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包租公回四合院兒躺了兩天就閒不住了,繞著滿京城收了一圈兒租,在茅山砸錢砸的有點小瘦的錢包狀態再次回了春。

收租的生活是美妙的。

而茅山帶給他的,也遠遠不止洗塵、鍛體和淨心。

他現如今的五感遠超過去,也因此在對與人的相處之中更多了幾分進退自如。

哦對了,先前因為年齡不夠開不了的法拉利也終於被關皓拉出來溜溜了,不過即便是跑車也甩不掉屁股後面跟著的鬼。

這讓關皓再一次想起了玉牌。

他一打方向盤,駛向了京城名聲最響的古玩市場。

潘家園。

......

潘家園內,一個胖子正對著手上的鏡子搗鼓自已剛燙的時尚捲毛髮型。

很明顯他不是一個特別善於點綴自已的人。

至少他馴服不了自已的捲毛。

頭上的捲毛像一股爆炸的棉花,任憑他怎麼壓怎麼理都頑固的彈回原型。

胖子“嘖”了一聲,倒也無所謂的乾脆欣賞起了自已的臉,那一小塊兒鏡子就在他手上顛來倒去。

突然,一個傾斜的角度,鏡面和某個東西加上陽光的反射,狠狠刺了一下胖子的眼。

“我去——”

胖子瞪大了眼睛,猛地向一旁看去,整個身體都因為震驚顫動了一下。

“那該不會是法拉利吧?”

胖子一邊嘴裡嘀咕著“誰啊?開這好車?咋不給胖爺來一輛?”,一邊又嘖嘖嘖的搖頭,“資本主義,絕對是資本主義!”

胖子的眼神,透露出一種想把法拉利扒層皮的奔放。

欣賞完跑車流暢的造型和綢緞一樣絲滑的車漆,他視線下意識的轉向駕駛位。

胖子:......

有錢人都這麼有病?

開著法拉利來、呃,考察民情??

關皓可不知道胖子心裡那點小九九,但他此刻的震驚不比王胖子少。

他在車裡,沒放下車窗,但整個人側著身子貼在自已的車玻璃上,兩個手還按在車左前門上,他的視線在潘家園門口進進出出的人身上不斷流轉,嘴巴是越張越大,心中的震驚是層層升級。

“為什麼鬼會避開那些人啊——”

“我靠,這個人怎麼就是直接穿過鬼,剛才那幾個人就被避開了,不是,憑什麼特殊啊???”

關皓眼睛瞪得溜圓,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面目冷厲,揹著黑綠色揹包的人大步走出潘家園,而聚集在周圍的鬼魂都通通對他避讓,宛如退潮一樣給男人讓了路。

而那男人站定在原地,突然察覺到什麼,側過頭來眼神陰翳的對上了他的視線,他這才瞧見男人臉一側的刀疤,還有充滿戾氣的眼睛。

關皓心驚肉跳,但穩住腦袋和眼睛沒動,假裝在盯著門口發呆,眼神放空。刀疤臉的男人冷冷看了他數秒,不再在意的離開了。

鬆了口氣,關皓回憶這些被鬼避讓之人的共同之處,他發現這些人似乎都是揹著包,步履矯健,年齡倒是各有不同,但看著也都是大概在30-60歲的區間,而且不只是人,潘家園這地兒也奇怪。

以往跟打不完的蒼蠅一樣圍繞在他身邊的鬼,居然不怎麼在意他的存在,反而都是圍繞在潘家園裡外扎堆,有時候會有鬼跟著從裡面出來的人後面,然後就這麼走了。

“那些被鬼避開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關皓喃喃自語,他不由得想到,如果能搞清楚這其中緣由,他就再也不用和那些醜東西你拍一我拍一了。

車窗被人噔噔噔的敲響,關皓被嚇了一激靈,慌忙去看。

車外站著一個爆炸頭,對他笑的萬分熱情的胖子,但他莫名覺得十分險惡。

“喲,老闆,買訊息不?價格公道,童叟無欺~”胖子笑的像朵花兒一樣,臉上的肉都顫顫。

關皓隔著車窗和擠眉弄眼的王胖子對視,偏頭看了一眼王胖子四周一樣避開了的鬼。

關皓拉開了車門。

......

