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裡,吳氏見文英臉色不好看,仔細問得知李老夫人罵了他,便說老夫人講的有道理,出嫁的女兒在孃家過年是不好,要被人家說閒話的。

文英本就憋了一肚子氣,聽吳氏也這樣說,以為吳氏嫌棄阿若,氣的訓斥吳氏,

“她是我妹妹,用不著你說三道四,我就算養她一輩子,住孃家,管你什麼事!”

吳氏這些日子本就心裡憋屈,一聽文英這樣的話,立馬炸了,口不擇言說道,

“李文英,你整天妹妹長、妹妹短的,圍著阿若團團轉,見到阿若你就眼裡沒有其他人,那我算什麼?你就不該跟我成親,跟你妹妹過一輩子啊!”

文英一下聽出吳氏的意思,氣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吳氏臉上,罵道,

“放肆!胡言亂語,這種話你怎麼說的出口!”

吳氏驚詫地看著文英,捂著臉,哭道,

“你做的我就說不得嗎?!你什麼心思你自已心裡明白!”

繼而嚎啕大哭捂著臉就要去找李老夫人評理。

丁婆子聽得嚇得臉都白了,趕忙截住吳氏,推到裡屋去。

幸好屋子裡只有丁婆一個下人,這種話若是傳開了,鬧開了不僅丟整個李家的臉,文英和阿若兄妹都不要做人了!

文英氣的又要進去教訓吳氏,被丁婆勸住,

“少爺啊,這人急眼了嘴都管不住,什麼惹你生氣就什麼往外蹦,都消消氣,可千萬不可再鬧了!”

阿若正好到文英這裡來,剛進院子就聽到了吳氏的哭聲。

阿若忙上前去安撫吳氏,問怎麼了。

吳氏哭著指著阿若說道,

“都是因為你!你問你的好哥哥!”

文英見狀忙上前把阿若拉到一邊,呵斥吳氏道,

“你給我閉嘴!再敢胡說,我就休了你!”

吳氏坐地大哭,

“李文英,當年若不是我救了你,你還有今天嗎?你早就死一百回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看不上我,把我當丫鬟使,我喜歡你才什麼都依著你,還捂不熱你的心嗎?你忘恩負義!”

文英氣的頭大,又怕吳氏說出不堪的話來讓阿若難堪,忙急急地拉著阿若走出去,讓不要聽吳氏胡言亂語。

阿若聯絡日常吳氏種種,又從吳氏嗚嗚咽咽的埋怨中聽出是吳氏對哥哥對她好很不滿。

阿若愧疚地看著文英,勸道,

“哥哥,嫂子一路跟你從梧州到京城確實不容易,我知道哥哥疼惜我,但夫妻是要一起走一輩子的。你們是夫妻,千萬不要因為我起爭執,否則我良心難安,對不住你們。住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你好好哄哄嫂子,我回去了。”

阿若強顏歡笑跟哥哥說道,轉身便往自已院裡走去,文英趕忙追上去,牽著阿若一起走。

“阿若,阿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聽她胡說,我是你哥哥,我不疼你誰疼你?哥哥當年娶親確實是為報恩,也因吳氏溫順,想著以後可以善待你和阿秀,如今看來還是哥哥不對。”

阿若驚詫地看著文英,哥哥竟然這樣說吳氏,便問道,

“哥哥俊採人物,當年多少高門貴女都要與你結親,你以功名未成為由一概拒之。哥哥就算報恩,也不必委屈至此,我和阿秀可以照顧好自已的。”

文英摸摸阿若的頭,說道,

“傻丫頭,人生哪有那麼多順心如意,形勢逼迫,身不由已,不委屈,我既娶吳氏,定不會負她。但她若對你不好,我定不容她。”

阿若笑笑對文英說道,

“有哥哥真好!其實嫂子對我挺好的,凡事都為家裡著想,已經很難得了,若是換作別人,早就不知怎樣了。哥哥,嫂子很賢惠的,你對她好一些,她就不會多想了。”

文英無奈看著遠處,說道,

“阿若,你還不懂,有些事情是沒法勉強的。我已經很努力了。”

阿若很少看到哥哥在她面前提及自已的感情,哥哥在她眼裡始終溫潤如玉,是她始終可依靠可信賴的哥哥,哥哥心裡怎麼想她從沒有去想過。不禁問道,

“那哥哥有心儀的人嗎?”

