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後的第一次碰面對於覺羅氏來說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這場經歷對於柔則來說也同樣的讓她感到不舒服。世界的參差第一次就這樣的血淋淋的展現在這朵純潔無瑕的小白花面前,讓柔則第一次把野心擺在明面上思量,而不是像往常一樣等著覺羅氏安排,只管坐享其成。

宜修與柔則母女之間階級的不平等第一次這麼明顯的展現在她們二人面前。而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處在弱勢的是她們自已而不是不起眼的庶女宜修。更讓她們生氣的是,這種彷彿她們低人一等的感覺並不是宜修特意營造來羞辱覺羅氏的,而是在進入四貝勒府之後於細微之處她們自已體會出來的!!

柔則從進入四貝勒府就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首先是宜修為表尊重特意派去迎接她們的佟嬤嬤。這個胤禛指過來協助宜修管理府中大小事務的佟嬤嬤在四貝勒府中有著相當大的話語權。毫不客氣的說她是四貝勒府的半個主子也不為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精,在和宜修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後,也開始真真正正的欣賞起這個不被家族重視但還一心向上的小姑娘來。

善於從細微之處入手的宜修,其實不用誇大其詞,只用“真情流露”,就能夠與貼身丫鬟剪秋不著痕跡的給覺羅氏母女倆上一些眼藥。畢竟一切都是事實,而已經外嫁的宜修也沒有在四貝勒府構陷母家的理由。於是,七分真情有了十二分的用處。起碼宜修的繁英閣對於覺羅氏母女倆的印象就不怎麼好。

這樣的結果就是,來迎接覺羅氏母女倆的佟嬤嬤從一開始就並不是帶著平和的態度來的,而是帶著一種審視的態度來的。佟嬤嬤當然不會刺啦啦在明面上得罪她們,她只會把不平之處擺到明面之上來一個不吐不快。

……

只見一位鬢髮微白,身量頗高的嬤嬤打扮的婆子候在四貝勒府門簾子處,身後還跟著倆溜子的丫鬟小廝。那些個小丫頭只是身量微彎,垂首侍立一旁,她們神色恭敬、眼瞼微垂,不敢有絲毫懈怠。而打頭的婆子只是淡淡的笑著,她一邊招呼著覺羅氏,一邊上前來迎接烏拉那拉府的來客。那婆子只是一個動身,身後的僕從們便非常有眼力見跟著,不敢逾越半分,一看便知這位婆婆在四貝勒府身份頗高。雖是奴才,卻像是四貝勒府的半個主子。

“老奴奉側福晉的命來接福晉和格格在四貝勒府小住幾日。夫人可以稱呼老奴為佟嬤嬤。”

覺羅氏還沒有從嫡母對庶女的天然壓制上回過頭來,見宜修只打發個奴才來接她,心中頓生不滿:“佟嬤嬤是吧。宜修呢?怎麼宜修一個庶女不來迎接嫡母,只打發你這個奴才來糊弄我,宜修以為自已成為了皇子側福晉就可以不敬嫡母,胡作非為了嗎?”

覺羅氏先發制人,想先將宜修的氣焰給打下去,好叫之後在四貝勒府的計劃能夠更好的實施。但佟嬤嬤是早先跟著孝懿仁皇后見過世面的,留在四貝勒府也是因為當年孝懿仁皇后臨終之時擔心德妃不把胤禛放在心上,胤禛開府之後沒個經事的老人提點會亂了方寸。因此,佟嬤嬤又怎麼會被覺羅氏這一兩句話給鎮住呢。

佟嬤嬤的臉上依舊是恰到好處的微笑,並沒有主家被客人冒犯的不快:“福晉說笑了,雖說這孝道是頂頂重要的事,可又有那項規矩能越過皇家去的呢?側福晉自然是萬分孝敬嫡母的,可側福晉既已是皇子福晉,就是皇家的人了。有道是尊卑有別,哪有上位者來迎接下位者的呢?福晉方才定是在說笑吧。”

覺羅氏氣的臉都快青了,可也擔不起個藐視皇家的重罪,只能賠笑說:“哪能呢,此次前來就是照顧宜修待產的,皇子皇孫都是極其金貴的,宜修年輕不經事,我這個做嫡額孃的才過來照看著。”

佟嬤嬤:“是這麼個理,宮裡的德妃娘娘也心疼皇孫,還傳信讓側福晉一切聽從福晉的安排,只說腹中的孩子要緊。”

說著,佟嬤嬤彷彿剛剛看見柔則似的:“哎呦~這位是烏拉那拉府的大格格吧。聽側福晉說大格格正在議親吧,現下應該在府中備嫁才是,怎的來四貝勒府了?”

覺羅氏的臉更黑了,連臉上的假笑都快掛不住了。柔則也羞窘的低下頭,心中覺得委屈極了,覺得這個嬤嬤真是好生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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