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謝夫人特意過府勸和,但是謝婉清畢竟對秦宇晟並無男女感情。因此對這件事也不過是放置不管,也並未在行動上為難殷若素。

經秦宇晟特意向皇上請旨,並且在淑妃處扮痴求得淑妃口令,殷若素擇吉日被冊為璟王良娣。

也不知秦宇晟與殷若素之間如何溝通。雖然良娣位分與當初秦宇晟甜蜜允諾的側妃之位差別甚大,殷若素也沒有哭鬧,平靜地接受了成為璟王良娣,與秦宇晟過了好一段錦瑟和鳴的時光。

當然既有得意新歡就必有失意舊愛。

曾嘉怡雖然被禁足,但原先頗受秦宇晟寵愛,府裡還是有下人在其身上壓籌碼的,因此將這段時間殷若素受到的優待和寵愛,曾嘉怡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禁足非但沒有讓她學會收斂性子,心頭的火氣像地心的岩漿等待著爆發的時機。

每月的初一十五,謝婉清都需要進宮拜見淑妃,問候請安。

謝婉清便將王府的請安時間放在了隔天,其餘時候沒有什麼事情都免了後院眾人拜見,也不像其他府邸小妾還需要伺候當家主母用膳。

這一日正好是七月十六,又是璟王府妃妾面見王妃,請安的日子。

一大早的常春殿偏廳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藍暖性格開朗,一般是被謝婉清放在外面負責走動打聽,玉煙則作為常春殿的管事主要負責教導底下丫鬟小廝,謝婉清身邊事宜。

只見藍暖腳步輕快地從偏廳轉過來,人未到近前就先出聲喊道:

“娘娘,秋頤閣曾良娣和朗逸軒殷良娣同時入水了,現下兩邊的都派人來告假,正在偏廳等著面見呢。”

謝婉清放下手中的粥碗,拿過絲帕輕輕擦了擦嘴角。

“喚府醫了嗎?”

“已經各傳了府醫去看診了,只是有點嗆水,幸虧湖邊有婆子看守著,及時將曾良娣和殷良娣救起來。”

謝婉清點點頭,起身向偏廳走去。

偏廳左右兩邊的椅子上,坐著現在璟王府中有身份地位的妃妾們,至於通房之類的一般是沒有資格到常春殿來的。

錦衣華服,穿紅戴綠的妃妾們彼此神色各異的看著中間站著的兩名侍女,眼神流轉中不知暗中又勾起了多少心思。

廳中的兩位侍女分別是曾嘉怡的心腹杜鵑,以及秦宇晟親自安排給殷若素,目前領朗逸軒一等婢女份例的含丹。

雖然剛被藍暖制止訓斥了一頓,但兩人看著彼此的眼中仍都帶著厲色。

此時,看見謝婉清從內殿出來,殿內眾人都起身請安問好。

還未等謝婉清開口喊起和問詢。

殿下,曾嘉怡的心腹侍女杜鵑便搶先開口道:

“王妃娘娘,您可要為我們曾良娣做主,我們主子可被朗逸軒的殷良娣害得落水,差點就罔顧了性命。”

奴僕隨主,曾嘉怡的侍女也是隨了她的性子,最是容易衝動,咋咋呼呼。

玉煙正色打斷杜鵑,“放肆,王妃還未問話,豈容你在此大聲喧鬧,是否要管事嬤嬤再教導教導你本分二字?”

杜鵑被玉煙魄力深重的眼眸和嚴詞厲語所攝,神色吶吶地跪下道錯。

謝婉清看向底下跪著的杜鵑和一旁站著的含丹,淡淡道:

“你們主子雙雙落水的事,本宮已經知道了。現下也不是追究是非對錯的時候,

這件事誰對誰錯,等雙方一起單面說清道明之後再分辨,回去後告訴你們主子,讓他們收拾好了後來常春殿一趟。”

接著又轉向其他看戲的眾人,敲打道:

“平日裡只要你們不要鬧得太出格,安守本分,本宮向來不會多加約束,也從來不給你們立規矩。

你們也不要將本宮的寬容當軟弱,若是查清楚此事背後有人搬弄是非,暗中構陷,心懷惡意禍亂王府的,本宮也不會輕饒了誰。”

底下眾人應是,有些沒有依靠也不受寵愛的妾侍更是出聲迎合。

“好了,現在日頭越來越烈,趁現在還算涼爽,若沒有什麼事就早些回去吧。”

接著,謝婉清看了掃視了下方眾人一眼,吩咐藍暖:

“藍暖,這陣子天氣炎熱,容易讓人害病,讓府醫也辛苦一下,到各房去把一下平安脈,不要犯了暑熱。”

底下眾人齊齊應答,卻是沒人注意到神色有異的李氏。

**

常春殿偏殿,謝婉清脫去鞋襪坐在臨窗的臥榻上。藉著窗外明亮光線,翻動手中的賬本。

側妃司瑗依靠著窗臺,百無聊賴地將手中的糕點碾碎扔進下方的水潭中。

潭中靈動遊弋的錦鯉爭相搶食。

“今天這事你覺得是誰的手筆?”司瑗懶懶地問道。

“什麼事?”

司瑗白了謝婉清一眼,“還能什麼事?你不要給我裝糊塗,我還不瞭解你。”

謝婉清笑了笑,給司瑗的茶杯添上碧螺春茶。

“左右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事發地點是府裡的清湖,剛好前端時間擔心府里人落水,安排了會鳧水的婆子看守在清湖邊。

這事暫時還沒有通知到府內各處。

事發後,那婆子檢視了一番事發之地,有來稟報過。”

“嗯?!那你其實是知道誰做的咯。”

謝婉清放下手上的賬本,又從桌上堆積著一疊賬冊中抽出一本,繼續翻看起來,邊示意旁邊伺候的藍暖給司瑗說說。

藍暖清了清嗓子,帶著促狹道:

“側妃娘娘這事起因也簡單,話說曾良娣今日解了禁足後要來常春殿給王妃娘娘請安,剛好路上遇見了同樣前來請安的殷良娣。

您也知道,自從殷良娣入府後,曾良娣就立即被罰,這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這曾良娣一下子就上前去攔住了對方爭吵起來。

這無奈口頭上敵不過人家,這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推搡起來。

當然當時兩人都站在岸邊石板上,就算推拉也不至於掉下去。

只是剛好清晨花房的小廝給岸邊的花草澆了水弄溼了地板,而那水裡似乎並不止水,看起來還泛著油光。

這推搡拉扯之間地板溼滑的,兩人就摔進了湖裡去。萬幸的是王妃前端時間安排了識水性的婆子在,兩人這才能及時救上來。”

司瑗黑珠子似的眼睛靈動地轉了轉。

“那這件事可能還有幕後推手咯?”

謝婉清繼續翻動著手中的賬本,另一隻手拿著筆時不時的劃上一兩筆,頭也不抬道:

“能使動這府裡不少人手安排,要不就是掌握管家實權能隨意安插人手的,比如我,要不就是在府裡有深厚根基的老人。現在你覺得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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