地點:某銅鍋刷總店,包間。

“涮羊肉好吃麼?”關皓抱臂,翹起了二郎腿。

“涮羊肉也吃了,法拉利也帶你坐了,胖爺,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胖子夾起了銅鍋裡最後一筷子涮羊肉,囫圇吃進嘴裡,擦了擦嘴,一清嗓子嘿嘿一笑,

“老闆大氣,你問的那個臉上有道疤的男人,應該是指刀疤李,真名兒叫李逵。”

“嘿,就是沂嶺殺四虎、黑旋風斗浪裡白條的那個逵!有意思不?”胖子拍了一下大腿,隨後點頭又搖頭的補充道,

“不過這李逵又非彼李逵,刀疤李可是兇惡多了,據說跟著他的,很少能全乎的回來。”

關皓眉頭微皺,二郎腿也放下了,反問胖子,“李逵是幹什麼的?”

胖子眼神微閃,極其順暢的回覆道:“能幹什麼吶,李逵嘛,那不一百零八將,梁山好漢唄!”

關皓一聽這話直接就樂了,他也不和胖子磨嘰,大長腿再一翹,後背往椅子上一靠,

“胖爺,你就直接說個數吧。”

胖子氣定神閒的舉起了茶杯,一邊喝,一邊右手比了一個“二”。

關皓秒懂,現場電話銀行打了兩萬到王胖子賬戶上。

聽到對面不知道哪兒來的愣頭青張嘴就和銀行報了“兩萬”,胖子一口茶沒含住就噴到了地上。

我滴個乖乖,王胖子心道,胖爺那意思是兩千,跨擦就給翻倍了?

穩住,穩住!

胖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兒蠅頭小利動搖不了我倒鬥界肥王子!

隨即胖子清了清嗓子,假裝隨意的找補,“這水太他媽燙了,見笑,見笑了。”另一隻手摸出二手市場淘的小靈通一個勁兒的瞥。

不消片刻,銀行的簡訊發來,為了裝高手,胖子強壓著上揚的嘴角,導致都快抽抽了。

關皓沒眼看,乾脆直白的問道:“這下行了吧?我就想知道,刀疤李和那些在潘家園揹著包、步履矯健的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胖子摸了摸下巴,跟著唸叨了一下,“揹著包?”,隨後他眯了眯眼睛,眼神裡閃過一些精明的光。

胖子沒有直說,他打量了一下剛給了他兩萬的冤大頭。

這人面容年輕,身長腿長,長得還他丫的挺帥,外套有個對勾的標誌,好像是什麼奈克?死貴死貴的。剛才胖子還刻意注意了一下他的手,白淨修長,尤其是指甲,圓潤乾淨保養的很好。

一看,這人就是一純純富家少爺。

王胖子的沉吟太久,打量更是毫不掩飾,關皓有些不耐,唇角微抿,張口催促,“怎麼的,收了錢不辦事兒?”

胖子眉毛一揚,故作震驚的怪叫:“怎麼會!胖爺我做生意那都是一錘子買賣,童叟無欺!”

隨後他又嘿嘿一笑,“這不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萬一遇見個釣魚的、尋仇的,胖子我找誰哭去?”

說罷,他挑挑眉毛,神神秘秘的湊得離關皓近了點,聲音故意壓的很低,

“他們吶,那都是做——”

他用雙指敲了敲桌子,補上後一句,

“地下的生意的。”

關皓眼睛微眯,抬眼看了一下王胖子,那鬼一樣避開他,恐怕這貨也是,所以才擱這兒磨蹭半天探他的底兒呢。

所謂“地下的生意”,關皓似有所悟,“盜墓賊?”

胖子嘖了一下,眉宇間滿不贊同,“什麼賊不賊的,我們、咳,他們這一行那都叫土夫子,或者摸金校尉,說賊那就落了俗套了啊。”

關皓哦了一聲,配合著點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樣子,回想起那退潮一樣閃的飛快的鬼,和自已不知道啥時候過期的符籙,暗自下了決心。

賊就賊吧,能讓那幫子醜東西離他遠點,拼了!

“那...胖爺,我請問他們這一行,有沒有厲害的,就是...最厲害的摸金校尉?”

