲骨,要是不樂意了順坡應下,她的面子都丟盡了。

“素雲,將他帶下去更……”更衣洗漱。

言卿月飛快地順勢接了一句話,想要讓季扶松沒機會拒絕自已。

季扶松的喉嚨艱澀地滾了幾下,猛地抬頭,用粗啞的聲音回應道:“願意。”

“屬下願意。”

他有繼續回去當侍衛的機會,只是片刻都猶豫不下去。

見過了那豔若桃李的容色,季扶松都無力拖動兩條僵硬的腿,走出這個宮門。

季扶松沒拒絕,她也不奇怪,畢竟009說過她這個長公主在宮裡的權勢相當大。

答應了,季扶松還能繼續當侍衛,不答應,他會被自已報復連帝都都待不下去。

“是嗎?”言卿月勾起了嫣紅的軟唇,兇豔眉眼灼灼襲人,一字一頓道:“你怎麼展示你的忠心呢?”

她要逼得季扶松做出一些屈辱的舉動,打碎他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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