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李瑛不再繼續修煉,他打算出去逛逛,這朔方城是與允蒼國軍事對峙的前沿陣地,後期的軍事行動要依託於此城開展,他必須要熟悉當地的地形分佈、瞭解百姓的生活狀況。

李瑛換上便裝,帶上三個自已的隨軍親信,騎馬出了城門。他沒有告知宇文懿等一眾官員,並不是要刻意隱瞞他們,在別人的地盤上,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他只是透過這種方式,讓他們知道他想獨自出去看看,不需要地方官員陪同。

出了朔方城五里地外,兩側山脈便東西延展開來,大片平原顯露出來,一眼瞧去,土地廣袤肥沃,氣候也沒有密雲澗那般寒氣逼人。繼續騎行了一段路程後,便看到不遠處有一片村落,李瑛立刻策馬奔去。

村子裡大概有百戶人家居住,屋舍簡陋,道路狹窄崎嶇,環境倒是清幽。

李瑛逛了一圈後,走進一戶農家,這家的房屋是一所四合院,正門後便是庭院,院子裡有一中年婦人正在燒火做飯,見四個陌生人進來,甚為驚慌。李瑛趕緊說到:“大嫂莫要見怪,我等路過此地,口渴難耐,見你家屋門開著,冒失的進來討杯水喝。”

那婦人見他如此說,緊張的神情稍微緩解,說到:“貴人們請稍等,我這就去取水給你們。”

李瑛見婦人離去,便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其他三人自然不敢坐下,皆是環侍在他身後。

很快婦人便從內室出來,一手提著茶壺、一手端著一疊空碗,然後逐一給他們倒了茶水。

李瑛一邊喝茶,一邊找尋話題,道:“大嫂,我們是從南方過來的,打算從這邊進些土特產回去販賣,但一路行來,也沒見到像樣的集鎮,不知為何如此?”

婦人笑道:“貴人這是哄奴家呢,既然跑貨做生意,怎不知集鎮所在,倒是跑到這村野僻地討水喝。”

被人一下子戳破,李瑛很是尷尬,這婦人雖是村野之人,但也是一個明白人,不好誆騙。

李瑛:“大嫂見諒,是我的不是,之所以如此說,是擔心大嫂心有忌憚,想讓你放下戒心,我等不是心存惡念之人。”

婦人道:“貴人不必如此,奴家雖是鄙陋寡聞,但瞧公子神色祥和端正,不似乖張的匪人。”

李瑛心裡頗為得意,嘴上道:“大嫂是個明白人,這周圍也沒有個落腳吃飯的地方,您能否為我們提供一頓午飯,當然我們會付飯錢的。”說完李瑛使了個眼神給身後隨從,其中一人立刻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遞給婦人。

那婦人見遞過來的銀子足有十兩,連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就是一頓飯而已,哪裡用的著這麼多銀兩。”

李瑛爽朗笑道:“大嫂收下吧,你瞧我這扮相,顯然是不缺錢的主,這叫人傻錢多,你用不著客氣。”

婦人見他如此直爽,也不再推辭,欣然收下了。

臨近晌午,婦人家裡的其他成員從田地裡回來了,顯然婦人跟他們說了李瑛一行人的事情,眾人紛紛過來見禮,這家總共有五口人:婦人的公公、丈夫、兩個十七、八歲的兒子。

午飯張羅的較為豐富,葷素搭配、還有兩壇酒。八人落座後,李瑛便開始敬酒,初時大家還較為侷促,幾碗酒下肚後,氣氛便開始活絡起來。

李瑛道:“大哥家有多少田畝,一年收成不少吧?”

那老實巴交的漢子嘆息道:“哎,哪有多少收入,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兩娃子早已過了娶媳婦的年紀,家裡沒錢,只能單著。”

李瑛訝異道:“怎麼會這樣呢,是田裡收成不好,遇到旱澇了嗎?”

漢子道:“我們只是佃農,拿著賣力氣的錢,收成好,東家就多給些,收成不好還要扣錢。”

李瑛道:“你們自已的田地呢?”

漢子道:“公子初來乍到,不清楚我們這裡的情況,我們這裡匪患嚴重,盤踞在山林裡的匪徒,一到農收之時便下山把各家各戶的糧食搶掠一空。沒人再敢種地了,只能把土地賤賣給那些有自衛能力的大戶人家,自個靠著佃戶身份掙些勞力錢養家。”說著又流下淚來,“可恨的是,就是這般悽慘了,那些土匪依然禍害我們,時不時就進村搶女人、牲畜,我的兩個女兒也被掠上山了,至今不知是生是死。”

聽漢子提起女兒被擄掠之事,一家人頓時陷入悲慟、憤怒之中,哭泣聲不斷。

李瑛不再作聲,心裡憤怒已極。許久之後大家的情緒才穩定下來,但也沒有了食慾。

李瑛接著問道:“官府沒管嗎?沒有出兵剿匪嗎?”

漢子紅著眼睛道:“官府倒是派兵去征剿了幾次,但那夥匪徒訊息靈通的很,官兵一去他們就跑的沒影了,事後繼續出來為禍,幾番下來,官府也就聽之任之了。”

李瑛盯著漢子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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