深諳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重點是師傅得先領進門的關皓,決定先給自已找個梆硬的大腿。

胖子眼神提溜提溜的轉了一下,身子也往後一靠,憨憨一笑,“這個...可能得是另外的價錢。”

這胖子無奸不商啊,關皓翻了個白眼,剛才還說什麼“一錘子買賣”呢。

於是乾脆給胖子看了一眼原先玉牌的照片,又想起那些會跟著人走的鬼,他這會兒也猜到那些人估計是買了地裡不乾淨的東西了,所以連帶委託胖子找一塊兒色度大小相似的玉原石,特別強調不要“地裡的”,再加上後續的訊息。

沒等胖子報價,關皓一筆打了十萬過去,買玉錢另算。

“......”胖子顫抖著握住手機,表情空白了一瞬,“臥槽,你是我爹。”

“...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還不快說!”

“南瞎、北啞!”胖子竹筒倒豆子一樣說:“我們這行當,厲害的人不少,但說得上頂厲害的,就這倆人。這兩位高手,人如其名,一個瞎子一個啞巴。”

關皓錯愕:“你唬我呢吧?啞巴就算了,瞎子怎麼下墓?”

胖子“誒”了一聲,“胖爺就是唬你,也不可能昧著良心唬那十萬塊啊!”

“我就是聽說啊,我也沒見過這南瞎北啞,就知道那個南瞎,道上叫他黑瞎子、黑爺,整日戴著墨鏡,據說下地裡也不摘,咱也不知道那是為了裝x還是咋的,反正人就是賊牛。道上的事兒,厲不厲害,那都是口口相傳,不貨真價實不早就讓人打死埋地裡了。”

關皓記住了“黑瞎子”這個名字,“那北啞呢?”

胖子來了勁兒,“嚯”的一拍大腿,跟說書似的,

“這位爺那就更是個那個。”

“那黑爺好歹還活靈活現,活蹦亂跳的,”看關皓用難以言喻的表情看他,胖子琢磨了一下用詞。

“就是黑爺吧,他是個活人兒,找的著,生機勃勃的,那北啞,就沒幾個人見過他,更別提找他了。”

說完胖子吸溜了一口茶水,很隨意的補充道“可能是咱咖位小,反正胖爺我是從來沒見過這神人兒,道上那訊息也少的很,就是一些從地裡逃出來的兄弟說起過這啞巴張,哦,這大佬應該是姓張。”

“反正是神秘的很。”

關皓也懶得提醒胖子剛才一頓唾沫星子亂飛,把他也是個土夫子的事兒暴露了個底掉兒,

就見他招手“微特兒~(waiter:服務員)”又加了個果盤兒,吃的不亦樂乎。

看他吃,關皓也有點手癢,劈手搶了倆葡萄潤了潤嘴,

“行,北啞沒戲,但胖爺,你剛才說黑瞎子,這位是找得到的?”

胖子啃了塊兒蘋果,嘟嘟囔囔的說,“黑瞎子跟著四爺幹,找得到四爺,自然能找到黑瞎子。”

沒等關皓問,王胖子上道的解釋:“九門提督你知道不?嗨呀這個解釋起來更復雜,反正就是四爺,陳四爺,全名叫——”

“陳皮阿四...?”關皓睜大眼,滿臉茫然的和胖子面面相覷。

胖子抓抓腦袋,“你認識?那你這,你也不是同行啊?”

“我知道九門...”關皓舔舔嘴唇,震華地產和九門的解家,霍家都有生意往來,而陳家,陳皮阿四——

他叫陳皮阿四為四阿公,小時候真還抱過他。

一聽王胖子說九門他就想起來了,他家那個房地產的生意,蓋樓挖地的時候偶爾會碰到地裡的棺材白骨,拆遷的時候還見過“人柱”,就是將一個人活埋在重要建築物地基之內(土下或水中)的可怕做法,這些事兒工人解決不了,他爸就請四阿公來擺平,背屍或者超度之類的。

關皓心情複雜,突然心疼自已那好像白給出去的十二萬了。

也不知道是王胖子看懂了還是怎麼的,飛快地插起果盤裡最後一塊兒梨,拔腿就走。

“一錘子買賣啊,電話聯絡哈老闆,胖爺我尿急,就先走了!”

關皓看了眼被王胖子“貼心”關嚴實的包間門,靜了靜,掏出手機來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四阿公。”

“我是關皓,最近能去拜訪您一下嗎?”

“我可能,想跟您借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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