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此處是有正事。”

怕雲旎初多想,蘇宴卿忍不住又解釋了一遍。

“我知道,表哥如此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自然不可能自甘墮落,不像我,我居然會去青樓,簡直不能原諒,表哥,我是真的錯得離譜。”

雲旎初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希望能夠喚起一絲兄妹之情,不要去告狀。

“表哥,我罪不至死啊!”

蘇宴卿看到她的表情,摸了摸鼻子,這……突然這樣講話,確實有些不習慣了,既然都認錯了,也不是不可以。

“罷了,今日暫且幫你瞞著,下不為例。”

“我就知道表哥對我最好了,我發誓,以後定會改過自新。”

蘇宴卿又看了她幾眼,確實,是變了很多。

“主子,到了。”

外面傳來蘇宴卿侍從的聲音,雲旎初剛準備掀開簾子出去。

“多謝表哥送我回來,我先走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退了回來。

“表哥,茯苓和蟬衣落青樓裡了。”

蘇宴卿嘆了口氣。

“你先回去吧,我讓人去找。”

“多謝表哥送我回來,我先走了。”

蘇宴卿抬眼輕輕應了一聲,看著雲旎初進了府,便讓侍從驅車離開。

既然蘇宴卿已經派人去將兩人找回來,雲旎初也放心下來,讓府中侍女替她沐浴更衣,爬到床上呼呼大睡。

……

這一日,雲旎初又躺在樹下軟榻上曬太陽。

“殿下,殿下……”一個丫鬟急匆匆跑進院子裡。

“噓!”茯苓示意來人噤聲,免得吵到了美人榻上的女子,接著,又繼續為女子揉著腦袋。

雲旎初今日看話本看久了,頭有些暈,就讓茯苓給她按按,正好曬曬太陽休息一下。

“何事?”雲旎初揉了揉額角,聲音冷清。

“殿下,李公公帶來皇上口諭,宣殿下進宮。”

“茯苓啊,本宮的頭好痛啊,吃不下,睡不著。”

雲旎初捂著頭,一臉痛苦,眼神催促著她趕緊去回絕了那什麼李公公,她實在不想進宮,還沒做好準備呢。

茯苓眨巴眨巴眼睛“可是……殿下今晨還吃了栗子糕,如意糕,蜜餞紅果……”

“睡了。”一旁默默無言的蟬衣言簡意賅,給了她致命一擊。

“夠了夠了,別說了,本宮知道了。”

這兩個小丫頭,前幾日多聽話啊,經過幾天的相處,發現自已比以前隨和後,今日居然對自已重拳出擊,嘖,失策。

總是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這幾天也大概梳理了原主的記憶,應該出不了什麼岔子。

“去請李公公用茶稍作片刻,本宮梳洗過後隨他入宮。”

一刻鐘後,前廳。

李公公看著來人,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雲旎初和平時大不相同,以前穿得珠光寶氣,滿身價值不菲的飾品,今日倒是素淨,一身白衣,點塵不染,腳步很慢,裙角紋絲不動,倒有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沉穩。

雲旎初揚起唇,對李公公笑了笑。

“公公久等。”

“殿下客氣,請。”

雲旎初向茯苓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往李公公手裡塞了銀子。

李公公有些訝異,今日怎的如此客氣,倒是讓人有些受寵若驚了。

“殿下,這……”

“公公收下吧,以後少不了要勞煩公公,大家走這一趟不容易,總要吃些茶水點心,有勞公公了。”

以後也少不了見面,收買人心,雲旎初還是懂的。

李公公笑意加深,將銀子塞進寬袖裡,周圍的公公宮女默默低下頭,一副‘我什麼也沒看到’的樣子。

“殿下客氣了。”

養心殿

“兒臣拜見父皇。”雲旎初按著記憶給皇帝行了禮。

大殿裡靜謐無聲,耳畔只餘紙聲簌簌,鼻尖縈繞著濃重的清神香。

皇帝沒有開口,雲旎初也不敢抬頭,規規矩矩跪著。

片刻後,皇帝掀起眼眸,淡淡掃過下方跪著的人身上,這才放下筆。

“起來吧,不必多禮。”

威嚴的聲音響起,雲旎初緩緩起身,這時才抬頭看向皇帝,皇帝一身龍袍,威嚴不凡,雖然上了年紀,但也能看出年輕時的俊美。

“父皇,今日召兒臣前來,可是有什麼事?”

雲旎初有些忐忑,不會是蘇宴卿告狀了吧,以前皇帝可不會讓原主跪那麼久的。

“怎麼?無事便不能召你了?朕想見你一面還要等你空閒下來?”

皇帝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果然和那些人說的一樣,不再像以前一樣穿著老氣橫秋的衣服了,這才像女兒家嘛。

“父皇說的什麼話?只要父皇說一聲,兒臣爬也要爬過來。”

雲旎初看出皇帝並未真的生氣,膽子也大了不少,噠噠噠跑向他,揪著他的袖子晃了晃。

“貧嘴。”

皇帝無奈,給她賜了座。

“前段日子你不是央求你母后與朕商量你與虞言知的婚事嗎?這幾日怎麼沒了動靜?”

皇帝不動聲色打量著她,眼裡帶著審視。

這幾日的事他自然都知道,也聽說了他們在慶雲樓鬧了一通。

“算了吧,兒臣可是堂堂公主,強迫他做什麼。”

“嗯?以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說非他不嫁,瘋魔到找了四個與他神似的侍君,現在突然想開了?”

雲旎初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微微眯了眯眼睛。

“哦~兒臣知道了,是不是虞言知他們向丞相告狀了?然後丞相又向父皇告狀了,切~玩不起別玩,多大個人了,打不過便告狀,兒臣還沒說什麼呢。”

她撇了撇嘴,滿臉嫌棄。

“怎麼?你還要告狀?你不是把他的侍從都抓起來了嗎?還讓他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你還委屈上了?”

皇帝彎了彎唇,縱容一笑,示意她趕緊告狀。

“父皇,你不知道,你差點就見不到兒臣了。”

雲旎初一臉委屈,將那天的事添油加醋說了出來,話裡話外還暗示著他們不把皇帝放在眼裡。

皇帝自然知道雲旎初話裡有多少真實性,他的女兒他還不知道嗎,不願受半點委屈。

以前還護著虞言知,現在看來,若不是虞言知太過分,她也不會向自已告狀。

“父皇,兒臣可害怕了,那把劍可長了,他就抽出來,若不是影一,兒臣就完了。”

“放肆,丞相這個老匹夫,如何教導的孩子,朕定不會輕易饒了他們。”

平時虞丞相為人圓滑世故,跟個老泥鰍似的,抓不到他任何錯處,為了顧及朝廷重臣,皇帝也沒機會動他。

現如今就算雲旎初的話含有水分,但能有機會打壓一下丞相一派,自然要好好懲處。

“父皇,還有那日踏青,他們太過分了。”

雲旎初又將那日的事加以潤色,娓娓道來,還提了一嘴那兩個欺負了裴輕寂的人。

雖然當時說了裴輕寂不追究,那便算了,但云旎初從來沒說自已是個好人啊,必須把狀一起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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