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燼則更放肆,第二日仍舊抱著我,甚至握住我的腳。

宋寅成餘光掃過去,看不見女子的臉,只看到那瑩白的腳,弓起的弧度,然後被男子的手覆住。

我止不住地覺得恥辱,伸手去扒司徒燼的手,又被他折返,在宋寅成看不見的地方,我死死地咬住司徒燼,司徒燼就著姿勢捏住我的下巴,又快速滑到我的脖子。

宋寅成的聲音傳來,“皇上,是臣的錯。”

司徒燼抓著檯面的東西砸過去,“當然是你的錯,通碧,你可真是痴情吶。”

“還有你!”司徒燼將我一推,我衣衫不整地摔在地上,忙提起裙角跪在地上。

“朕一次又一次放過你們,你們是一次又一次地找死,通碧,朕已經殺過你了,不想再砍你一次,朕看京中多的是好人家的女兒,你就好好成個親去外地上任去吧。”

“至於你,朕是實在忍無可忍了,就去冷宮待著靜靜心吧,到了日子,朕再接你出來。”

這就是皇宮,我只能跪著,只能聽吩咐,只能接受。

我不知道怎樣阻止,阻止宋寅成另娶她人,阻止自已在宮裡衰老的命運。

冷宮並不是傳說中的恐怖,只是冷清了些,適合司徒燼要求的,要我靜心思過。

我數著日子,掰著指頭算宋寅成成親的日子,見不到他,也見不到宋九,我連一點盼頭都沒有。

司徒燼再看見我的時候,都覺得我瘦得嚇人,還以為宮人剋扣我,疾言厲色地準備處置宮人,我急著為他們辯白,只說是自已總沒有口味,所以瘦了些。

司徒燼看著我單薄的身體問我,“他要娶親,你就這麼痛苦嗎?痛苦到身體都不要了。”

我搖了搖頭。

到了後來,我精神更不好了,倒不是真的身體不好,只是我實在不能適應這樣封閉的,死寂的日子,我好像又回到那段被拋棄在攬月苑的日子,只是那時候,我遇到了宋寅成,我的心在跳動。

現在,我每天數著日出日落,在這一方小院裡,數著螞蟻,數著磚頭。

司徒燼終於捨得讓我出來,只是出了冷宮,我的心情依舊不好。

司徒燼對我,對於一個宮妃來說,已經是極好的了。

他為我一次一次放低自已的底線,容忍了我和宋寅成的背叛,容忍宋九的存在。

他也是一個極好的皇帝,重視農耕,大興商貿,百姓生活富足。

但司徒燼之於我,有年少遠去的情意,有迫不得已的依靠,有被強留在宮中的怨恨,有背叛後的愧疚,或許還有…

很難說,但一想到要永遠和宋寅成和宋九分開,永遠在宮中和司徒燼過了無生趣的生活,我就失去了所有快樂。

司徒燼每日見我,我都比昨日更加消沉。

漸漸的,他也不再戲弄我,反而開始有哄著我的意思。

司徒燼說,“你的通碧沒有娶親,他膽子大著呢,打量著朕不會一道旨意賜死他。”

只是聽到宋寅成未成婚的訊息,我也並沒有好起來。

司徒燼自言自語,“大抵是太想孩子了,那朕把孩子們叫來。”

司徒燼果然把宋九和司徒稷都叫了來。

這對兄妹人生中第一次見了面。

我開心了些,給兩個孩子講他們的關係,宋九乖乖地叫哥哥,司徒稷卻怎麼都不待見宋九,甚至冷冷地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我有兄姐,有司徒末這個哥哥,還有兩個姐姐,並沒有什麼妹妹。”

我氣急了,拽過他的手,拉扯著他逼他正眼看著宋九,“這也是你的血親,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司徒稷甩開我的手,“我沒有妹妹,如果可以,我也可以沒有孃親,我只要父皇。”

我傷心到心都在流淚,司徒稷看了也只轉身就走。

宋九跑上去還想拉著司徒稷說好話,沒想到司徒稷把她也甩開。

小小的宋九卻很懂事,也不哭鬧,又折返回來抱著我說,“沒關係的,孃親,九九愛你,你是九九的孃親就可以了。”

我被她暖到鼻子一酸,差點忍不住在孩子面前落下淚來,雖然傷心,但也還是告訴宋九,“九九,哥哥這樣都是孃親的錯,他還是你哥哥,知道嗎?”

