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彷彿凝滯了一瞬 覺羅氏此時只得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柔則向來與宜修姐妹情深,此番來四貝勒府也是關心宜修,來照顧有孕的姐姐。”

佟嬤嬤聽完後但笑不語,覺羅氏牽強的解釋顯然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接下來,一行人只是沉默著來到宜修的繁英閣,不再有什麼別的交談。

佟嬤嬤看似隨意的一問,其實其中暗藏玄機, 死死地把住了柔則的命脈。而覺羅氏的回答也顯見的是漏洞百出,甚至還把兩人登門的不合理之暴露在了陽光之下。覺羅氏和佟嬤嬤只交鋒一個回合,覺羅氏就敗下陣來。

現在,哪怕是府裡最愚鈍的奴才,也能察覺出這次拜訪的不正常。

受到禮教的影響,整個社會對於女子的要求都是非常苛刻的。在這樣的社會風氣下,備嫁的女子在出嫁前夕一般都不會出門遊玩或是參加宴會什麼的,像柔則這樣快要婚禮了還在外到處亂跑的確實不多見。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不合理的。

而覺羅氏的回答甚至還點出了其他的破綻。覺羅氏聲稱柔則與宜修姐妹情深,此次拜訪是為了來照顧懷孕的妹妹。這也是非常荒謬的。

柔則現在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時下的風氣是相當含蓄內斂的,未出閣的姑娘是很忌諱在公眾場合談及諸如婚姻生活、其他男子或是感情之類的話題。哪怕是偶爾茶話會時一不小心提到了,也會羞怯臉紅或是直接回避。而柔則居然聲稱要來照顧懷孕的妹妹,從烏拉那拉府的小廝送來的衣物等東西來看,柔則甚至是還打算小住幾日。

這樣的行為要是被那些古板刻板的酸儒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被怎麼樣的唾罵。哪怕是讓正常的人來評價,這母女倆的行為也是臉都不要了。

當然,要是事情沒有暴露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

—分界符—

覺羅氏和柔則已經在四貝勒府住下三日了。在這期間,柔則與胤禛連面都不曾見過。

早在覺羅氏帶著柔則上門之前,宜修就同胤禛說過自已的嫡母會上門拜訪。

胤禛雖然不喜歡覺羅氏,但知道是宮裡的德妃娘娘安排的,本來也是決定與覺羅氏一起用一頓晚膳表示尊重。但一聽蘇培盛說烏拉那拉府的大格格也來四貝勒府了,只覺得自已像吞下一隻蒼蠅一樣噁心,瞬間就沒了食慾,別說和便宜岳母吃晚膳了。

胤禛是知道烏拉那拉府的柔則的,就是那個完全按照禍國妖姬的模子培養出來的五毒俱全的禍害。以前衝著勾引太子去,現在都住進自已的府邸了,可見目標是換成自已了,可見覺羅氏覺得自已的勝算也是不小的。可胤禛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胤禛只覺得自已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覺得渾身不自在。

於是,在四貝勒府的三日,無論覺羅氏怎麼籌謀,硬是連四阿哥的一點行蹤都沒有打聽到,更別提什麼美好的邂逅了。

這其中除了有胤禛對刻意迴避,也少不了宜修的刻意隱藏。畢竟,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只有把她們逼急了,才會露出更多的破綻,宜修才好渾水摸魚。

三日都沒有進展的覺羅氏雖然表面上還坐的住,但心中也是焦急萬分,畢竟柔則的婚期是真的快到了,一切都耽擱不得。覺羅氏還是於是還是和宮裡的德妃娘娘聯絡上了,希望德妃能夠給更多的配合。

現在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德妃也沒有法子,只能把自已在四貝勒府的一些暗線透露給了覺羅氏以便她們的行事。

而柔則呢?

柔則聽從覺羅氏的吩咐,一直在勤練驚鴻舞,連到了四貝勒府都沒有放棄。

柔則隱隱約約的是對覺羅氏對打算有所猜測的,但覺羅氏並沒有點明,她只是勸柔則最近可以多練練自已喜歡的驚鴻舞。柔則也就不讓自已想更多的事情,她相信覺羅氏對每一個決定。從小到大,覺羅氏的所有安排對於柔則來說都是對柔則有利的。於是柔則更加頻繁的練起了驚鴻舞,意識的控制起自已的身材,靜靜的等待著覺羅氏的下一步。

柔則就是這樣的人。她確實不會長久考慮什麼害人的事情,但這不代表她就善良無辜了。相反,她很聰明,她會利用自已的各種優勢,讓她身邊的人知道她的訴求,然後為她衝鋒陷陣。而那些人在為她掃清障礙時,會不會傷害到其他人?這些又與柔則沒什麼關係,畢竟柔則沒有壞心。柔則最擅長的就是麻痺自已。她非常善於自欺欺人,在知道事情朝著有利於自已的方向發展後,她就真的能夠不再參與計謀,只一心的關注自已喜歡的事情,然後乾乾淨淨的來享受榮光。

所以胤禛在原世界裡說柔則心慈則貌美,如此看來可能還有一定道理。畢竟柔則可能從來都不覺得自已有做錯什麼,也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已是個善良的人。她對自已的欺騙是相當成功的,這樣也就不存在什麼心理負擔,也就達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心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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