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旎初躲開了蘇宴卿,還沒鬆口氣,就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頓時暗道不好,下意識蹲下身子,躲開了長劍。

雲旎初心裡驚歎:蕪~幸運。

那人見一擊未中,正想再刺一劍。

“玄風,不得無禮。”

聽到聲音,被喚作玄風的男子停住了攻擊。

雲旎初長舒一口氣,心臟依然砰砰亂跳,剛才就感覺生死簿上自已的名字一閃一閃的,怪嚇人的,早知道讓影一貼身保護了。

調整好心情後,雲旎初恢復了波瀾不驚的表情,緩緩站起身來朝身後看去,這一眼,讓她愣在原地。

房間內坐著一人,那人一襲紅衣,一頭長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綢緞,眼尾上揚。

那人抬眼看著雲旎初,明明只是輕輕一瞥,卻好似天生含情一般,微微抿著唇,似笑非笑。

“殿下,真巧。”男子聲音慵懶,性感。

此人正是裴輕寂,雲旎初一愣,抿了抿唇。

[裴輕寂怎麼會在這?該說不說,他穿紅衣真是該死的好看啊。]

裴輕寂唇角笑意加深,眸光瀲灩。

“公子莫不是認錯了人?”雲旎初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裴輕寂輕笑,抿了一口茶,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見雲旎初一臉茫然,輕嘆了口氣。

“看來殿下是不願與在下有過多瓜葛,也是,在下只是質子,身份低微,殿下不放心上也實數正常。”

聽這語氣,自已就像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雲旎初沒有辦法,對方這是肯定認出了自已,她也只能承認自已的身份。

畢竟人家說得那麼明白了,再裝下去也不太妥當,挺不禮貌的,誰讓自已是個有禮貌的大好青年呢。

“裴公子說笑了,裴公子今日很不一樣,一時沒認出來。”

裴輕寂雖然長相妖冶,但平日裡低眉順眼,表現得人畜無害,受盡欺辱,像個小可憐,毫無攻擊性。

今日倒是把這副皮囊發揮得極好,慵懶靠著,眸光瀲灩,活脫脫像妖精在勾魂。

裴輕寂勾了勾唇,執起酒壺倒了一杯酒。

“沒猜錯的話,殿下應該是在躲人,不如坐下共飲一杯?”

見雲旎初未動,他給自已倒了一杯酒,將杯中酒盡數飲下,淺笑開口:

“方才玄風驚擾了殿下,在下替他賠罪了,還望殿下莫要氣惱。”

“屬下知錯,請殿下責罰。”

玄風立馬單膝跪下,抱拳致歉,態度良好。

“無妨,是本宮打擾裴公子了。”

雲旎初走到裴輕寂身邊坐下,拿起他倒的酒,淺淺抿了一口。

“裴公子在這上班嗎?”

“上班?何意?”

雲旎初一頓,略微有些尷尬,手指輕輕釦了一下杯子。

不好意思啊,下意識問了出來,她甚至還斟酌了一下,在上班和兼職中選擇了上班,但她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哈哈,本宮的意思是,裴公子怎會在此?”

裴輕寂結合她的話大致上也猜出了上班的意思,微微笑了笑,並沒有拆穿她,默默將杯子擱置在桌上。

白玉酒杯與桌面碰撞,發出輕微響動,雲旎初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不知該說什麼。

他們也不算熟,問這個也許有些唐突了。

在她以為裴輕寂不打算回答她時,裴輕寂才輕笑出聲。

“見一位朋友。”

“殿下又為何在此?”裴輕寂反問道。

“見很多朋友。”

“……”

裴輕寂沉默了,也許是從來沒有那麼無語過。

半晌後,裴輕寂喉間發出一道氣音,羽睫下眸子黝黑,莫名比平時更加深邃,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帶著細碎的笑意。

“殿下很有意思。”至少是比以前有意思。

“本宮一向很有意思,不用過多贅述。”

