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一點靈光即成符,世人枉費墨與朱。意思就是符籙的真諦在於是否有靈光,而靈光則取決於畫符的人的修為功夫。

所以說,那老闆說的倒也沒錯,並不是將符籙上的圖案畫下來,符紙就能有效用的。

當今已經是末法時代,修煉的人少,能修成的人更少,老闆也是因為和太清宮有些淵源,才能弄到真的符籙來賣。

因此,他聽到江季喬的話,忍不住笑了:“收啊,當然收,但只收真傢伙,可不會給你們小孩子家家亂畫的東西埋單。”

江季喬沒多解釋。從口袋裡蒐羅了一下,摸出來一張用剩下的符籙。這是張淨口符,沒什麼合適的用處,所以剩下了。她將折的皺巴巴的符籙拿出來抻平:“喏,你看看。”

老闆見她那如同隨手放包裡的銀行回執單一樣的紙片,心裡已經很不爽了:“都說了……等等?”

他瞪大了眼睛。

只見那符籙上金光流轉,炁氣充沛完整,運筆流暢自如,藏鋒納銳,靈氣充足得幾乎要從符紙上溢位來……

這是一張當世罕見的上上等符籙!

老闆的手都抖了:“你從哪裡弄來的?”

即便是太清宮的方丈無為真人都不敢說能畫出這樣的符籙!

江季喬道:“我畫的。”

“當真?”

江季喬覺得奇怪:“真的啊,這有什麼好騙你的?”

老闆緊緊捏著那張符籙,畢恭畢敬道:“大師,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敢問大師尊號?師從何處?”

江季喬:“我沒有道號,本名江季喬,師父是玄誠子。”

沒聽過的名號。

老闆驚疑不定,隨即想到什麼:“江大師要是有空,能否隨我一同去錫山太清宮一趟。”

江季喬:“我只是想賣點符。”

她的演藝生涯剛剛起步,能不能掙到錢還兩說,總得想點別的辦法賺外快,才能買好吃的。

而且,就老闆拿出來的那破符都一千八百八十八,她有自信隨隨便便就能掙個萬把塊,來錢不要太容易。

“買買買!”瞎子才會放過這機會,“大師,我這店小家底薄,太清宮家大業大,保準給您包圓了!“

當然,這話放出去後,很快他就後悔了。

畢竟在這時,老闆還不知道江季喬是個人肉印符機……

老闆當即關了店,急吼吼地開車帶江季喬上山去了。

錫山太清宮是A市內香火最旺的道觀,始建於唐朝,傳說正一道的第二十三代宗師璇璣真人曾在此弘道。太清宮依山傍水,佔地足有1公頃,收藏著大量的珍貴的文物,包括許多道家典籍和法寶。如今也是省道教協會的所在地,道觀的方丈無為真人正是省道協的協會長。

老闆和道觀的監院很熟,監院聽他說了,便帶人往後院道士們生活的地方去,倒是趕巧,現在是下午,道士們正在上符籙課。

時值夏末,暑氣未散,院子裡的百年古木遮天蔽日,撒下一片陰涼,空氣中散發著香火的味道,遠處不知何方傳來隱隱的講經聲,古色古香的院落中,穿著道袍的年輕道士們手執毛筆,伏案修習。

原本是非常恬靜美好的畫面。

如果不是那些道士一個個呲牙咧嘴,滿頭大汗……

畫符需要行炁,炁不足,筆下如同有千斤秤砣,一毫一厘都難於上青天,好幾個道士都是畫到中途便無以為繼,只能棄筆自保,有些學習比較差的,連符籙的樣子都背不下來。

“停!”都講一聲厲喝,手中的教鞭打掉了一個道士的筆,那道士陡然洩力,癱倒在座位上,臉色慘白,額前都是豆大的汗珠。

都講嚴厲道:“修行講究日積月累,不求一日千里。你明明已經到了極限,還強撐著不肯松筆,是想害死自己嗎!你這十日都不要再畫符,好好修養身體。”

那道士顯然還是不甘心,他是這一屆道士裡最有天賦的,符籙的完成度也最高,只差最後一筆……他掙扎著拿起筆,明知道符籙斷了就是廢了,卻還是想填補上去。

此時,江季喬卻直接推門而入。

她隨手從一個道士桌子上捉起筆,蘸了硃砂,筆走龍蛇,一氣呵成,筆鋒一收,符紙上面金光大盛。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江季喬拿起這張符紙,口中唸咒:“混元一氣,速還本真。骨節靈爽,回體長生。一如度人,天尊律令。去!”

隨即將符咒朝著那個道士一拋,符籙正中他靈臺穴,隨即無風自燃。

等到符紙燒完,道士如同當頭棒喝,渾身一抖,眼神瞬間清明:“我……”

江季喬道:“你貪心入障,道心動搖,靈臺生塵,不適合修道了。”

那道士如喪考妣,頹然倒地。

而都講卻連顧都顧不上管他,一雙眼睛瞪得恨不得脫眶:“你、你你你……”

濟心堂老闆趕忙出來介紹:“這位是江大師,是個畫符天才!”

他還看不出這是個天才?!

都講聲音顫抖:“這位道友,能否再……”

江季喬沒有推辭,她瞟了一眼道士們桌子上的範本,是最普通的鎮邪祟符,於是提筆蘸了硃砂,手腕靈活翻轉,轉眼間便是一張金光閃閃、靈氣充足的符籙。

別說出汗,連大氣都沒喘一口。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驚呆了,一時之間連呼吸聲都停下來了,周圍落針可聞。

好久沒畫符,炁在體內執行一番,還有種運動了一下的舒爽感,江季喬看著這裡上好的硃砂黃紙,還有摻了各種驅邪藥材的好墨,也來了興致,索性又抽出一張紙,反手一張護身符,又接連畫了轉運符、犯四凶符、犯五鬼符,最後意猶未盡地畫了張頗有難度的引雷符。

“這、這……”

都講看得眼都直了,不說別的,就說那引雷符,他也嘗試過,卻連一半都畫不完。

江季喬道:“不知道這些你們用不用得到,我是想……”

都講突然回魂,高人風範全無,嗷的一嗓子蹦起來老高,將那幾張符紙搶過來抱在懷裡,就朝外衝去,一邊衝一邊高喊:“方丈!方丈!”

江季喬:“……那個,要給錢的……”

監院也在都講衝出去之後才猛地反應過來,立刻追了上去:“師弟不可!方丈他在會見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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