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紅衣女鬼後,白宇燚抬手將紙人就著紅燭的火焰焚燒殆盡。滅掉紅燭後,他便隨手一揮,簾子便自行收起,門窗也自行敞開。

看了看桌上的餘燼,白宇燚便將其掃入手中,輕揮出去。

沐浴在陽光與微風中,餘燼化為點點飛螢,乘風遠行。

目送著飛螢遠去,白宇燚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衫,走出店門。

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幾聲車笛,由遠及近。

待汽車在店門前停穩後,白宇燚便看見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衣裝簡樸,兩鬢微白,面相溫和,眉宇間卻隱隱藏著一股銳氣。

他便是白家的大管事,陳東驤,也就是白涵口中的“陳叔”。

“少爺,這些就是大小姐讓我送來的東西。”陳東驤從汽車後備箱提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白色大袋子,“這是第一批,後面還有好幾批。東西太多,一次性帶過來可能會比較麻煩,還請少爺見諒。”

“說過多少遍了,陳叔,不要叫我少爺,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已經不再算是白家的一份子了,如何擔得起少爺這一稱謂?”白宇燚接過白色袋子,有些無奈地說道。這白色袋子雖然看上去不重,實則不然,可謂是飽含分量。

“這可不行,這是基本的禮數。僭越身份這種事情,我可不敢做。”陳東驤笑了一下,關上後備箱,接著說道,“這裡面是一些基本的生活物資,大小姐的意思是讓少爺您先湊合著用,過段時間再安排人幫您修繕門店。”

“好吧,那我就謝謝她的好意了。”白宇燚將白色袋子提入店內,上下打量了陳東驤幾眼,“陳叔,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碰到什麼怪事了?”

“也沒什麼,一點小事,不足掛齒。”陳東驤笑了笑,倒也沒有否認,“只是白家名下有棟樓死了好幾個人,怕是鬧了鬼,現在已經成了凶宅了。”

“哦?”白宇燚眉頭一翹,“能否詳細說說?”

陳東驤聞言,皺了皺眉,尋思片刻後,拉開車門,說道:“真要詳細說,可不是短短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楚的了。”

白宇燚點了點頭,隨即便上了車。

引擎轟鳴,伴隨著汽車緩慢發動,凶宅的故事也在白宇燚的面前逐漸呈現。

原來那棟樓本不屬於白氏集團,而是另有所屬。後來,白氏集團從原主處將那棟樓買下,便打算將原本作為民居的大樓改為商用。

既然要改,樓裡的住戶自然是不能久留在此。

經過白氏集團的半威逼半利誘,曾經的住戶都陸續離開了此地。唯獨有一家一夫一妻二老一子五口人,無論白氏集團採取如何行動,也不願離開此處。

白氏集團無可奈何,便遣派了一個負責人前來此地勸說他們離去。

這負責人也是夠狠,在數次勸說無果後,他二話不說便立即切斷了樓內的一切水電,並將大樓出口封死,自信滿滿地揚言那家受不了自然會懇求離開。

然而,令所有人都不曾料想到的是,時隔多月,仍然不見那家人的任何跡象。

那負責人深感疑惑,便解除封鎖,上樓檢視。

可是這一看,就看出了一件令人心驚膽寒的事。

那家人,一家五口,全部死在了家中,直至死也不曾打算離開此地。

眼見捅出了人命,那負責人當天便辭職,不知所蹤,只給白氏集團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得知這五人只有一個在世親屬後,白氏集團便以雷霆之勢找到了這個親屬,要求他大事化小,並承諾賠償他一大筆封口費。

後來,警察象徵性地前來調查了一遍,那家親屬又象徵性地跳出來辯解了一番,法院也象徵性地把流程走了一次,最後白氏集團再將賠款一給,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數日後,在將這棟樓整體翻新重灌之後,白氏集團便將其對外出租。

剛開始,一切正常。

然而,這種正常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過了不久,這棟樓的第一個受害者,出現了。

受害者是一名男性,年齡29,在一家銀行做職員。被發現時,他正躺在浴缸之中。由於浸泡時間過長,男人的身體早已出現浮腫和潰爛,整缸水也呈現出深棕綠色,並散發著陣陣惡臭。

奇怪的是,根據現場調查和屍檢報告,得出的結論卻是,這是一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自殺案。

由於這個案子完全不存在任何可疑之處,不出數日,案件便蓋棺定論,之後便逐漸平息下來。很多人都認為這只是一場偶然事件,但是,事情遠沒有眾人想象的簡單。

時隔不出兩週,這棟樓中又發生一起命案。這起命案同樣是自殺案件,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齡34,是一家傳媒公司的文職人員,自殺方式為自縊。

緊接著,一週之後,第三起命案又發生了。

這次遇害的是一家三口。但是詭異的是,死者三人同樣皆死於自殺。夫妻二人死於觸電,一個8歲的女孩死於跳樓。

更加詭異的是,這三起自殺案都發生在同一間,1304間。

若強行以巧合來解釋,未免也顯得十分牽強。

隨後,更是有人扒出,曾經在白氏集團準備收購此樓時困死的一家五口,正巧便住在1304!

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所謂冤魂索命的傳聞更是早已傳遍鄰里街坊。先前的租戶也都爭先恐後地紛紛搬離此樓,以免自已成為下一個受害者。有租房意向的人也唯恐避之不及。

如此一來,白氏集團便不得不暫時將整棟樓全面封鎖起來,以儘可能減少損失。

但是,一直封鎖下去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而且,就如何處理這棟詭樓這一問題,白氏集團內部也產生了意見分歧。

有主張將這棟樓拆毀重建的,有主張將此樓低價拋售的,有主張將此樓封鎖到輿論消散後繼續出租的,也有主張請江湖術士前來做法鎮壓兇靈的,更有主張直接將此樓廢棄的。

不巧的是,白氏集團高層一致主張等輿論自行消散,而作為董事長繼承人的白涵則是傾向於尋求高人的幫助。

換句話說,現任集團高層傾向於非鬼神論,而高層的接班人,卻又屬於鬼神論者。

這導致一眾高層對於白涵十分不滿,想要罷免其董事長繼承人之位。更有激進者已經在商議重新選取下一任掌權者一事了。

幾經激烈的唇槍舌劍之爭,最後便落得一句話:這件事交給白涵處理,若處理不好,則證明其沒有掌權之能,那便需要重新考慮繼任者的選擇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說你相信鬼神,那好,你去找個江湖術士給我們把問題解決了。否則,想要繼任下一代董事長,門都沒有。

而作為看著白涵長大的老管家,陳東驤自然對此感到不滿,可惜礙於身份地位之差,只得敢怒不敢言。

聽得此事關乎白涵的大事,白宇燚不免也提起了興致。只不過,在興趣置於,白宇燚也不免感嘆,沒想到只是一個凶宅,居然能引得如此爭權奪勢,真不愧是豪門呢。

好在自已早已及時脫離,無需每日忍受勾心鬥角的生活,一個人無拘無束地活著,就是舒坦。

一陣車笛將白宇燚拉回了現實當中。看了看車窗外一圈又一圈的黃色警戒線,以及毫無生氣的大樓,白宇燚隨即閉上了雙眼。

片刻後,白宇燚倏地睜開眼,拉開車門,衝著陳東驤笑了笑:“陳叔,這個活,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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