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積累炙熱氣息終於有消散的跡象,減少了幾分悶熱之感。

常春殿中,屋子裡四角均擺放著的冰鑑,散發著陣陣涼爽氣息,消去夏日暑氣。

冰鑑上更是放置著當下時興的新鮮水果,隨意切開擺放。

曾嘉怡掃視一圈殿內低調但處處透露出豪奢的擺設,眼中帶著一抹嫉妒,一邊神色切切地向謝婉清訴苦。

“王妃,您可一定要幫一幫妾,今日之事我確實沒害殷若素之意。”

謝婉清將曾嘉怡的神色放入眼底,未多加言語,只是淡淡道:

“談不上幫不幫的,若是非你故意為之,即使不幫,你也不會有事。”

坐在黃花梨玫瑰椅上的身子前傾,十分擔心謝婉清的態度。

“但是,娘娘您也知道,殷若素這個狐媚子,不知道給王爺餵了什麼迷魂藥?勾得王爺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心偏袒她。

剛進府就害得妾禁足,而且這段時間,王爺也不顧規矩,接連歇在她那裡,連王妃您這裡王爺也有段時間不來了吧。”

曾嘉怡這話一出口,旁邊坐著吃茶的司瑗不由得地嗤笑出聲。

曾嘉怡的奶嬤嬤也不由得拉住她的袖子制止,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雖然瞭解曾氏心思淺薄口無遮攔的性子,謝婉清聽了此話也不由得心中暗歎,一邊又暗暗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司瑗。

曾嘉怡注意到殿中眾人的反應以及被謝婉清眼神所攝,終於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不由得神色吶吶,企圖說些話來挽回。

“妾,妾不是那個意思…”

謝婉清擺擺手,不想再多扯些其他話。

“好了,本宮已經派人去請王爺和殷良娣過來了,你有話留著等下在王爺面前說吧”

恰巧此時下人來報秦宇晟協同殷若素已到常春殿。

只見秦宇晟執著殷若素的手,兩人齊肩並進邁步走了進來。

眾人齊齊行禮,“見過王爺。”

秦宇晟路過曾嘉怡旁邊時神情嚴肅冷漠,惹得曾嘉怡更是惴惴不安

謝婉清看了一眼秦宇晟和殷若素,提起話頭。

“想必王爺已經知曉今日之事,趁此機會妾身特意請了兩位當事人過來,以便雙方說清道明,免得有所誤會,破壞了姐妹之間的情誼。”

“哼,這件事本王已經命人調查過了,沒什麼好誤會的。”

秦宇晟很是不悅,語氣生冷地質問曾嘉怡。

“曾氏,你真是膽大妄為,屢教不改,多次刁難若素,詩書禮樂綱常倫理我看你是吃進狗肚子裡了,沒有學得半點婦德婦功。”

曾嘉怡委屈萬分,跪至秦宇晟身前,拉扯其衣角,哭訴著陳情。

“王爺,您這麼說是在剜妾的心吶。妾承認是嫉妒殷若素得您盛寵,但是妾是萬萬不敢謀害人命的。而且妾自已也掉進湖裡面了呀。”

秦宇晟動了動腳,將曾嘉怡拉扯的手抖開。

“你雖然沒有謀害人命的意思,但是也不可否認是你心思敗壞嫉妒成性造成的後果,如果你謹守本分,不挑撥是非豈會發生這種事端?”

曾嘉怡眼淚成滴,心底害怕不已,想要辯解,卻無從開口,不知接下來要面臨何種命運。

從進來曾嘉怡到常春殿後就一直沒有開口,默不作聲只做旁觀的司瑗,看著潰不成軍無言以對的曾嘉怡,以及淡定自若的殷若素。

“我看那,這曾嘉怡確實也不是故意的,姐妹之間發生點口角的是常有的事,怎麼就能掉進湖裡面去了?王妃您說是吧。”

謝婉清看了司瑗一眼,明白她是想攪渾水看大戲,笑著說道:

“我看司側妃和曾良娣的話都是在理的。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確實不是存心故意之舉。

至於,為何掉進水裡面去了,確實要問問兩位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曾嘉怡此時似乎得到了提醒,急切說道:“是了,當時地面上都是水漬,我當時只感覺到腳下一滑,一不留神就摔倒進湖裡去了,這一定是有人陷害的,王爺”

殷若素此時抬頭與上首和善微笑的謝婉清對視了一眼,隨即也輕聲虛弱開口。

“我也依稀記得腳下確實是有點溼滑。”

秦宇晟俊美的臉上神色凝重,如果不是意外,就意味著他府中還隱藏著心機深沉手段毒辣之人。

若是單純女子爭風吃醋還好,若是其他人安插進來的黑手間諜,那麼此事背後必不那麼簡單的,但是目的何在呢?

秦宇晟收斂心神,先著手處理眼前之事。

“此事本王自會派人查明,但是曾氏你心腸狹隘,攪弄是非,雖沒有害人之心但行為張狂。

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本王不會休棄你,但是今後你就在秋頤閣安度餘生,四時節慶也不必出來了,好好的養養你的性子。”

曾嘉怡委頓在地,怔怔看著眼前冷漠絕情之人,以往情濃之時的甜言蜜語柔情蜜意都全然不在,半點情面不留。

謝婉清與司瑗聽著秦宇晟對曾嘉怡的處置也是暗暗皺眉。

沒想到秦宇晟如此心狠地對待曾經備受寵愛的曾嘉怡,即使此事隱藏著幕後黑手,曾嘉怡也是被陷害之人,也沒有想到殷若素對他影響如此之巨。

“沒想到你如此心狠,薄情寡義。哈,哈,哈”,曾嘉怡冷笑出聲,“殷若素,你也不用得意,今日他能如此待我,他日必能因他人如此對你,你且看著吧。”

說完,也不顧怒氣衝衝的秦宇晟,徑直帶著身邊的邱嬤嬤走了。

秦宇晟焦急地看著默然不語的殷若素,有心想要回去安撫一番。

“平日裡,王府之事都是悉數交由王妃處置,今日發生此事,也有你監管不力之責,王妃也自行思考反省一下,不要再讓本王失望。

好了,今日之事已了。若素你身子還虛弱著,我先帶你回去。”

謝婉清起身相送,久久凝視著秦宇晟背影。

半晌,轉向司瑗笑道:

“好了,戲你也看了,應該心滿意足了。我還要按照王爺的吩咐好好自省一番,你就先回去吧。”

司瑗起身整了整衣角髮梢,也笑道:“那我可就回去了。暗地裡哭鼻子我可不管咯。”

“那指不定是誰呢。”

司瑗做了一個俏皮的鬼臉,也告辭返回了觀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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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清靜坐了一會,輕聲向玉煙詢問道。

“先前交代給宋嬤嬤的事可有音訊?”

玉煙壓低聲音回稟,“還沒有,想來路途遙遠,調查需要一段時間。”

“嗯,我也很久沒有回孃家了,近日略有閒暇,也要回府看望一下老夫人。”

玉煙給殷若素更換了一盞熱茶,笑道:“那可好,老夫人最是疼愛王妃,您若回去想必老夫人要高興上一段時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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