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門,門就被狠狠關上了。

而後只聽見裡面說,“開飯。”

狂風暴雨瞬間而至,猶如一頭失控的野獸,肆意踐踏著城市的每個角落。

蘇卿然的車停留在遠處,這會雷聲咆哮,她不管不顧跑了出去。

雨水沖刷著她的痛苦,蘇卿然只渴望下的更大點,把她所有的不堪都沖刷乾淨.

滂沱的大雨像洪水開了閘,傾瀉而下,往事像水溝裡的沉渣翻湧而上.......

蘇卿然一點都不喜歡打雷下雨天,讓她想起嫁給陳逸澄的那晚。

他質問為什麼要使不入流的手段嫁給他,說會讓她後悔這個選擇,強扭的瓜不會甜。

陳逸澄是這個時候討厭她的吧,還是時間推移往前就恨上了。

從那天起,陳逸澄就跟她分居了。

他活躍在娛樂頭版頭條裡,財經週刊裡,緋聞滿天飛裡,就是不在她的家裡。

“後悔這個選擇……”蘇卿然現在回想起他說的句話,心還是隱隱在發痛,她根本就沒有選擇。

要是有選擇她的媽媽就不會瘋。

她嫁給蘇父時,蘇父一窮二白,還整天酗酒打老婆。

蘇父後面賭場賺了點錢,嚐到做生意的甜頭,想賺個啟動資金,就把她母親送到了一群男人的酒桌……

男人看菜下飯,而蘇母年輕時長的好看,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自然而然就成了桌上的一道菜。

當時有個老闆瘋狂迷戀她母親,酒桌上揩油,去洗手間堵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母親發簡訊跟蘇父講時,蘇父反而說,“你就當他是財神爺,我永遠記得你的好。”

有一次,母親被灌醉,被那老闆得逞過一次,蘇父有了第一筆資金後,過的順風順水。

而母親則是在那次後,開始情緒低落,做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思維也漸漸遲緩,後面鬱鬱寡歡,生病一蹶不起。

蘇卿然眼睜睜看著他倆離婚分道揚鑣,又眼睜睜的看著他娶妾生女……

今夜的雷雨聲交雜,蘇卿然終於捨得開始啪嗒啪嗒掉金豆子,她顫抖著背,無聲的哭泣著,也極力隱忍著。

...........

陳逸澄開完會,簽完合同已經一天過去。

他拿起手機,似在跟誰發著訊息。

“太太在滿園嗎?”陳逸澄問一助理。

“不在”,一助回答。

陳逸澄的眼睛愈加漆黑,這麼晚了,不在滿園能在哪裡。

一助見陳總臉色不好,主動說,“太太回蘇家了,我們要去嗎,禮物都已經準備好了。”

陳逸澄語氣冰冷,“不用,回鎏莊。”

陳逸澄自結婚後,大部分時間是住在鎏莊,很少去蘇卿然那裡過夜。

一助從反光鏡看了眼老闆,臉上沒有情緒起伏,不覺得虛驚一場。

剛剛他會錯意,以為老闆會對太太有所不同,才自作主張的備好禮物。

坐車路上,陳逸澄本能的心底不悅,她去不去蘇家跟他有什麼關係,應該不聞不問,任她被刁難的。

雨滴砸落在車頂,陳逸澄思緒恍惚,雨下那麼大,她待會回滿園還是直接在蘇家住下。

“雨大,開車不好開,去蘇家接太太。”陳逸澄吩咐道。

說完又回神,覺得自已不可思議的找著藉口,竟然是不想她被別人為難。

他又安慰自已,只是極度護內,並不是真的關心。

陳逸澄坐車進了蘇家大門,還未等開啟車門,就見蘇父笑臉盈盈的撐著傘等在車門外。

一助拿著傘從駕駛室下車,繞過車頭來到後座打著傘給陳逸澄遮雨。

陳逸澄從車裡出來,徑直打了一把傘,但是雨勢滂沱,成線的雨滴還是濺落在他的黑色真皮皮鞋,黑色的褲管瞬間就貼在了腿上。

他踩著臺階,一步步向上往裡廳走去,裁剪得體的西裝襯衫襯托出修長均勻的身材,給人一種滿滿的禁慾感。

雨傘一抬時,便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樑,臉上永遠帶著一份淡淡的疏離。

“然然呢?”陳逸澄眼睛往屋內巡視一圈,開門見山的問。

“卿然鬧了點脾氣,雨還沒下時,就下山走了,都讓我寵壞了。”蘇父接過助理備的禮物,心裡樂開了花。

陳逸澄拿出手機,再次撥打電話,鈴聲從客廳的某個角落響起。

“瞧她走的那麼急,連包都忘記拿了,真是丟三落四。”蘇父似笑非笑道。

陳逸澄沒接話,使了個眼色給助理,自已則徑直過去拿起了她的包。

助理明白,是叫他去看看太太的車,找下定位呢。

“卿然今天出言頂撞了他父親,就因為老頭子給江阮買了臺不值錢的車,這會沒回家,應該是心情不好,到哪裡散步去了。”佩姨說道,“江阮,帶你姐夫上樓換下衣服,都淋溼了。”

“佩姨喜歡在暴雨中散步?”陳逸澄拉下臉,“我車庫不值錢的車很多,然然都沒放在眼裡。”

佩姨不知道怎麼接這話,不是說身邊已經有白月光了,誰知道還這麼護犢子。

助理來彙報說,蘇卿然的車還在周家偏苑車庫裡,難怪來時沒看到太太的車。

陳逸澄突然胸口發悶,到底還是被欺負了,眼底一片慍怒,淡淡開口道,“去找。”

“是.....車在蘇家,應該還在這裡,可能對這裡不熟,迷路也是有的。”蘇父點頭哈腰,隨即吩咐下人“你們趕緊去找。”

陳逸澄陰沉著一張臉,跨步往偏苑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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