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闖繞著院子走圈,準備把中午的飯消化了,實在太飽了,坐不下,飽的發睏又躺不住的。

王闖的爺爺看著我們打趣說“既是如此怎麼不少吃些,免得這些功夫。”

李叔則說“現在的年輕人就這樣,一吃吃一天的,胖了減肥又餓三天,我的小孫女和他那物件就是這樣,哎,老神仙要不你尋摸個方子,我給他倆照著試試?”

聽到這兒我倆可不困了,湊上前去聽。

“爺爺,真的有方子可以幹吃不胖?”我好奇道。

王闖回我“淨想好事,那肯定是少吃多動唄。”

王闖爺爺笑眯眯的看著王闖,饒有深意的點點頭,說道“大差不差,是有些辦法。”

“真有辦法?”王闖疑惑道。

“那是,老神仙自是有辦法的!”李叔信心十足。

“那請爺爺快說。”我有點著急,太好奇了。

“好好,別急。”王闖的爺爺,將凳子往後撤了撤說道“自古修道養生講精氣神,精氣神得者,不需多食;故脾氣足為後天之本,供給全身,則動力足馬力大,不痛不癢,順其自然的就少食多動了。”

“精氣神?那怎麼算是有精氣神呢?”我追問道。

“精氣神可謂是本就有,只是過度耗損無節制導致了所謂的虛,不是不可逆轉,更不是什麼難事,但需慢慢調整和領悟。”王闖的爺爺解釋道“比如這遍山的美景,放眼望去,令人痴痴愣神,這就過了。”

“嗯?這就耗損了?”王闖疑問道。

“算是,因為你的神兒被美景所牽繞,已經跟著去了,所以愣了沉浸了。”王闖的爺爺回答道。

“這……這什麼意思呢,老神仙,那我們看見景可不就是,呀,這景真美啊,太好了,可不就這樣嘛。”李叔疑惑不解。

王闖的爺爺沒有回答,而是笑了笑。

“那爺爺你看見美景是什麼反應?”我提問道。

“看見就看見了,我不覺知美與不美,我不思這個。”王闖的爺爺說道。

我和王闖陷入了思考,想說什麼又說不好,李叔更是覺得雲裡霧裡,這簡單的方子著實不簡單啊。

……

良久,我又試探性的問道“那爺爺是不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比如說夜晚有朋友在房子裡等我,我從遠處去找他,走進屋朋友問我你從外面窗子看著我開燈了嗎,我抬頭看見開著的燈,才想到哦原來他開著燈呢,我本沒在意,但他一說我才想起好似在外面走進時就看見開著燈的呢,這是不是就是美景在我看過但很快就過了。若我從外面窗子看見他開著燈,心裡就有他開著燈呢……這是不是就是我看見了美景並感嘆。”

“哈哈哈哈……”王闖的爺爺笑道,“我倒是沒看錯你。這個理解有點意思,其實就是眼過風景心不動,神自守,精氣本足。”

“哎呦,這孩子說得我更聽不懂了,老神仙后面說的倒時我想起一件事,我說說?”李叔也是試探性的問道。

“村長,你但說無妨,不用拘謹。”王闖爺爺將身子往前傾了傾,準備聆聽的樣子。

“我就琢磨著那次,就一次,我在割草藥,我那老婆子在廚房忙活,我也不知道割了多久,就是不覺著累,周邊很安靜,那真是什麼聲音那都聽不見了,呦自在的不得了啊,直到啊,我老婆子走到我身邊喊我,我才回神兒,一看要吃中飯了,我就馬上起來去吃飯了。老神仙你說我這是神足還是耗損啊?”李叔敘述完問王闖爺爺。

王闖爺爺聽完李叔的話,說道“村長,你還是謙虛了,自是精氣神足足的。”王闖爺爺又說道“我拿你這事考考我孫子,看看他成不成器。”

王闖爺爺說完就看著王闖,意思是也該你說說看法了。

王闖看著爺爺的眼神,不敢怠慢,馬上坐直了。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李叔,我覺得爺爺說得對,你說的情況,正是剛才阿東說的沒有在意那燈亮,說明您的精氣神確實足。”王闖說完看向爺爺,等待著評價。

“這就沒了?村長,這個回答你滿意嗎?”王闖爺爺問道。

“這……這我可就為難了,我覺得滿意但是你叔我聽不懂啊。”李叔不愧是實在人,直擊要害,這也是王闖爺爺的意思吧。

“你自已理解是啟發,能讓別人也理解才是正道。快些吧,再說說。”王闖爺爺悉心引導著。

王闖又想了想,我也跟著這個節奏在思考,後面我想到了一個,只是這是王闖爺爺對王闖的考試,我不敢多言,但等了一會兒,我看見王闖一直看我,我思索著怎麼能把我想的傳達給他,後面想了想,我摸著還有點鼓的肚子,希望他懂吧。

