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趴在阿呆背上,心臟依然緊張地蹦蹦跳,

“小姐,有我在,不用怕。”

阿呆安慰道。

緊張趕路的時候,阿若摟緊阿呆的脖子沒有多想,現在平安了,趴在阿呆的背上,摟著阿呆,突然就覺得彆扭了。

“小心不要掉下去,摟緊!”

阿呆感覺到背上的阿若鬆了胳膊,身子也離開後背,忙用手託了一下阿若屁股,防著她掉下去。

阿若被這麼一託,瞬間臉紅得像蝦子,忙拍著阿呆肩膀,要阿呆放她下來。

阿呆不肯,回頭問道,

“你怎麼了?你扭來扭去要摔倒了!”

“我,我想自已走,你給我正骨後,我已經好多了。”

阿若扭著臉不敢看他,說道。

“哪裡好了?再說路這麼難走,你萬一再摔了怎麼辦?我們要趕路的,聽話,上來!”

阿呆像個哥哥似的,又蹲在阿若面前。

“好吧。”

阿若看看前面曲折的山道,又扭扭捏捏地趴在阿呆背上。

阿呆壞笑地故意顛她幾下。

阿若嚇得花容失色,緊緊摟住阿呆的脖子,而後又捶打阿呆,兩個人又笑鬧起來。

四人躲躲藏藏,山山水水,走走停停,終於到了邊城附近。

四人在河灘邊生火做飯。

三月邊城,雖有少許春色,但河水冰涼,嘩啦啦流過去,還有少許冰碴。

阿若洗過頭髮後,坐在河邊石頭上曬頭髮。

王婆和雪柳忙著做飯洗衣服。

阿呆脫了衣服,露出健壯的身材,一個猛子扎到水裡,

“年輕就是好啊,渾身冒熱氣,讓他撒撒歡吧。”

王婆笑道。

阿若笑著看阿呆在河裡游來游去,如一條翻滾的魚。

阿呆喜歡游泳,看到大河就想遊。

阿呆遊了兩圈,摸了兩條魚,猛地扔給岸邊的阿若,阿若沒提防,被濺了一臉水,生氣道,

“臭阿呆!找打!”

“哈哈,你來啊,你下來打我啊!”

阿呆在河裡大聲笑道。

阿若撿起石頭扔向阿呆,阿呆躲開,像魚一樣鑽入水裡。

阿若正在疑惑阿呆遊哪兒去了,忽然阿呆在岸邊冒出來,衝著阿若就潑水。

阿若躲之不及,被潑了一臉水!

阿若被冰的一激靈,好冰!

阿若氣的拿起阿呆的衣服跑開,喊道,

“臭阿呆,我看你一會兒怎麼上來!你就光著上來吧!”

阿呆卻不怕,衝著阿若潑水,在水裡玩的不亦樂乎。

等到王婆和雪柳做好飯,烤好魚,阿呆才從水裡鑽出來。

“不知羞!”

阿若看阿呆光著膀子要上岸。

王婆忙走過去擋住阿若,

“我的兒,你這樣要得風寒的,趕快去換衣服,這麼大人了,在姑娘面前要避嫌!”

王婆把衣服從阿若手裡拿過來,塞到阿呆懷裡,讓他去石頭後面換衣服。

阿呆嘻嘻笑著去換衣服,穿戴整齊後走過來。溼發還溼答答地滴著水。

王婆嘆口氣,又給他擦頭髮,梳頭髮。

“阿呆享的是小姐的福啊,”

雪柳說道。

阿若看著熟練吃魚,神態自若的阿呆,覺得這做派倒真有點像二哥。

“雪柳,你要是把阿呆看成二少爺就行了。”

“阿呆家應該不比咱們家差。這落了難得鳳凰不如雞,就算是王子王孫在這世道遭了難都一樣。”

王婆燒著火感慨道。

“就是,沒飯吃都得餓肚子。”

雪柳嚼著餅贊同道。

阿呆聽著他們講也不插話,津津有味地吃魚。

“阿呆可餓不著,你看他識文斷字,弓馬嫻熟,一身武藝,到哪裡都能混口飯吃。”

王婆誇讚道。

吃過飯,一行人走到邊城附近,在城邊租了一處小小宅院。

這宅院周圍都是各種商販住戶,各地口音各色人等混雜,村附近綠水環繞河流蜿蜒流過,進出方便。

待收拾好屋子住進來,阿若迫不及待換回女兒裝束,俏俏麗麗地走出屋來。

阿呆看的愣住了。

“阿呆!不認識了?”

