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胡友祥一聽,這妮子,啥時候變得如此狡猾了?
心一橫,就想拂袖而去。
“老胡,你不會是不想管了吧?今天別人我不管,我哥你必須得給弄出來,有些事兒他也知道,可不能進去。”
劉文彩何等樣人,看出胡友祥想溜,冷冷的開口了,軟硬兼施。
“我……臥槽……你特麼沒聽到?這妮子要我墊付,我特麼惹誰了,墊付個毛線,還不如勞資自已上……”
胡友祥也不是個好鳥,要不是怯於傻蛋的威猛,早就撲到玉如嫣家了。
上次看著露水大舅子劉賴子的腦瓜,被劈的像個長裂了的南瓜。
他還心有餘悸呢。
這次又要他墊付牲口費,憋屈呀!
不過誰讓你特麼要了人家妹子?
勞資墊付這麼多錢,還不如到平陽市天上人間,點尼瑪十大公主,也花不完。
再看院子裡躺著的仨牲口,除了王跛子,另外兩人都連連擠眼點頭的。
意思是他們認賬。
要是真抓了進去,那可就不是這點錢能解決問題的。
劉賴子是二犯了,張禿子今天一天兩犯。
就王跛子個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行,勞資給你們墊付,回頭一人付勞資一千的利息。”
胡友祥根本不怕那兩人不給,只是有點擔心王跛子。
這廝是個直娘賊,家裡窮的連老鼠都沒有。
連屁蛋子上的肉,都比別人少一坨。
不過這個衰貨有低保。
勞資還是掐的住他的。
一念至此,胡友祥轉臉一笑,開口了。
“如嫣,就按你說的,我轉給你,你開門吧!”
胡友祥還有個小九九,趁著對方最開心的時候,讓她放鬆警惕來開門。
門一開,那就由不得你了。
畢竟這三人,還偶爾“孝敬、孝敬”自已。
不像玉如嫣,就是個鐵公雞,煤窯裡陪了那麼多,都不知道孝敬自已。
該給的低保,勞資就不給你。
手裡有權,老子就是爺。
“胡村長,你哄三歲孩子吧,先轉錢,我收到了,再說其他的話。”
玉如嫣可也不傻,門一開,你一大老爺們兒,幫他們使壞,我可不是對手。
“算了吧,老胡,轉錢吧!你還怕他們仨跑了不成?”
劉文彩看著他哥,屁股蛋子都漏出來了,血呼啦查,異常恐怖。
“那行,如嫣,我就轉你微信,不行啊!轉賬最多隻能轉一萬。”
胡友祥還在想點子,嘴裡又忽悠起來。
“別信他,如嫣,綁卡的單筆5萬,次數無限制。”
白玉梅冷笑著告訴玉如嫣。
“村長,我看沒必要了,你走吧,我現在報警了。”
玉如嫣站了起來,提著凳子轉身進屋了。
劉文彩一看…………
“老胡,你特麼搞啥?老孃的哥進去了,你也等著進去吧,驢下的蠢貨。”
劉文彩驚愕片刻,對著胡友祥就是一通臭罵。
“滾尼瑪的,勞資還不是想給你哥省一點,勞資這就轉……”
胡友祥趕快找到玉如嫣的微信,轉了一筆5萬,又轉了一筆2萬。
剛剛放下凳子的玉如嫣,手機就響起了提示音。
一看,7萬元到賬了。
收了款,兩人又等了五分鐘,這才起身走到了門口。
胡友祥一看,尼瑪怎麼還有一個女人。
“胡村長,我不知道是誰鎖的我家大門。”
玉如嫣雙手一攤,樣子很為難。
“嗯嗯……”
嘴裡塞著傻蛋破襪子的王跛子,吭了兩聲兒。
“如嫣,這樣就是你不厚道了,都按你說的轉錢了,你說……”
胡友祥聽了跛子的吭聲,似乎知道了什麼,但嘴裡還在數落著玉如嫣的不是。
白玉梅走過去,拔掉了王跛子嘴裡的臭襪子。
“鑰匙在三輪車上。”
那瓣兒好屁股蛋子,今天也被砍了,王跛子又疼又鬱悶,都恨死了自已進來時鎖門了。
手賤,手太賤。
“跛子,門是誰鎖的。”
胡友祥也有些懵逼了。
看樣子傻蛋沒在家,兩個女人,打倒了三個爺們,還鎖在院子裡打?
“都是該死的王跛子,鎖著門尼瑪跑都跑不脫。”
張禿子的嘴巴自由了,開始埋怨起了王跛子。
“張禿子,你特麼少來,不都是你特孃的約的嗎?”
王跛子也不甘示弱,對著張禿子吼了起來。
讓他捱了一刀不說,還特孃的欠了村長一萬塊。
特麼的日了狗,也沒這麼火背。
“張禿子,勞資懷疑你特麼的,跟這娘兒們一夥的,專門來坑勞資的。”
劉賴子一動,從後腰到屁蛋子,疼的齜牙咧嘴的。
對了,還有子孫庫。
王跛子也是,玉如嫣的那扁擔,拼刺刀的水平能上戰場了。
一捅一個準。
“好了,鑰匙呢?開門了到村部去說。”
胡友祥急欲要回他的墊付款,才懶得管他們誰是誰非。
農村人嘛!都特麼老了,皮糙肉厚的,這點傷還死不了,先還了錢再說。
“還有,你們誰要想找麻煩,找後賬,我這裡有錄音,隨時可以把你們送進局子。”
白玉梅笑著揚了揚手機。
開了門,劉文彩開著電三輪,一群人狼狽的走了。
玉如嫣和白玉梅,在堂屋裡都笑出了眼淚。
劉賴子,王跛子,眼看的委了。
扁擔捅了,狀況還能好到哪兒去。
那是肉長得,又不是鐵疙瘩。
更何況玉如嫣是個二十多歲,常年做農活兒的人。
力氣比一般人要大很多。
原打算把三人帶到村部,要回墊付款的胡友祥,計劃落空了。
劉文彩說他哥傷的太狠,要送到市裡住院。
結果開著電三輪,就直接去了市裡。
張禿子,王跛子也一起去了醫院。
胡友祥站在自家門前,看著電三輪揚長而去。
心裡默默的、虔誠的問候了三人的祖宗十八代。
劉賴子,王跛子一細想,兩人四隻眼,一起看向了張禿子。
這廝有問題?
開始他倆下車戰鬥時,張禿子在車斗裡穩排大坐。
這才導致兩人,被藍裙子的鐮刀所傷。
而且,劉賴子後腰挨的那一刀。
張禿子絕對看到了,但是他沒喊,更別說提示一聲。
見兩人都盯著他,張禿子心裡一緊張,圈了圈腿,一下子扯到了傷口。
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砰……”
旁邊的劉賴子,伸手照著他的襠裡打了一下。
“廝……廝個球,你又沒挨捅……”
“啊……勞資……疼死勞資了……”
張禿子突然的瘋狂慘叫,把另外三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