雲旎初揚眉一笑,與裴輕寂左聊聊右扯扯,心裡算著時辰,她表哥應該不在外面了。

“本宮還有事,便不多叨擾了,告辭。”

望著她的背影,裴輕寂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會有意思得多,雲旎初到底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另一邊,雲旎初快速離開,甚至沒來得及去找蟬衣她們,到時候讓影一去找就是了。

當然,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會塞牙。

當雲旎初離大門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一個身影擋在了她面前,她僵硬的抬起頭,看到的就是一張溫潤如玉的臉。

蘇宴卿一襲白衣,在這燈紅酒綠的環境中顯得格格不入,雙眸清澈如水,唇角微翹,帶著淡如輕霧的笑意。

“表妹,真是巧啊。”

蘇宴卿雖是她表哥,但在原主記憶中,這也是第一次叫她表妹,平時雲旎初並不喜歡和他們過多來往,關係並不親厚。

現下叫她表妹,估計也是怕被人聽到,避免禍端。

“呵呵,好巧啊,今天天氣不錯。”

看著蘇宴卿臉唇角漸漸拉直,雲旎初乾笑兩聲,莫名有些尷尬。

他一把抓住雲旎初的手腕,把人拽了出去,雖然腳步急切,但手上並沒有用太大力氣。

馬車上,雲旎初和蘇宴卿相對而坐,蘇宴卿掃了她一眼,無奈道:

“殿下不該再到這種地方。”

想著原主和他的相處方式,雲旎初不服氣的輕哼一聲。

“你能來,本宮為何不能。”

雲旎初撇撇嘴,太失敗了,自已還化了妝,將眉眼畫的硬朗了些,胸口也裹得喘不來氣,還往鞋子裡墊了東西,這就被認出來了?

蘇宴卿就算了,他是表哥,但裴輕寂這小子居然也認出來了,氣死。

雲旎初咬著牙,拳頭緊緊握著,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蘇宴卿嘆了口氣,能怎麼辦?她一向不聽他們的,交往甚少,只能耐著性子解釋道:

“我不是來玩的,與人做生意,他約在此處。”

見雲旎初不答話,他只能使出殺手鐧,臉上的笑意更濃,只不過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許久未見姑姑了,有些掛念,明日修書一封,看看姑姑可需添些首飾。”

蘇宴卿並沒有說什麼,但好似句句都是:我要去告狀!

雲旎初眼睛逐漸瞪大,不可置信,像一隻炸毛的貓。

“蘇宴卿,你告狀?”她難以置信,以至於聲音都險些劈叉了。

雲旎初無語,雖然平時皇后待自已不錯,但逛青樓的事真讓她知道了,估計又得罰抄經書了,捱打可以,但罰抄不行。

“呵,怎會。”

蘇宴卿面上依舊是和善的微笑,眼神溫和,彷彿是她真的會錯意了。

“嘿嘿,表哥熱不熱啊,我知錯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誰在乎原主什麼性格啊,現在雲旎初只想著不能罰抄,立馬拿起摺扇一屁股坐到蘇宴卿身邊,殷勤的給人扇扇子。

看著雲旎初一副討好得樣子,蘇宴卿挑了挑眉,這是轉性了?聽她喊聲表哥可是難如登天,現下改口可真是迅速。

“平時嬌縱便罷了,這種煙花柳巷之地是萬萬不能來的,聽懂了嗎?雖然姑姑不會對你過於嚴厲,但是很多人都盯著你們,只盼著你們出錯。”

“是是是,表哥說的是。”

雲旎初都明白,她今日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也沒什麼好玩的。

蘇宴卿見她聽了進去,也不再多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司少,夫人她又發癲了!

姜染儀

凡人修仙:從道心種魔開始

隱月無憂

快穿:斂財宿主每天都在紙醉金迷

貓七丶

重生之拯救王先生

寫暗區的俄重太空人

雪沐暖陽

茶茶荼荼傻傻分不清

清釉新芽

新芽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