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剛進門,我還在猶豫怎麼說時,我媽便發現了我頭上的傷口,連忙著急的問我咋了,我就說爬山玩去了,被一個石頭掉下來砸傷了,下來後一個阿姨看到我受傷就給我處理了一下,畢竟我頭上已經“禿頂”了一大片,還抹了好多碘伏。

我媽一聽,連忙罵我:“你現在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那爛慫山有啥爬的天天爬爬爬?”

我媽似乎還想罵什麼,被我爸打斷了,我爸似乎更著急,就攔住我媽:“娃都成這樣了你罵娃有啥用?趕緊走醫院!”

說著便讓我坐上摩托車,似乎怕我傷口被風吹,又讓我媽取了頂帽子給我帶上,然後就出發去醫院了。

我家離城裡並不遠,就在城邊上,我爸騎著摩托車送我到馬路上,讓我下來打車先去市醫院,給我塞了500塊錢,他回去拉我媽。

我等了幾分鐘就有車來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到了醫院,我去急診找醫生,人家問我怎麼了,我取下了帽子,說頭破了,我本以為我這樣醫生會很激動然後叫幾個護士直接把我推上車什麼的,沒想到人家看了一眼,就說了一句:“先去掛號。”

額,有點意外。我順著走廊去掛了號,花了三塊錢。這會是晚上,視窗也沒人不用排隊,掛完號我拿著張小票又去急診那邊,還沒到跟前,我就看到一個男人被車車推了進來,頭上臉上全是血啥的,還有幾個婦人跟在後面哭,我心想:看這情況,我這傷確實不算啥。

我找到了那個醫生,我爸媽也來了,醫生讓我們先去拍個片子,拍完再過去找他,我跟著爸媽去另外一棟樓拍了片,拿著片子又找那個醫生,我現在還隱約記得那個大夫個子不高,臉圓圓的,看著四十來歲,戴著眼鏡。

他仰頭看了會片子,說:“還好,骨頭沒有問題,把傷口縫一下就行。”說完,帶我去了一間小屋子,我已經忘了那時候為啥沒打麻藥,好像是打麻藥傷腦子,我坐在凳子上,他先拿棉籤蘸著什麼用力在我傷口擦了一會,我感覺把我的結痂都擦掉了,我咬著牙,看到眼前有一根線垂了下來,這是要給我縫針了,正想著,我感覺那個針穿了下來。

嘣,針穿過頭皮的聲音好像是透過骨頭傳的,聽得很清楚,然後又嘣一聲,從另一頭穿了出來,這時候我覺得還好,沒有想象的那麼疼,接著,就是長長的線穿過頭皮,那感覺,酸爽!

就這樣穿了6針,然後放了一片紗布,又用一種網子戴到頭上固定住,隨後又去一個房間吊了兩個吊瓶,吊完都凌晨兩點多了,之後就回了家。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來想去覺得這就是自已的機會,以後上完大專打工能掙幾個錢?說不定跟著九爺他們挖一件寶貝就夠花一輩子了!到時候家裡人就不用再吃苦了!那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盜墓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哪怕沒死在土洞子裡,被抓了我父母要怎麼辦?

我沒想。

次日早上醒來,照著鏡子看自已:真醜啊!套過那種網子的人應該都明白。但是這時候我的心思都在另一件事上:去找九爺!

我吃了點東西就出門了,我爸媽都在城裡打工白天並不在,我奶奶也去了地裡幹活,我姐姐一直在外地打工,所以家裡沒人管。

很快,我就到了那個院子門口,大鐵門關著,我敲了一會,一直沒人開門,聽著裡面也沒動靜,他們不會跑了吧?我站在門口有點不知所措,又尋思會不會他們都去沙洞子了?我要不要去那找他們?

正想著,後面一輛皮卡開了過來,我抬眼一看,正是那個一直在九爺旁邊的男人,他呲著牙,對我說:“上車,我帶你去見九爺。”

在車上,他告訴我,他叫張成風,以後叫他成風就行。

成風年紀也不大,二十來歲,頭髮有點長,斜劉海,個子一米七吧,不是很高,瘦瘦的,他很愛笑,和他聊多了會感覺他好像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很傲的一個人,應該也有本事。

車子走了半個小時,到一個招待所門口停了下來,我沒想到他們一晚上又跑了這麼遠。

上了二樓,在一個房間裡,我看到了九爺,那個女的和軍子也在,成風關上了門,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

我喊了聲九爺,成風拿了張凳子給我,自已也坐在了旁邊。

九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問我:“你想好了嗎?跟著我們幹,你給家裡怎麼說?”

