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車馬到楊府,下人們見楊宣鐵青著臉,嚇得低頭行禮,不敢多說一言,楊家人也紛紛避開。

下了馬車,楊宣拉著阿若直奔和風院,阿若感覺出楊宣有怒氣,到了屋門口不肯進。

楊宣喝退其他人,一把將阿若扯進屋裡,把門插上。嚇得王婆就要去敲門,被宋媽拽了回去。

“你不要火上澆油!讓他們自已解決,宣哥的脾氣我是知道的。”

宋媽拉扯著王婆去偏房等著。

阿若胳膊被扯的生疼,嚷道,

“你幹嘛!你弄疼我了!”

楊宣怒道,

“有你臉被打的疼嗎?”

阿若愣住了,看著楊宣冷著的臉,被噎的說不出一句話,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殺人誅心啊。

楊宣見阿若說不出話,憋了一路的怒氣瞬間爆發開來,怒道,

“我才出去幾天,就給我整出這麼一個大笑話!現在滿京城都知道恆王痴情未了,王妃怒扇外室!真真假假,不堪入耳!成婚之前,你們如何我全不計較,但是你現在是我楊宣明媒正娶的人了,大婚的喜字還沒幹呢!你大家閨秀識文斷字《列女傳》你白讀了嗎?為什麼這麼不守婦道?!”

阿若被楊宣罵的臉色通紅,被逼得步步後退,抵到櫃子退無可退,眼淚不斷冒出來,忍住說道,

“我沒有!我跟他什麼也沒有!嫁給你是真心嫁給你的,他要怎樣我也管不了,你不要聽別人挑唆!”

楊宣氣的質問,

“你沒有?為什麼去東慈寺?”

阿若轉頭不看楊宣,狠了心否認道,

“我沒有去。”

楊宣不可置信地伸手轉過阿若的臉,盯著阿若的眼睛問道,

“你說什麼?你沒有去?我再問你一遍,你那天到底有沒有去東慈寺?”

阿若臉被捏的生疼,看著楊宣不可置信的樣子,心中再不肯忍著,倔勁上來,打掉楊宣的手,盯著楊宣大聲說道,

“沒有,就是沒有!你愛信不信!”

楊宣氣的倒仰,一腳踹翻凳子,怒道,

“李明若,你真以為我是泥捏的,仗著我喜歡你,你連這個都敢騙我!馬車的馬伕,上山的挑工,寺院的大小僧人,更不要說那麼多的香客,隨便問哪一個都會知道,你當我是傻子嗎?!你還敢騙我!我就是太信你了,你明目張膽騙我!”

阿若無奈地低下頭,不說話也不辯駁。

楊宣氣的一把掃掉桌上的東西,自嘲般說道,

“你去也沒關係,應該是他找的你,可你不該騙我,你會讓我想到,你之前否認的都是假的,我還怎麼信你?

本以為你會跟我講清楚,我也會原諒你,是我不該放你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會放過打你的人,定要討個公道!可現在呢,你讓我信你什麼?你連解釋都不肯解釋,你當我是什麼?啊!李明若,你太會裝了!我懷疑你之前說的都是假的!全是假的!”

楊宣搖搖頭苦笑幾聲,開啟門,走出去。

阿若看著楊宣走出門,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阿若呆呆坐在地上許久,一滴眼淚也沒有,她知道這次楊宣是不會原諒他了。

海棠拉著紫草走進來,一下跪在阿若面前,哭道,

“夫人,對不起,你責罰奴婢吧。”

海棠紫草哭著求阿若責罰,王婆進來才知道,這些丫頭小廝都是宗鴻買來以皇后名義送的,而這兩個丫頭都受了宗鴻的指使。

王婆氣的就要扯著兩人去找楊宣說明白。

阿若阻止了王婆,說道,

“我和楊宣的問題不是因為這個,就算沒有這件還有別的,他不信我,我也不信他,跟別人沒有關係。”

又對海棠紫草說道,

“你們肯定不能留在我身邊了,你們也是受命於人,早晚會被楊宣發現,到時候連命都沒有。你們還是回李府去吧。”

事已至此,阿若倒平靜下來,原來的恐懼就是因為未知,現在知道了,應該不會有比這更糟糕的了吧,反而不怕了。

王婆不知該怎麼辦,罵也沒有用,只能無奈地收拾東西,伺候阿若洗漱休息。

阿若躺在床裡側,昏昏然入睡。

楊宣一晚未回。

第二天,楊寶來,收拾了一些換洗衣服,說有事在外,最近不回家住了。

阿若沒有問,讓王婆宋媽收拾了包給楊寶,楊寶話也不敢多說一句,拿了東西趕快跑走了。

楊府很快都知道楊宣與阿若冷戰了,更加確信阿若與恆王藕斷絲連,不清不楚,各種不堪的謠言四處亂竄。

阿若把自已關在院子裡誰也不見,院裡少了海棠紫草更加沉寂。

一連一個月,楊宣沒有回來過也沒有捎口信。

屋外下了一夜的雪,王婆宋媽合計著讓阿若去給楊宣送冬衣斗篷,

“若姐,不能老這樣,都一個月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你去給他送衣服,給他個臺階下。”

王婆勸道。

“夫人,宣哥心軟的,他那麼喜歡你,你主動一下,他肯定會高興地回來的,男人嘛,都要面子,咱就給他個面子,啊,去吧。”

宋媽也勸道。

阿若想了想,日子總要過下去的,便答應了。

王婆宋媽歡歡喜喜地整理了一大包衣服一個斗篷讓小廝拿著,喚新來的芍藥扶著阿若坐車去給楊宣送去。

小廝一路問詢到一處宅院,拍開門,開門的楊寶一看是阿若,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若問楊宣在哪兒。

楊寶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阿若覺得有問題,這時聽到女子調笑聲,推開楊寶走了進去。

看到楊宣和兩個公子哥一人一個女子左擁右抱,正喝酒調笑,楊宣滿臉通紅,醉眼惺忪。

阿若感到一陣心悸。

“哎呀!楊三可以啊,你還有這麼大個美人來助興!”

一個公子哥看到阿若,兩眼放光,站起來吹口哨。

楊宣抬眼看到阿若,頓了一下但繼續喝酒,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阿若覺得自已的臉火辣辣的,心裡一下子寒下來了,原來準備的千種說辭都沒了。

她嚥下到嘴的一百種話,哽咽地讓小廝放下東西,轉身走了出去。

楊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樣,公子沒有,真的沒有。”

阿若眼裡含淚,笑笑說道,

“我沒有想什麼,照顧好你家公子。”

也不聽楊寶再說什麼,催促馬車趕快走。

“不回楊府,往城郊走走吧。”

驀然風起,吹起千山雪。

阿若坐在車內,只覺心比雪冷,身比天寒。

“夫人,到山腳了,沒路了。”

車伕說道。

阿若走下車,抬腳上山。

“夫人,你去哪裡?山上雪深路滑很危險啊!”

一直跟著的小廝忍不住勸道。

阿若頭也不回,說道,

“你們都回去吧,我去賞一下雪景。稍後就回,都不準跟著!”

芍藥和小廝都立在原地不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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