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李氏?……可是為什麼?”

司瑗皺眉,想不明白李氏一個通房提拔的姨娘,一直以來安分守已沉默寡言的人哪來的動機和魄力去構陷他人。

“為母則剛,且她對璟王實際上也算得上情根深種。”

司瑗一副吃驚又想吐的表情,一言難盡。

“對秦宇晟情根深種,這圖的什麼?就憑那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浪蕩相貌嗎?”

謝婉清搖了搖頭,“你這口無遮攔的,這些話是可以隨便亂說的嗎?小心禍從口出。”

司瑗吐了吐舌頭,問道:“話說回來,你是怎麼知道她懷孕的?所以早上在偏廳你是故意讓府醫去請平安脈的?”

謝婉清抬眼看了司瑗一眼,只是笑著並未給出明確的答覆。

司瑗皺了皺鼻子,無趣道:“算了算了,總是這副死樣子,心眼子溝溝道道的比別人不知道多多少。那,背後下手的人你也知道了,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不如何,這日子太過清閒,總要給人找點事做,這新歡舊愛之間的矛盾自是要當事人自已去平衡了。”

“你這人也挺壞心眼的嘛,這是要隔江看花,坐山觀虎呀,聽上去挺好玩的。”

對於謝婉清來說,演繹一個賢良淑德不忮不求的璟王妃不過就是份工作。

她只負責把控方向,掌控好府內大小事,只要不超過底線鬧出人命,不將手伸到她身上來,凡事皆好商量。

正說著,從外面進來了一個小女僕,恭恭敬敬地稟報璟王回府,以及回府後徑直去往了朗逸軒的行蹤。

謝婉清和司瑗相視一笑,果然不出所料。

“好了,你要不先回去吧,接下來我這兒還有事處理呢。”

司瑗搖搖頭,促狹笑著說:

“那可不行,好戲還是要現場看才好看。“

“等一下被牽連可不要耍性子,翻臉不認人。”

謝婉清淡淡一笑,合上手中的賬冊,命人將賬冊收放妥當。

**

花開兩枝各表一邊。

秦宇晟剛下值回來,就被殷若素的小廝攔住,好生一番哭訴後,請回了朗逸軒。

曾嘉怡同樣派了貼身侍女冬梅候在府門口,準備截住秦宇晟,但還是晚了朗逸軒一步,無奈只得心驚膽戰地趕回秋頤閣回覆。

秦宇晟跟隨著朗逸軒的小廝,腳步匆匆地趕往朗逸軒。

朗逸軒門口候著的含丹趕緊迎上前來,開口道:“王爺,您回來了,主子正在房內休息。”

秦宇晟語氣急促,帶著怒火,壓低聲音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照顧的?竟然讓你們主子落水了。”

“是奴婢們的失職,沒有護好主子,請王爺恕罪……”

房內安靜在守候床邊的兩個侍女看見走進來的秦宇晟,皆蹲身行禮,“王爺”。

殷若素俏臉蒼白地依靠在床頭,原先就已弱柳扶風惹人憐愛的身姿,遭此一難後,更是如樹枝間細縷漏過的月光般帶著支離破碎的清冷美感,讓人恨不得掬在手心珍愛,又無法收攏的心疼不已。

眼眶微紅,泛著千般委屈地喊道:“四郎~”

秦宇晟趕緊上前坐在床邊,心疼地攬過殷若素的身子。

“若素,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府醫來看了沒有?有什麼問題?”

殷若素輕輕按住秦宇晟的手,“府醫已經來看過,我只是有些嗆水,不要緊。”

一旁的含丹看著委曲求全,只一味安慰秦宇晟的殷若素,也失了往常的淡定自若,咬緊牙關。

“主子,您就是太好說話了,人善被人欺,您才剛進府就被曾良娣接二連三的刁難,讓您沒臉。這次更是險些害了您的性命。”

“含丹…”殷若素俏臉微緊,語氣嚴肅地制止,“這次屬實是陰差陽錯,曾姐姐脾氣直爽,雖然與我有些爭執,但是我相信她不是那麼惡毒心狠的人,這次她也一起掉進水裡。”

秦宇晟聽著兩人的對話,怒火上湧,“又是曾氏,上次罰她禁足一月,還不知悔改,剛出來又立刻來刁難你,真是不長記性,心腸狠毒,還枉費你一直為她求情。”

殷若素依靠在秦宇晟懷裡,輕聲道:“每個女子都希望能夠與心上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身微位卑,未能與四郎相逢君未娶妾未嫁之時。

現下若素只希望能與王妃和各個姐妹和睦相處,得以和四郎相守一生。願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

秦宇晟聞言,更為憐惜的抱緊懷中的殷若素,承諾道:“痴兒,你的心意我知悉,定不負卿卿心意。”

一旁的含丹見狀,也不由得露出會心一笑。

“若素,你放心,此次我必會給你一個公道。”

接著,秦宇晟朝外吩咐道:“來人,去將曾氏給我叫過來。”

門口正與秦宇晟心腹王瑞說明來意的玉煙,正好聽見秦宇晟飽含怒意的喊聲。

王瑞向玉煙頷首,示意道:“正好王爺在叫人,玉煙姑娘請先隨我進去稟告。”

“王爺,常春殿王妃娘娘差人過來,有事相請。”

玉煙低身俯首,“見過王爺,殷良娣。今日早晨殷良娣和曾良娣不幸入水之事,特來相請王爺和殷良娣前往常春殿。”

秦宇晟皺眉看向玉煙,“殷良娣剛剛入水,還未修養好,怎可隨意走動,王妃是如何辦事的?”

玉煙欠身,輕聲回道:“王妃娘娘體恤兩位良娣入水不適,早上已經差了府醫前來照看,聽得府上大夫稟告,兩位娘娘身體無大礙,當然也免了兩位娘娘請安好生修養身體。

只是,現下曾良娣正在常春殿處,正好王爺您已經回覆,娘娘差奴婢來請。”

殷若素握著秦宇晟的手,輕輕地按了按,柔柔弱弱道:“王爺,妾身無礙。既然王妃姐姐和曾姐姐已在常春殿等候,待妾身收拾一下就過去吧。”

秦宇晟愛惜的拂了拂殷若素的鬢角碎髮,“你身體真的無礙?不必要勉強自已,不必你親自前去本王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多謝王爺憐惜,還是妾身自已去吧,這事說不得是個誤會呢。”

一旁站著的玉煙微笑看著濃情蜜意的兩人,心中有種吃了隔夜飯食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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