雖然他們都把九爺叫爺,但是九爺年紀並不大,感覺四五十歲,短平頭,臉長長的,看著跟一個普通農民沒什麼區別,甚至,有些和藹,他的口音裡有股東北味,自已可能感覺不到,但是我聽得很明顯,所以他給我並沒有危險的感覺,我總覺得他很好,想跟他。

“反正我已經畢業了,我的成績我知道,肯定上不了大學,上個大專出來還是找地方打工,我們家很窮,我想跟著你掙大錢,讓我父母不用再下苦。”我誠懇的說。

九爺點點頭,看了眼其他人:“給你介紹一下,這是baby,咱們的後勤歸她管,這是軍子,苦活累活都是他幹,送你來的叫成風,技術活都歸他。”

說著,他們都向我點了一下頭,說到每個人的時候我還叫了姐、哥。

這個女的竟然叫baby,和一個女明星名字一樣,長得也漂亮,但是要英氣一點,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柔弱。

就這樣,九爺收下了我,用他們的話說,我這叫入夥。

然後九爺和成風他們給我講了很多規矩,我也問了很多問題,可能有些問題比較幼稚,一時間屋子裡也多了些笑聲。

沒錯,九爺他們就是一支盜墓團隊,平時分散在各地,有活了他們才匯合一起,本來還有一個人的,說是幾個月前出事沒了,現在我來剛好頂上,用九爺的話說:我們有緣。

九爺說,現在盜墓沒有以前那麼講究了,以前講門派,講傳承,都是家族或師門傳下來,幹活都憑技術。一個團隊帶頭的叫支鍋,技術員叫腿子,幹活的叫苦工,有時候還要請掌眼,就是尋龍定穴的,掌眼不幹活,只給你找位置。大團隊有專門的掌眼跟著,小團隊要麼自已亂找碰運氣,要麼可以找圈子裡的掮客,這種掮客專門賣墓穴位置,但是不保真。

什麼意思呢?就是這個位置賣給你,穴也確實在那裡,但是它裡面有沒有貨,東西多少,值不值,人家不負責,就跟賭石一樣,石頭賣給你,虧與賺,與人家無關。

以前,我們這行分北派南派,各派有各派的規矩。雙方以長江為界,北邊的不準去南邊,南邊的不準來北邊,要說有人偷著越界了被發現,那就得火拼,要出人命的。

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野路子越來越多了,圈內人也管不了。有些野路子直接就是幾個農民去山裡亂挖,先別說你管不管的過來,就算被這些門派的發現了,你去給人家說你是啥啥啥派的,這是你地盤不讓挖?你看人家揍不揍你就完了。

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現在國家力量越來越強,以前的好多狠人都被抓去蹲號子了,剩下很多人也賺夠本了,都回老家安心過日子了,除非有一些歷史性的大活或者比較棘手的有挑戰性的活,有後輩來請,才出山去瞧一瞧,所以現在很少有活躍的老派人了,風險太大。

所以就造成了現在的情況,目前幹這行科班出來的很少,大多數散兵遊勇都是野路子,碰運氣的,而且大機率露頭就被抓,人很少了,風險太大了。以至於目前圈內人都去倒騰古玩了,畢竟還有些眼力,而且這幾年古玩什麼價大家都清楚。

我運氣好,九爺並不是野路子,我們就屬於北派,有一套完整的行事準則,不然我們也不能蹦躂這麼多年。

九爺的全名叫李仲九,聽著是不是像是某個棒子明星?但是他這個農民臉完全和明星扯不上關係,九爺的師傅叫田四爺,山西人,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現在已經在家養老了,以前的團隊都散了,baby和軍子都是九爺故人的孩子,知根知底,成風是陝省的,本來是個大學生,據說是九爺兩年前在網上看到他的帖子,知道這個人很懂,就忽悠過來見了一面,瞭解後才知道成風他爹也是圈內有名的老支鍋,就留了下來。

本來還有一個人的,聽成風說是九爺家門的侄子,但是幾個月前他們遇上了事,這個人沒了。我看成風沒有給我講到底是什麼事的意思,我也就沒問。

下午,成風把我送回了家,本來要給我個手機的,但是我拿著手機回去不好跟家裡說,就算了。九爺說我現在有傷,先在家待著,等好了再來幫他,順便想想跟家裡好好說一下,以後就跟著他了。

我回家後非常興奮,腦子裡面一直幻想著以後有錢了就怎麼怎麼花,練功也更有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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