看得出來,宋九並不覺得是我的錯,但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事被司徒燼知道了,司徒燼親自監督司徒稷來給我道歉。

司徒稷走到我面前,擺著樣子行了個禮,嘴裡說著,“兒臣惹娘娘傷心,是兒臣的錯。”

十足的敷衍,甚至都不願意叫我母妃,我也知道這孩子是怨我,正準備說沒事,司徒燼卻率先發火。

一聲寒氣地走到孩子面前,“抬起頭,看著朕。”

司徒稷滿臉倔強,但也架不住自已高大的父親,不服氣地抬起頭。

司徒燼明顯不高興,“能不能好好講話?”

司徒稷不說話,我正想解圍,司徒燼聲音提高了一個度,“朕問你話,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司徒稷這才帶著哭腔大吼,“我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宋九,我不要見到她們。”

一個不喜歡,我幾乎瞬間落下淚來,只是迅速抬手擦了去,偏偏司徒燼看到了,也不逼問孩子,簡單粗暴地讓他去晨慶殿前罰跪去了。

孩子被帶走後,司徒燼好像做錯了似的,上前來哄我,“惹你傷心了。”

我卻並不覺得,“見到孩子們,我很高興。”

片刻,我又想起司徒稷在罰跪,因為我的問題讓孩子罰跪,孩子肯定更委屈,我反握住司徒燼的手,“稷兒幾年未見我,生分了也是常事,不該這麼罰他。”

司徒燼這時候什麼都順著我,自然說,“跪半個時辰就讓他起來。”

見了孩子確實高興,只是那高興總是短暫又壓抑,等人一散,我又恢復了冷寂。

司徒燼無法,甚至讓我見了一面宋寅成。

涼亭裡,只有我們二人,其他人全都遣散了。

我們客氣而生疏地詢問最近,眼神交匯處,我們明明已經難以抑制,卻還是剋制著記得,這是皇帝安排的見面。

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很快,宋寅成走後,我還一個人坐在亭中,直到太妃身邊的姑姑來傳我。

很多年不見,太妃見我進來,厲聲呵斥我,“跪下。”

我頂著她的審視,“太妃娘娘息怒,不知道乘月做錯了什麼惹您生氣?”

太妃眼神掃視過我,逐漸染上了輕蔑,“哀家原想你進宮,好好陪著皇帝,你竟然私逃出宮,還帶個孩子回來?”

“我是隻身回宮,並不曾帶什麼孩子。”

太妃冷哼一聲,歪下身子,只斜眼看我,“哀家原養過你一段日子,也是喜歡你的乖巧伶俐,只是不知道,你竟被楚莊雲養得和她一般無二,原本皇帝為了你荒唐些哀家也不好管,這次,哀家看皇帝是真昏了頭了,不僅容下你,還容下了那個小丫頭。”

太妃還是先帝妃時,確實教養過我,於我有恩,現在,在太妃眼中,我確實行事荒唐,按照宮規處死我也是應該的,我只能受著。

太妃還是顧念著司徒燼,並沒處死我的打算,只是提醒我,既然入了宮,就得守宮中的規矩。

我在晨慶殿無名無份,按照規矩確實應該日日去太妃處晨昏定省,只是其他妃嬪,我並沒有去拜見。

以至於在宮中撞見李妃時,我也沒有行禮,李妃豔麗潑辣,一被頂撞直接命宮女掌嘴,我回宮來已經是極限,被太妃強逼著誦經也只增加了一身火氣,現在還要被一個宮女打,簡直是忍無可忍。

本來李妃還是在懲戒我,到了後來直接變成了我與宮人互毆,最後被強壯的嬤嬤壓著罰跪。

司徒燼來找我時,我的手還被反扣著,跪在地上。

司徒燼一出現,嬤嬤嚇得趕緊起身行禮,司徒燼解開大氅裹著我。

我在他的懷裡縮成一團,委屈著看著他,“看吧,司徒燼,這就是回宮後的日子,我不願意過這樣的日子。”

司徒燼並不理會,一路抱著我回了晨慶殿。

將我放在床上,司徒燼揉著我的腿,“朕會給你一個交代。”

聽說李妃受了罰,我以為也就這樣了。

後來幾天,我瞧著司徒燼每天下朝後都頗為惱火,才去問張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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