文英看著阿若沉默一會兒,點頭道,

“有,但我們沒有可能,她已經嫁人了。”

阿若能感受到哥哥深深地無奈,抱緊哥哥胳膊,勸慰道,

“哥哥,你們還是緣分不到,不必傷懷,既然已各有家室,情義深藏心底,以後時間都會淡化的。世間能有一人深得你心,雖然不在身旁,但知道她過的好,可念可想也是一種幸事。”

文英聽著阿若說話,一字一句皆像刻在心裡,酸澀難言,輕輕攬阿若在懷,紅了眼圈。

阿若拍拍文英,說道。

“哥哥,我確實該回去了,畢竟我還是楊家的媳婦。你要好好的,和嫂子好好的。”

文英收起情緒,放開阿若,笑道,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文英說道,跟著阿若回到院裡。

李老夫人得知文英兩口子吵架,趕去勸慰了一番,又把文英訓斥一頓。

阿若知道這個家她是不能再待了。於是讓王婆連夜收拾東西,第二天天沒亮,就帶著芍藥、小廝出門去,等文英匆匆趕到,阿若已經走了。

馬車緩緩而行,王婆陪阿若坐在車裡,相對無言。

“唉,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縱然我們若姐為李家做的再多,還是有個界限的,若姐你也別傷心,你是為了二少爺,二少爺也是真心為你好,咱不生氣,在哪兒不一樣過年。啊。”

阿若說道,

“媽媽,我知道,是我自已沒有把握好分寸,不怪嫂嫂,她也委屈,畢竟我是楊家的媳婦,奶奶說得對,嫁了人就不能什麼都由著自已性子來。”

“我就知道,我們若姐是最懂事的,最招人疼的。”

王婆笑道,心裡舒了口氣。

阿若昨夜收拾了一晚,一夜未睡,車搖馬晃,昏昏欲睡。

李家馬車到楊家,楊管家有些意外,忙上前行禮。

剛想去通知府裡主事的爺,發現沒有李家人送來,甚是奇怪,也不敢多問,忙讓人幫著抬行李送到院裡去。

宋媽還在睡覺,聽說少夫人回來了,分外高興,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少夫人,您可回來了。”

沉寂的小院一下又嘈雜起來,

阿若感覺不舒服,便讓王媽吩咐收拾,她到床上歪一會兒。

床上還是原來的樣子,連鴛鴦枕還是新婚的樣子,似乎都沒有動過的痕跡。

楊宣的寢衣還是規規整整地擺在那兒,時間似乎靜止在了阿若離開的時候。

阿若心裡苦笑,楊宣絕情起來是真絕情,一絲一毫都不肯留戀的,真是夠狠絕。

當初說的護她一輩子,結果什麼都沒護著,還對她這樣的絕情。

阿若思緒亂糟糟,胡思亂想地睡著。

臘月二十八,楊府上上下下都忙活著準備過年,管家婆子指揮著一眾丫鬟婆子灑掃、剪各種窗花福字,準備各色年貨。和風院裡靜悄悄。

阿若剛回來,一覺睡到天黑掌燈,收拾一下,便去楊老夫人院裡。

眾婆媳都聚在楊老夫人屋裡商量除夕夜裡拜祖宗上供的事情,每年此事都極為重視,都是老夫人親自安排。

阿若向老夫人問了安,推說在孃家養身體,老夫人便說道,

“孫媳婦,前兒個三兒回來特意跟我說,你身體弱,面子薄,讓你好好調養身體。今年除夕夜裡的祭拜要準備通宵,你肯定吃不消的,你就不用參加了,年底下各種活讓你叔伯嬸子和妯娌們多幹點,你不用插手了。”

阿若有些驚訝地看著老夫人,除夕祭祖這可是族裡的大事,連不到十歲的孩童都得參加。今年是她進楊家的第一年。想及此,阿若回道,

“謝謝奶奶這麼照顧我,這段時間身體已經大好,無礙了。讓長輩們忙活,我光看著就太慚愧了,我還是想跟叔伯嬸子多學學。”

大夫人笑道,

“阿若,不用了,這裡這麼多人手也不差你一個,你好好養病就行。”

其他幾個叔伯嬸孃相互看看都沒有吱聲。

阿若見此不好再多言,只好低下頭默默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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