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回到朔方城後,沒有休息,而是立刻從自已帶來的五千軍士中抽調一百五十人交給鄭清等三個親信之人,要求他們換上便裝連夜出城,立刻對朔方城及城外的所有官員、士紳豪強之家展開全天候的監視,並叮囑他們此次任務要低調、秘密進行。

次日,李瑛召見宇文懿、秋桐,要求他們從朔方城守軍中調撥三千兵士給他,他要剿匪。宇文懿、秋桐很是驚訝,這郡王爺來朔方城不是為了收復密雲澗的嗎?怎麼又幹起剿匪的勾當了?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麼。他這麼做,將朔方城各級官員置於何地,暗諷大家無能、不作為、尸位素餐?

腹誹歸腹誹,這郡王爺行事霸道果決,又持天子符節、一體節制朔方城軍民兩政,他們自然是不敢反駁的,只能依令遵循。

回去後,兩人交談了一番,想法統一:郡王年輕氣盛,不知曉這匪患的深淺,等他無功而返時再進行安撫,不是大家無能,是這夥匪徒太狡詐,到時相互間都有臺階下。

李瑛的剿匪行動是大張旗鼓進行的,他派人到處張貼榜文,要求百姓配合官兵,及時舉報土匪的行蹤,並允諾會對提供重要資訊或擒拿、擊斃土匪的人員進行重賞。一時之間,朔方城內外輿情鼎沸,深受匪患之苦的人們奔走相告。

前期的準備工作完成後,李瑛便領著三千兵士開赴匪窩所在的山下,他並沒有急著進山剿匪,反而是在山腳下安營紮寨。眾將士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敢多問。

大概過了七八天後,大家也逐漸鬆懈下來,該吃吃、該喝喝,每日的操練也是鬆鬆垮垮,敷衍了事。

李瑛表面詳裝鎮定,但內心焦慮,他不知道自已的判斷是否正確,他一直在等,等一個關鍵的人。好在沒有讓他失望,那個關鍵的人終於來了。

當鄭清走進大帳,李瑛雙目緊緊的盯視著他,滿臉殷切期盼之色。鄭清對著李瑛躬身一禮,道:“殿下判斷的完全正確,這夥土匪確實和本地的官員、豪強有勾連。自從殿下發布剿匪檄文後,被我們監視的那些官員、豪強家裡就陸續出現了一些行蹤可疑的人員。”

李瑛道:“逮住了嗎?”

鄭清道:“不光逮住了,經過嚴刑拷打,他們也承認了,就是土匪的探子和潛藏在官府、軍隊中的內應。”

李瑛道:“他們有沒有交代土匪的真實行蹤?”

鄭清道:“交代了。”

李瑛道:“好,讓他們引路,我給你八百兵勇,你連夜進山把土匪窩給我端掉。”

鄭清領命。

李瑛又道:“捕獲的土匪、內應,有父母妻兒的就以他們的父母妻兒為人質,放他們回去,讓他們給我們做事;沒有人質的就直接殺掉。其次是不要打草驚蛇,與土匪有勾連的那些官員、豪強,暫時不要驚動他們,等剿滅了土匪再說。我已經在山下駐軍七八天了,想來那些土匪也懈怠了,你今晚行軍一定要謹慎,悄無聲息的過去,找到之後做好周密佈署,再以雷霆之勢掩殺他們。”

李清道:“謹遵郡王令旨。”

李瑛道:“好,就這樣,你回去準備吧。”

鄭清稱喏離去。

剩下的時間就很漫長了,好不容易才熬到夜色濃厚之時,李瑛親自下令剿匪隊伍出發,等隊伍沒入大山,在他的視野中消失後,他才回到自已的帳篷。今晚,他是睡不著了,等,一直要等到鄭清回來。

一直等到凌晨三時,帳篷外傳來肆意的喧鬧之聲,不待李瑛出帳門,鄭清便衝了進來,他渾身沾滿血跡,興奮的道:“郡王,我們大獲全勝,斬殺了兩百多匪徒。”

李瑛急忙問道:“有逃逸的嗎?”

鄭清道:“包括匪首在內,跑了幾十人。”

李瑛道:“好,傳令犒賞將士們,今晚參加剿匪的官兵每人賞銀五十兩,立刻造飯,酒肉管夠,你立刻下去吩咐伙房。”

鄭清大喜,單膝跪地拜謝。

等鄭清走後,李瑛不由嘆息了一聲,匪首未除,後患無窮啊。

早上八時左右,李瑛召見鄭清,吩咐他把那些歸附的土匪探子、內應放回去,讓他們回去之後,散佈謠言,就說已經有很多匪徒暗地裡已經投降官府,官府允諾凡主動投降者既往不咎,對於那些死不悔改、一意抗拒之徒,捕獲之後五馬分屍、夷滅三族。

鄭清領命離去。

李瑛又令三千兵勇,以百人為一組,從各個方向進山搜尋土匪行蹤,日夜不停,一路敲鑼打鼓,喧囂不已。

兩日後,李瑛正躺在軍帳中假寐,有士卒進來稟報道:“王爺,山上的匪徒派人過來乞降。”

李瑛聞言,立刻起身道:“讓他進來。”

士卒領命,不一會,便有十幾個軍士押解一男子進入帳中,那男子被五花大綁,臉色憔悴黯淡。

李瑛見狀,喝令軍士給他鬆綁,並親自把那匪徒攙扶到座位上,那匪徒見李瑛如此親和,不由雙膝跪地道:“大人,我奉頭領的命令,特來乞降,萬望大人寬恕我等以往的罪行,給我們一條生路。”

李瑛握著他的手允諾道:“壯士放心,只要你們誠心歸降,過往之事我絕不追究。”

那土匪聽聞此話感激涕零,又叩頭拜謝不已,李瑛亦是不斷出言安撫,並讓人準備好酒好菜招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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