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溪和村長鬍友祥接完了頭,小寡婦劉文彩扭著渾圓、揣著無數的寶貝回村了。

三十一歲的劉文彩,雖說是醜鬼劉賴子的妹子,但長的能氣死劉賴子,饞死張禿子,想死王跛子。

豐腴的身段兒,還沒一絲贅肉,村裡微胖屆的天花板。

老公三年前出了車禍,又沒孩子,就慢慢跟村長鬍友祥接上了頭。

畢竟是村裡的老大,有著絕對的先天優勢。

就算有人饞,有人想,也只敢活躍一下心思,或者背後腦補著自給。

比如說王跛子。

無數次夜裡,站在自家樓頂上,面朝她家低低的嘶吼,手裡還忙的死。

從桃花溪出來,她沒敢明目張膽的和胡友祥一起。

老胡特麼的越來越差了,由原來的每週一歌,變成了兩週一約,連在途算上,也就半小時,路上都得1790秒,手倒還是挺有一把子力氣……

劉文彩一邊走,心裡一邊數落著胡友祥。

咦!傻蛋……

抬頭一看傻蛋家的破屋,劉文彩心裡一亮。

要是能跟傻蛋……

早先在桃花溪裡洗澡,傻蛋還是個孩子,一出水就羞走了村裡的大老爺兒們。

個個回家揪住自家二哥,伸手就是兩個大鼻兜,做夢都是跟傻蛋交換零部件。

劉文彩順著岔路一拐,進了傻蛋的小破院兒。

這年頭,餓死膽兒小的,撐死膽兒大的。

傻蛋家,真叫一個窮啊!

三間破房子,隨時都會倒塌。

據說還是他爺爺在世時,就著別家淘汰的泥瓦檁條,修繕過房屋。

屋裡的門也是壞的,轉了一圈兒,也沒看到傻蛋的影子。

那張破床上,稻草都露出來了。

傻蛋也太苦了!

暗歎一聲,劉文彩準備離去。

卻忽然聽到自家哥哥劉賴子,在隔壁玉如嫣家哼哼唧唧的。

聽聲音,似乎很痛苦。

那次捱了傻蛋的扁擔後,就是這種聲音。

劉文彩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

一推院兒門,還鎖著。

從鐵門縫裡一看,三子齊聚,都在院兒裡躺著,身下血呼呼的,雙手被綁著。

“開門,如嫣快開門,別讓傻子弄出人命了。”

劉文彩心裡驚的要死,首先想到的,就是劉賴子,張禿子,王跛子三人又來使壞。

結果被傻蛋鎖在院兒裡,好一頓暴揍。

“劉文彩?你來的正好,這三個牲口真該死,我要報警,讓他們去蹲大牢。”

玉如嫣出了堂屋門,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根本沒打算給她開門。

再說是王跛子鎖的門,用的是電三輪上,掛著的鏈子鎖。

本來玉如嫣是準備去找鑰匙開啟的。

白玉梅阻止了她,說報了警,警察透過這把鎖,就能判斷出案情。

兩人剛進屋歇了不到五分鐘。

就聽到劉文彩,在外面大喊起來。

一看不對勁兒,劉文彩掏出手機,給胡友祥打電話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剛騎著摩托回到家的胡友祥,一接電話,就暗暗罵娘。

他怕萬一搞出了人命,傻子犯了橫,尼瑪三個傻逼都會被敲死。

自已這個村長也就當到頭了。

著急忙慌的去了玉如嫣家。

老遠看到劉文彩還站在院兒外,“吱……”的一聲,停下摩托,伸著脖子往裡看。

不看則已,一看嚇了個半死。

三個傻逼躺在血泊裡,半死不活。

“開門,玉如嫣,你家傻蛋都快把人打死了,快開門,我是村長,我來給你們解決問題,啥事兒說不清,要下這樣的死手?”

胡友祥翻了一眼劉文彩,嘴裡高道。

“喲!胡村長,現在來了,晚了,我們決定報警了,讓警察來辦這個案子,公平公正!”

玉如嫣一點也不著急,端了一把椅子,坐在堂屋門口,看著胡友祥。

白玉梅是醫生啊!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三人的傷情呢?

可是胡友祥和劉文彩不知道,看著地上的血水,都快嚇尿了。

“如嫣,不是我說你,都是一個村裡的,隔壁鄰舍的,何必呢?把他們送進去,坐幾年出來,要是恨上了你家,你們姊妹仨以後怎麼在村裡生活,光棍的不怕穿鞋的,我看讓他們賠點錢算了。”

這事兒要是真報了警,自已這村長也一樣完蛋。

那啥綜治一票、就把自已幹倒了。

“對,如嫣妹子,村長這主意好,讓他們每人賠一萬,你不是在籌錢給傻蛋治腦殼麼?”

劉文彩也開始幫腔了。

她知道,三人中,除了王跛子沒錢,其他二人都會同意一萬私了。

“一萬?做夢吧,劉賴子上次捱打還沒記性,這次我一定要把他送進去,數罪併罰,三五年跑不了。”

玉如嫣也不是個好忽悠的。

更何況,堂屋裡面還藏著白玉梅。

胡友祥有點憋不住了,使勁兒搖晃著鐵門。

“如嫣啦,你把門開啟,我們好好商量,該賠多少賠多少,你看行嗎?”

胡友祥有他的計較。

等你開了門,我就解了三人的繩子,一傢伙跑了,就特孃的解決了。

空口無憑嘛!

自已再和一和稀泥,這事兒就算完了。

“開門?村長,不是我不相信你,這三個人都不是個東西,不坐牢真是可惜了,我只想讓他們坐牢,錢我不要,我嫌髒。”

玉如嫣絲毫都不鬆口。

“這樣吧,如嫣,我做個主,劉賴子,張禿子每人陪你三萬,王跛子你知道的,一千他都拿不出來,他陪一萬,這樣你看行嗎?”

胡友祥遠遠的看見了求援的劉賴子,張禿子的手勢,馬上懂了意思,滿臉堆笑笑的說出了新辦法。

“可惜,如嫣,這三人就是送進去,也是未遂,不能把他們怎樣,大不了拘留三天,不過你讓村長,把錢先墊付給你。”

堂屋裡的白玉梅,又一個鬼點子冒了出來。

這一下正中了胡友祥的死穴。

他就想忽悠著開了門,到時候你玉如嫣,自已去索要賠償,那時你憑本事,我就不管了。

躺地上的三人,也連連點頭,覺得忽悠完了,誰特麼腦袋裡有屎,還陪你錢?

幹部嘛!

就得會兩面光。

這是基操。

“村長,你這樣說的話,我就給你個面子,不過既然是你出的主意,這錢你得先墊付給我,事後你再問他們要,不然我不幹。”

玉如嫣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把胡友祥給噎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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