阿若被阿呆看的不好意思,拍他一下。

阿呆回過神來,耳朵通紅,

“認,認識,你,真好看。”

阿若看著阿呆的囧樣捂著嘴笑。

阿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忍不住又偷偷看阿若。

安頓下來,阿呆勤快起來,挑水劈柴、砌牆壘灶樣樣都是一看就會,上手極快,動作麻利不惜力氣,王婆看著甚是滿意。

每天一早,阿呆吃過早飯就去附近山上射些野味,下午回來王婆就要拿去酒樓賣。

王婆和雪柳做些點心吃食和鞋襪絨花在街邊賣。

阿若也不想閒著,在家裡給書館抄書,偶爾幫著王婆做些手工,貼補家計。

四口人湊湊和和地算把日子過起來了。

阿呆經常給阿若買簪子、梳子等玩意,還給阿若捉來了小兔子,畫眉鳥,院子裡生機盎然起來。

“傻阿呆,真是不會過日子,淨亂花錢!”

阿若嬌嗔說著,卻還是把阿呆買的木頭簪子插在發上,還美滋滋地左右看看,問阿呆,

“好不好看?”

阿呆滿眼笑意,頻頻點頭,

“好看,小姐戴什麼都好看。”

阿若手指頭點點阿呆的額頭,笑道,

“算你有眼光。”

日子漸漸穩定下來,阿若也像春天的花骨朵抽條了,不僅臉色養回來了,身材也凹凸有致起來。

一家有女,百家求。

妙齡女子的美貌總是藏不住的。

周圍的人都開始打聽起王家的天仙女兒來,媒婆們接二連三來找王婆。

王婆臉上笑著應付,心裡卻苦。

阿呆每次看到媒婆上門,都拉長了臉不高興。

王婆知道阿呆喜歡阿若,但是阿呆到底什麼身份,有沒有婚配都不知道,若是哪天他想起來他有家室,阿若怎麼辦?李家的小姐怎麼能給別人做小?阿若一輩子豈不是毀了。

思來想去,王婆還是覺得給阿若找一門靠譜的親事才行。

“阿呆,你是小姐的侍衛,你得像哥哥一樣保護她,小姐的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得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家,一輩子平平安安的才行,明白嗎?”

王婆語重心長教育道。

阿呆低頭不語,沉默一會兒說道,

“我知道,我會保護好她的。”

阿呆轉身出門,遇到阿若也不打招呼直直走過去。

“阿呆怎麼了?”

阿若疑惑道。

王媽跟阿若又語重心長地說了一遍她的擔憂和打算。

阿若紅了臉,

“你幹嘛這麼早說,我還小,再說阿呆萬一過一段時間再想起來呢,不見到二哥,我不會嫁。”

阿若說道。

“我的若姐啊,你都十六了!若是兩年三年的沒訊息你就一直等嗎?我這把老骨頭沒幾年好活了,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我死了我的若姐怎麼辦?誰照顧你?我死都不瞑目。”

王婆說著哭起來。

“媽媽,你不要哭,我知道,我只是想等等看。你不要傷心。”

阿若也落下淚來。

被王婆說過以後,阿呆每天早出晚歸,吃飯時也不跟阿若坐在一起,稜角分明的臉愈發顯得高冷,雪柳都不敢跟他說話。

阿若試了幾次主動跟阿呆說話,都被他冷冷回掉,給他寫了信,他也不看,給他做的喜歡吃的糕點,原封未動,做的護膝也不要。

阿若無可奈何,覺得阿呆是徹底要跟她劃清界限了,又覺得阿呆很好笑,像個發脾氣的小孩,決定也不理他了。

兩個人慪氣一般,誰也不理誰,王婆和雪柳都覺得兩人怪怪的。

阿若終於抄完了一大卷金剛經,打算送到書館去。

以前阿若去書館都是阿呆陪著,這次她特意開啟門,抱著書卷包站在院裡假裝看花,可等了一會兒都沒有聽到阿呆屋裡有動靜。

好你個阿呆,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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