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不小,茶館掌櫃生怕雲旎初把整個茶樓都掀了,趕緊出來瞭解情況。

雲旎初亮出牌子,掌櫃眼神微微閃了閃,將人引入雅間。

綠衣女子原本想說些什麼,但看到雲旎初好像有事要去忙,也就沒有說話,面色複雜的看著她離開,自已也轉身離去。

……

茶樓掌櫃姓劉,是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眼底冒著精光,衣服布料也是上乘。

“殿下今日怎麼有空來此?”

他才剛剛拿到公主府的銀子,從沒想過她會來,難不成是茶樓裡的說書內容?

劉掌櫃臉色一變,剛想跪下告饒。

“劉掌櫃?”

“是,是。”

“本宮今日前來,瞧著生意還算不錯,賬簿如何會虧損那麼多?”

雲旎初可不打算浪費時間與他拉扯,直截了當問了出來。

劉掌櫃這才知道她究竟為何而來,鬆了口氣。

若是問這方面的事,他們早已串透過,早有說辭,面對雲旎初這般蠢笨之人,根本不必多花心思。

“回殿下,茶樓並不是每日都有那麼多人的,今日許是殿下來了,生意也變好了。”

劉掌櫃露出討好的笑,又嘆了口氣,讓人拿來賬本。

“殿下請看,茶樓支出與進賬皆在此,早已入不敷出啊。”

雲旎初拿過賬本,隨意翻了幾頁,在劉掌櫃眼裡便是根本看不懂,做做樣子罷了。

“呵,既然本宮手下鋪子都不盈利,那便都關了吧。”

劉掌櫃身體一僵,這是他從未想過的發展。

若是店鋪都關了,他們去哪找那麼好的活計,還能將銀子都攏到自已口袋。

雲旎初將賬本甩到他臉上,撐著腦袋,緩緩閉上眼。

“劉掌櫃解釋解釋,賬本為何有那麼多賬對不上?每月少的銀子都到哪去了?”

劉掌櫃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拿起賬本,心頭大駭。

她不是看不懂嗎?就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敢拿真賬本給她看。

“殿下,殿下,是小人愚鈍,拿錯了賬本,小的老眼昏花了,殿下給小的一點時間,小的這便去取來。”

劉掌櫃跪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心中萬分焦急。

“是嗎?劉掌櫃既說茶樓虧損嚴重,那本宮便讓人去查一查,看看劉掌櫃家裡可有多出一些不義之財?本宮記得,雖月俸給的不少,但不至於讓劉掌櫃發家致富,一身綾羅綢緞。”

劉掌櫃只冒冷汗,舉著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在雲旎初愈加威嚴的目光下,彎下了脊背,“咚咚咚”磕著頭。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小的知錯,小的被豬油矇蔽了心,求殿下開恩啊。”

雲旎初將桌上的茶杯摔在他腳邊。

“好好好,本宮念在你們皆是將軍府老人,不曾懷疑過你們,你們便這般報答的?”

雲旎初氣笑了,她從未見過這般奇景,手下十多家鋪子,一點盈利都沒有,還要往裡補錢?不看不知道,竟被吞了那麼多。

“影一。”

“屬下在。”

一襲黑衣的影一出現在面前,等候吩咐。

“將他帶走,去本宮名下所有店鋪,取來賬本,若有人敢耍小聰明,便剁了他們的手,明日將店鋪全部關了。”

“是。”

影一冷冷的目光落到劉掌櫃身上,提起他的衣領從視窗飛身而出,劉掌櫃被拎出去時,雙腿還磕到了窗臺,發出一聲慘叫。

“影二。”

影二感受到雲旎初的怒意,也不敢多說話,低頭行禮。

“殿下。”

“帶幾個人去查一查,搜出他們府中的銀錢、器物全部送到公主府,待本宮查清賬本,多的便還,少了,便讓他們補上,補不上便拿命抵。”

“是。”

雲旎初是真的氣急了,一個個欺上瞞下的賤人。

“殿下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茯苓拿起茶壺又給她倒了杯茶,雲旎初喝了一口,更氣了。

偷工減料,桌椅凳子都是下等,茶杯瓷器也是下等,茶葉更劣質,錢都去哪了?

蟬衣剛把人送到官府,回來就發現自家主子氣鼓鼓的模樣,盯著雲旎初半晌,才轉過彎來,她是真生氣,立馬找來一把小扇子給她扇起風來。

“不氣,不氣。”

雲旎初長嘆一口氣,她是真的累,想起府中每月嘩啦啦如流水般支出的銀子,她真的不知如何與別人表達她的無助。

銀子啊,白花花的銀子啊。

日頭高漲,雲旎初來到陌浮生,這是一家首飾鋪,她記得是將軍府產業,如今是蘇宴卿在管理。

鋪中已有許多夫人小姐,都在挑選著自已心儀的飾品,夥計也很有眼力,給客人介紹著商品。

見雲旎初來了,一名夥計恭敬的迎上來。

“小姐想購置些什麼首飾?”

此時的雲旎初並沒有戴上帷帽,溫和一笑,那名夥計臉上一紅,低下了頭。

“表妹?”

剛下樓的蘇宴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抬頭一看,竟真是雲旎初。

夥計看了一眼蘇宴卿,又看了一眼雲旎初,頓時腳下一軟。

這......這難道是長樂公主?他才剛來到鋪子裡,是真的不認識啊。

“東,東家。”

“沒事,你下去吧。”

蘇宴卿看他那麼緊張,趕緊讓人離開。

“表妹怎麼來了?”

自從那日以後,他們便沒有見過,但是他覺得雲旎初應該不會變成以前那樣了,原本還想在鋪子裡拿些新到的首飾送往公主府,不曾想,她竟親自前來了。

蘇宴卿想著,他們現在關係雖不像小時候好,但也算有了進展吧,應該不會拒絕他送的首飾了吧。

“表哥。”

雲旎初彎唇一笑,眼睛彎成月牙狀,看著很是活潑開朗。

“我就是路過,見鋪子里人挺多,便來看看。”

“可曾用過午膳?”

“沒有,表哥可是打算請我?”

雲旎初眨了眨眼,扯住了他的袖角。

蘇宴卿啞然失笑,看了眼她抓著袖角的手,有些無奈。

“走吧。”

這下雲旎初可就高興了,真好,可以蹭一頓了,還能趁機問點問題。

要想將手上的鋪子盤活,還得請教請教蘇宴卿,她對這個時代還不夠了解。

來到這裡,也是她打算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蹲到蘇宴卿,運氣好便不用讓人到將軍府傳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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