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的這場百日宴,來的人的確不少。

大多都是聽了吳家與宋家的事兒,想著來探探口風。

之前宋守疆放權的事,可以說是板上釘釘。所以有些能看清局勢的人,早早便站了隊。

但若是宋守疆不願放權,或是放權的時間晚上一些,那事情就會變得大不相同。

一番宴席下來,來的人心中大多也有了思量,不管心中是作何感想,但總歸還是笑著出的將軍府的大門。

“吳大人,我看宋守疆就是欺人太甚!”一名官員出了將軍府後,漲紅著一張臉對著吳大人開口,語氣憤怒。

吳大人抬眼掃了說話的人一眼,神情中也充滿憤恨,“怎麼樣,現在可知道宋守疆是真變了吧。”

宴席上,吳大人幾次想要與宋守疆攀談,但總是被宋守疆避開。

連帶著常年跟在他身邊的人,都牽連著受了冷落。

吳大人還沒臉將自已被宋守疆趕出將軍府的事情說給他們聽,所以跟著吳大人的人,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男人養個外室有何不可?宋守疆為了一個女兒,與大人鬧成這副模樣,也實在是有些不識抬舉。”說話的人心裡也有些摸不清,但還是憤憤開口。

吳大人在朝堂上看起來運勢正好,大兒子如今的官運看起來也出不了岔子。

更何況吳貴妃在宮中受寵,這事兒目前看來並沒有能出什麼大變化的機會。

如今吳家明裡暗裡收攏的人不少,但大多數都是看著吳貴妃的面子,真朝著吳大人來的人,屬實沒幾個。

“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吳大人看起來也氣的不行,隨後又想起吳夫人,更是來氣。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逃不開吳夫人的手筆,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官員看到吳大人明顯不悅的神色,也怯懦的止住話。

吳大人神色憤憤的回頭看了將軍府一眼,隨後甩了甩袖,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圍的人見了,趕忙跟過去。

將軍府門口,也確實不是他們說話的地方。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許縵將睡著的宋舒交給一旁站著的嬤嬤,自已則是去找了宋守疆。

宋守疆伏案正寫著什麼,看到許縵進來時關上的門,趕忙停筆。

“縵娘,出什麼事兒了?”宋守疆快步走到許縵身邊,柔聲開口。

許縵順著宋守疆的力道落了座,只是微微皺起的眉頭一直未曾放鬆,“今日舒兒心裡說了話。”

看著許縵有些著急的模樣,宋守疆便能猜到必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縵娘別急,慢慢說。”

許縵點點頭,用力抓住宋守疆的手,“舒兒說的是遲家的事。”

宋守疆神色一變,忽的想到了那日與宋簫談的那些話。

許縵拉著宋守疆,將今日宋舒心裡的話,對著宋守疆重複了一遍。

宋守疆安撫的拍了拍許縵的肩,“這件事交給我。”

許縵點點頭,眼裡卻盈滿了淚,“上輩子,咱們的孩子究竟是過的什麼日子啊。”

他們夫妻兩人本是想竭力避開皇室的爭端,卻未曾想過自已的孩子竟還是被迫牽扯進去,最後還落了個那樣的結局。

宋守疆攬住許縵的肩,開口時嗓音也有些啞然,“是我糊塗。”

許縵環住宋守疆的腰,無聲的流著淚。

“貴妃的事兒,可查出什麼了?”遲松站在窗邊,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跪在地上的人緩緩搖頭,“未曾。貴妃周圍皆是暗衛,很難潛進去。”

遲鬆手上的力道緊了緊,“別的發現呢?”

黑衣人想了想,“她很謹慎,我們蹲了幾日,只發現貴妃在吳家也是安排了眼線。”

遲松面色不變,“是誰?”

“吳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叫雪兒。”黑衣人開口回道。

“那就去查這個雪兒,年齡家世通通查一遍。真的假的都遞到我這來。”遲松沉聲開口道。

黑衣人點點頭,隨後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鍾叔面色看起來也不好看,“怎麼?可是發現什麼了。”

遲松點點頭,“此事有些複雜,不好說。”

鍾叔瞭然的點頭,“是貴妃的事兒?”

遲松應了一聲,“貴妃確實不簡單,鍾叔剛剛也聽到了。”

隨後遲松低垂著頭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鍾叔,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鍾叔心裡長嘆了口氣,拿著柺杖推門走了出去。

聽到關上門的聲音響起,遲松才垂頭看了看自已的雙手。

雙手有些細微的顫抖,不仔細看卻看不出。

片刻後,遲松將手放到自已的心口處,心臟跳動的很劇烈。

強撐著的鎮定到這時候才終於緩緩卸下偽裝,聒噪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遲松喘著粗氣,他好像明白,宋知允為什麼會知道貴妃的事兒了。

他聽到了宋舒的聲音!

稚嫩的聲音響起時,他確實自我懷疑過,但一瞬間腦海中自我防備的意識,便促使他很快鎮定下來。

那時他背後出了一身冷汗,但也確定了,那道稚嫩的聲音,的確是來自於宋舒。

但他並不是時刻都能聽到那道聲音,第一次聽到是他給宋舒戴上小金鎖時無意間碰到宋舒臉的時候,第二次聽到是宋舒抓住他手指的時候。

第一次純屬意外,但第二次卻是他有意試探。

結果雖然難以預料,但這樣下來,一切卻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宋家為何突然有如此大的變化,也都有了解釋。

“上輩子……”遲松看著掌心密密麻麻的紋路,小聲的呢喃著。

兩次聽到宋舒的心聲,對他的衝擊可以說是巨大的。

他堅持許久的事情,突然得知了結果,結果還是最壞的。

遲松對宋舒的話莫名的很信任,也許有能聽到心聲這樣離譜的事情在前,宋舒說什麼都不顯得奇怪。

遲鬆緩緩坐到地上,消化著從宋舒那裡聽到的訊息。

按宋舒所說,自已上輩子與她應當是相熟的,而且自已上輩子確實是與貴妃牽上了線。

“遲二命……”遲松說著,忽的笑了一聲,他大概也能猜到宋舒為何要這般叫他,“上輩子欠你的錢,那便今生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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