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學考試，天才出世
實際上祁雲也就是個殘缺的劣種罷了。化形前沒有本族特徵的妖修，戰鬥狀態下是不可能以任何方式施展開自已身手的。化形不是一蹴而就，而是要調動靈識，一步一步迴歸自已本來原始的樣子。
這點每年兩次的族內比武大會便能夠印證。起初長老們還想強行安慰自已祁雲只是不願意參加族中大會而給此事找藉口，而後真正發現祁雲真的不能妖化自身特徵而感到後悔莫及，早知就不讓此子上臺丟臉了。
“你是如何做到化成……妖族模樣的？”再次回到木屋，祁雲想起先前顧無洛可以幻化作蛇形的樣子，一時間不禁有些好奇。
顧無洛聞之有些奇怪：“這不是每個妖修都會的嗎？”隨即思考一番，又意識到面前此人非乃常人，不可一概而論，又接著補充道：“難道你們半妖並不能化形為本體？”說起來那位大佬似乎也從未以獸身示人，難道不是善於偽裝，而是根本沒有？！
“要怎麼做？”祁雲問道。
“調動靈識。”顧無洛回。
祁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感應到身體中的靈氣有一絲鬆動的跡象。然而沒等她感到欣喜，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直到終於憶起原主似乎也不能做到此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生來就是人形。
怪不得那便宜師父曾經問過她為何沒有妖族特徵，可是族內教的好。她當時不明所以，只是點頭附和，這個話題就這樣略過去了，此後無人再提。
祁雲好不容易終於遇上可以刨根問底的機會，她對妖族這神秘的生物感到十分好奇，又問道：“那你們一般什麼時候以本體示人？”又見少年並無異狀，沒有再氣若游絲地渾身無力，心道看來妖族的身體素質異常強大，竟是比星際人經過基因改造後還要強壯許多。
“戰鬥的時候。”一般來說，妖族很少與人類起衝突。除人族以外還有許多族類，譬如魔族便是與人類敵對之族，而靈族則是與之親近的種族。所以人類幾乎很難見到他們原形的狀態。
“……”祁雲陷入深思。原身記憶裡有用的資訊實在是太少了，大部分都是自已獨居少言寡語，這才被同族認為不會說大陸通用語。而剩餘時間都是被族內老小冷嘲熱諷，又礙於族長之威做事不敢太過分，這才導致她的木屋偏居一隅，無人拜訪，格外冷清。
“族長同意我去參加學院比試了，你可認路？”祁雲認真思考後，還是決定走出自已那偏僻的隱修山，在那裡自已的實力永遠得不到晉升，亦無法師從高人，她的級別已經卡在五階一段三間整整三年之久，無任何長進，這個問題困擾她已是很久。
“認得，就在妖族之森入口便可以傳送。”顧無洛也開始思考起來自已以後的人生。自已在秘境中被歹毒之人重創，那人破壞了人族與妖族百年交好的和平條約，故今年妖族大典他們蝮蛇一族不打算向人類提供任何修仙苗子。
是夜，日落西沉，星子點點。春季的晚風略微帶涼，不大的木屋內，祁雲睡在裡邊，顧無洛睡在外邊，二人腳對腳中間還有很大空餘。妖族沒有睡床的習慣，有的追求睡眠質量，喜歡化作原形入睡，木屋便修的大些。
祁雲沒有獸形，便沒有跟風修建大房子，只是草草搭建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臨時住所，能夠容納幾人活動的地盤便已足夠。
翌日，顧無洛憑藉自已曾經的記憶尋到了仙界開設學院的幾個報名處，化作極小的蛇纏在祁雲的手腕上，複雜的花紋圖案好似一枚精巧別緻的手鍊。
祁雲便又得到了一個可用的資訊：妖族化形可以自由控制大小。忽覺十分羨慕，若是這點優勢能夠用於戰爭之中，利用體型差異，能打得敵人措手不及，好一場漂亮的突襲戰。
“來者何人？師從何人？”一連兩個問題丟擲，祁雲有些懵圈。自已該如何回答？那師父收她為徒，她不知道自已妖族的身份會不會因此暴露，於是用萬界翻譯偷偷向顧無洛詢問起來。
顧無洛自然是明白祁雲的痛處的。他雖不知道人族之間是否訊息靈通，但妖族不可以入學人族學院這件事他還是心知肚明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沒有人會蠢到給自已培養對手。至於那位半妖大佬殷俞是如何矇混過關的，他亦不知。
“對了，說你是散修，自學成才！”顧無洛靈機一動，立即道。
祁雲於是照做。
果然，片刻之後那人便繼續發問：“修為如何？可有特長？”
“四階三段。”特長？那是什麼東西，能吃嗎？祁雲不欲在此人面前顯露自已的無知，唯恐她身份不正之事於人前暴露，惹上一大堆麻煩，又無人在背後撐腰。至於顏昊玉，不給她製造問題就不錯了，還能指望他？
“年齡？”
“二十八歲。”祁雲對答如流。
本來還想多說幾歲，但她猛地意識到，妖族容貌天生幼態，生長期尤為漫長。
那負責招生的人怔了怔。二十八歲，對於面前這窈窕女郎未免顯得也太老成了些。疑惑之間，又意識到此人上報的修為是四階一段，不由得大驚。
此刻是否童顏已經不重要了，二十八歲的四階一段！雖不是是一段幾間，但這已經稱得上是人中龍鳳，絕世天才。
此乃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好苗子！今年招生的份額已經足夠。他要立即稟報院長，沒必要再繼續幹等下去，期望從一群庸才之中尋得寶藏，收著那些世家大族的禮物，陽奉陰違了。
“那麼，請隨我來。”負責接引的這位招收老師隨即向祁雲道。
“不會有事吧？我可以化作妖族躲避檢測，你要如何做？據我所知，你不能化作原形戰鬥，考核那關怎麼透過，用人形嗎？”顧無洛因為先前的救命之恩，以及一晚上的休養生息後，已是決定跟隨面前這位半妖。
先不說此人幾乎沒有城府，性子單純善良；就算是孤注一擲，賭未來的天才之星會從半妖這出世奇葩之中誕生，他顧無洛也是走了大運的。誰知道被賣給某些人修之後，他會遭遇什麼下場？被當作野獸對待？他可是有思想的妖族，與人無二！
祁雲表示，這位蛇族妖修恐怕是多慮了。自已既然能夠憑藉一已之力修煉到五階一段三間的修為，又總是和山中異獸對打，自是不擔心無法以妖族之身迎戰的。感覺到面前的少年在關心她，於是耐心回道：“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顧無洛：“……”還真是神經大條。“對了，我是蝮蛇一族的妖修，目前修為三階四段七間，你可以叫我顧無洛。”祁雲應道：“好，那我便叫你小顧吧。”
星際自民族大融合後，使用的語言涵蓋多方，故稱呼人時幾乎很少喚其名，而是直接稱呼姓氏，前面加上職業或職位等，以表示尊敬。
小顧可還行……總感覺聽起來古怪的很，已經不是是否生疏的問題了。驅散走腦海中雜亂的念頭，顧無洛很少吐槽，蓋因生性冷酷，極少在人前外洩自已的情感，可謂是生人勿近。再加上蛇族的標識，在妖族當中可是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惹是生非。
顧無洛今年剛好十六，正是本該於成年典禮參加大選的年齡。幾乎接近三階五段的修為，可謂是天之驕子，此次受傷之後，修為暫時退回二階九段左右，令他好不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