王闖看著我摸著肚子,眼珠一轉心領神會,信心十足的說道“李叔,我和阿東剛才吃飯吃得飽飽的,睏乏疲倦,也是什麼都不想愣著神兒,但是爺爺說我們是吃多耗損,你說你幹活入了神兒,不知疲倦飢餓,其實是收心,是神足的表現;就好比剛才的看風景,眼睛看得發直了,神收不回來,跟著風景走了,但是若能用眼睛把風景含住,風景的美馬上領略全身,但又很快消失,而我們沒有變化,但風景已經看過了。就是這個意思,李叔。”我們不愧是兄弟,有默契,王闖也很是厲害,說的很在點上,且又回到了原題。但願李叔能明白,這樣王闖也能過關。

這會輪到李叔陷入了思考,他想了一會兒說道“哎……我好像有點明白,是不是我幹活就幹活,沒有跟著跑,也沒外想,也沒多想,幹完也就幹完了,沒有覺得怎麼樣,該吃飯我撂下草藥就吃飯。”李叔說的時候很肯定,說完又還是有點茫然的看著王闖,而後又看向王闖爺爺。

王闖爺爺聽完李叔的話,笑著說“哈哈哈,村長你領悟很快嘛。”

“哎呀,老神仙,別打趣我了,我能領悟什麼。”李叔不好意思的擺著手又說道,“還是你說的好,孩子。”說完拍了拍王闖的肩。

王闖爺爺滿意的看著我們,說道“剛才說的這些還需要日後慢慢的迴光返照自省自悟。但是有套功法,好好學堅持做了,很快你們就能有感覺。”

“什麼感覺?”李叔問道。

“強身健體養神唄,你想讓你孫女和她物件健康起來,你有空就來學,學好了教給他們,要是能在村子裡推廣開,那就算是你功德無量了。”

“我學,我肯定學的,你教的混元樁我們練得都覺得好的不得了,村子裡人都想上來見你,我給攔下了,讓他們分批來,別打擾你了。”李叔高興的說著。

“哦,有這事。原先我確實閉關中,但如今沒事了,他倆來了,加上你,一起幫忙,讓他們有空的來吧,都要照顧到。”王闖爺爺說著日後的安排。

“好好,太好了,那是我們有福。”李叔更開心了。

“行,那就明天早上七點正式開始,能來的就來,來不了的千萬別勉強。”王闖爺爺囑咐道,又轉向李叔問道“村長,要不今晚就留下,晚上我下廚。”

“不了不了,趁日頭不高,我得趕緊下山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讓大家準備起來,再晚就不好走了。”李叔說著起身去拿揹簍。

“這是我自已做的,平時就可以吃,喜歡下次來告訴我,我多做。”王闖爺爺拿著一大袋像是芝麻丸的裝進李叔的揹簍。

“老神仙,那我不跟你客氣了。”李叔說著接過來,背起揹簍往院子外走。

“自然,咱倆不客套的。”王闖爺爺說道,我和王闖很喜歡李叔,也很感激他的照顧,我們一直送他到要往山下拐的路口。

“行了,好孩子們,快回吧。”李叔說著還和前面一樣腳踩風火輪似的下山了。

回到院子王闖的爺爺就告訴我們今天早點睡,說明天肯定很多村民上來,一定早起,別給他丟人,還說道他一般不吃晚餐,過會兒四點多會喝碗玉米糊糊,想吃就說他多做。我和王闖馬上說還不餓就不吃了,其實是我倆已經打算等晚上的時候關上門偷偷吃泡麵了,人果然不管多大,吃零食和垃圾食品的時候還是會躲著家長。

房子分成一大一小,小房間王闖的爺爺平時當成他自已看書寫字和閉關的房間,現在我和王闖來了,他只能先住進了小房間,一則裡面是單人床,我倆住不下,二則這間房他經常閉關用,他怕我們給他弄亂了東西。大房間是一半客廳一半炕,這個大炕連著外邊的廚房,所以外邊生火炕就熱,這個大房間就我和王闖住了。

王闖爺爺說完,就說要午休一會兒,讓我們把東西撤了回房間,過一陣太陽大了沒遮擋會熱,別在外面待。我和王闖本來就困,洗完碗回房間,不一會兒我倆就在炕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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