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娘也沒有讓雲旎初失望,沉寂了幾日,在第三日晚上,便與府中內應接了頭。

與雲旎初所猜的八九不離十,後院那幾位估計也只有蘭之比較簡單了,其他三位分別是誰塞進來的,還需要證實。

所幸今晚抓到了一個,也不算全無收穫。

“殿下,純娘與青衣在西邊廢棄院子裡會面,可要動手?”

影一單膝跪在面前,低垂著頭將事情彙報完畢,開口詢問。

“不必,留著吧,還有用,那......大鬍子他們這幾日可有動作?”

雲旎初想了一下,實在沒想起他叫什麼,只能稱呼為大鬍子。

“這兩日他徘徊於丞相府附近,今日虞言知出門時,他想要動手,但被反殺了,他的兄弟們也沒留下活口。”

雲旎初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果然是虞言知,就是不知道他費盡心思往公主府安插眼線是想要做什麼。

“純娘那邊如何了?兩人還沒談完?”

影一隻是看到了兩人私會,趕回來彙報,等待下一步指示,那兩人已經讓影二蹲守。

見雲旎初沒有想要當場抓獲兩人的想法,便退下尋回影二。

影一才剛離開不久就帶著影二再次折返。

“殿下。”

在影二繪聲繪色的的表演下,雲旎初也得知了兩人的主子與他們下一步的計劃。

青衣是丞相府安插的奸細,雲旎初在青樓聽小曲兒時遇到的清倌,她以為是偶然遇到的與心上人相像之人,沒想到是別有用心,蓄謀已久。

丞相還沒有動用這顆棋子,只是偶爾讓他打探雲旎初的訊息,見雲旎初不堪大用,整日粘著自已兒子,也就沒花心思對付她。

而純娘則是虞南煙和虞言知的人,也許是前段日子她與虞言知的謠言愈演愈烈,甚至讓她在貴妃面前失了心,有可能會影響她和男主的婚約,所以才想要安插人蓄意報復。

他們兩人自然也知道青衣是丞相的人,這才讓純娘來接觸他,有機會可以一起合作給雲旎初使絆子。

雲旎初猛捶桌子,臉上絲毫不顯,但內心卻疼得齜牙咧嘴。

氣死!他們欺人太甚,安插一個眼線就好了,搞那麼多個,你看我不把你打成眼線筆。

根據影二聽到的對話,雲旎初得知五日後虞南煙會在丞相府舉辦詩會,邀請眾多才子佳人。

過兩日會向公主府遞來帖子,雲旎初也猜得出她的想法。

一來想要挽回名聲,畢竟丞相門生眾多,也是眾學子心中德高望重之人,得到他們的稱讚,將流言壓下去,穩固她的才女之名。

二來就是讓她這個胸無點墨的公主顏面掃地。

可是雲旎初還是低估了她,她竟想讓青衣在詩會前一日給她下藥,此藥燻在衣服上,只要能待在她身邊,哪怕是聞到一點,都會中招。

這種藥不會立即發作,待詩會當天,虞南煙自然會備上茶水,將引子下於茶中,兩者相加,會讓人燥熱難耐,慾火焚身,正好毀了她。

雲旎初冷笑,真是好計謀,她倒要看看虞南煙是如何安排的。

“殿下,可要屬下今夜殺了她?”

影二也怒火中燒,這女人可真惡毒,心可真髒啊。

“不必,本宮自有計策。”

影二目光中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情緒,讓雲旎初有些捉摸不透,這又是在想些什麼?

影二心裡想的是自家主子就是太善良了,這都不殺。

要是讓雲旎初知道自已在屬下心中是個大冤種,怕是要給他邦邦幾拳了。

雲旎初也不再多想,很快回房歇息了。

自從她穿越到現在,極快適應了古代生活,作息時間都規律了許多,每日逗貓餵魚看話本,都快成廢人了,好不容易有人找事,那就讓他們謀劃謀劃吧。

睡著的雲旎初自然也不知道在她院子的一個角落裡,幾顆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呱呱計劃著什麼,一旁立著一個格格不入的人,一臉冷漠,無語的看著幾人。

茯苓蟬衣影二三人蹲在地上,腦袋湊在一起,商量著往青衣與純娘床榻上扔蛇的可行性,主要還是茯苓與影二在討論,蟬衣雖然與他們蹲在一處,但只是偶爾應幾聲。

影二抽出一隻手扯了扯影一的衣襬。

“影一,快來一起,你這樣很不合群,知道吧?”

影一用力扯回自已的衣襬,眼神難掩嫌棄。

“沒有殿下命令,不可擅自行動。”

蟬衣聞言立馬站起來,只回了一字“嗯”。

她自小被灌輸的就是殿下說得對,只聽殿下的,影一說的有道理,殿下並無吩咐。

茯苓皺著一張小臉。

“可是她們太過分了吧,就這麼放過她們?”

“......”

說實話,若是以前,殿下估計會讓他們動手,但現在,他確實也挺想自作主張去削了那些人,但他們身為暗衛,自然要聽命行事。

“影一。”

影二站起來湊到他身邊,手肘撞了撞他。

“咳咳,入夏了,夜晚毒蟲多,難免有人被叮腫臉。”

幾人都覺得可行,執行之人落到影二頭上。

蟬衣不理解為什麼又突然可行了,但她也懶得想,影一聰明,他說可行就可行吧。

翌日一早,雲旎初悠閒用著早膳,感嘆人生美好。

“茯苓,今日怎的那麼高興?撿到銀子了?”

雲旎初見茯苓呲著個大牙樂了一早上,忍不住問了一句。

“殿下,奴婢在您眼裡就是如此貪財之人嗎?”

茯苓跺跺腳,小嘴撅得老高。

雲旎初忍不住又逗了她幾句。

“你問問蟬衣,今早你傻樂了一早,誰見了不以為你撿了銀子。”

蟬衣面無表情看了一眼茯苓,點了點頭。

“嗯。”

頓了一下,怕茯苓不理解她的意思,又加了一句。

“像。”

茯苓更氣了,但仔細想想,若是她撿了銀子,估計也還是會如此高興,也許更甚,如此想來,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好吧,茯苓一氣之下氣了一下。

“那我們的小茯苓,今日為何那麼高興啊?”

雲旎初伸出手戳了戳茯苓的小圓臉,心中一喜,手感還不錯,這麼想著,又捏了幾下。

“殿下,惡人有惡報,昨日那兩人還想著害您,您猜怎麼著?昨夜兩人竟被毒蟲叮咬,臉上身上都起了大包,看著甚是駭人呢,果然,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茯苓一雙眼睛熠熠生輝,臉上都是得意。

雲旎初一愣,真有那麼巧?心中不免懷疑。

“是嗎?就他們二人?”

“是啊,今日府醫看了,說是夏夜毒蟲多,他們二人也許是去了什麼地方未曾防範,才被叮咬了。”

雲旎初勾勾唇,無奈一笑。

“也許吧。”

她自然不信事情如此巧合,定是她與影二乾的,就他們二人精力旺盛,喜歡上躥下跳的。

雲旎初倒沒想過影一與蟬衣也參與其中。

若讓茯苓與影二知道這件事安在他們頭上,估計會氣得跳腳,出謀劃策是四個人,背鍋就是兩個人,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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