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黎明之課：紀律與挑戰在實驗班的晨光中

早上五點，繁星剛剛離開崗位，蘇辰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簡單來算，從蘇辰躺下到起床總共不到五個小時。

起床之後蘇辰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已，洗頭是必要的，蘇辰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洗頭。因為對蘇辰而言，他的頭髮很容易出油，早上洗頭剛好可以整理一下發型。然後再吃飯，這些要在半個小時內完成。畢竟，從家到學校還要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早上六點的學校像夜晚放學後的狀態一樣，都是死一般的沉寂。蘇辰走在走廊裡，牆壁上回蕩著蘇辰一個人的腳步聲。蘇辰背書包喜歡就背一個肩，而這個肩往往都是右肩，除非背的時間太長了，蘇辰感到累了，才把揹包換到左肩上背一會。蘇辰覺得只背一個肩的話，拿書包和放書包都比較方便。上樓梯時，蘇辰努力把雙眼睜開，強迫自已清醒一點，他可不想留一顆門牙在樓梯上。僅僅是爬到二樓的教室，蘇辰感覺今天的精力已經被消耗殆盡。

教室中大部分人都已經坐在教室裡，有精無採得拿著書看著，有的就乾脆隨著自已的身體趴在桌子上補覺。教室中發出蒼蠅撲翅般的讀書聲。

“嗚嗚嗚~”

誰也聽不懂誰讀的是什麼。

蘇辰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書包順著肩膀滑了下去。蘇辰也不想整理書包，就隨手拿了一本擺在桌面上的課本。蘇辰定睛看了好久才明白過來這是一本數學書。

六點十分，班主任已經從教室後門走到講臺上。他直勾勾得看著最後一排空著的位置，不肯眨一下眼睛。好像等待一個獵物出現一樣，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學生們展示一下他的威懾力。

六點十五，映晨才從教室後門探出頭來。但不幸的是，他剛踏進教室門口，他的眼睛就和班主任的眼睛撞了個滿懷。

“映晨！”

“你知道現在是幾點不！”

“全班就你沒在十分之前到班，還第一天就遲到？”

“就你最特殊嗎?”

“你馬上給我站教室外邊去！”

映晨丟下書包，低著頭不再敢看班主任的臉色，轉身走出了教室。班主任大踏步從前門邁了出去。整個班上連最基本的嗚嗚聲都停止了，每個人幾乎都屏住呼吸，等待著一場審判，好像馬上受罰的就是自已。

“你幹什麼去了來這麼晚！”

“不知道咱規定的時間就是六點十分啊！”

“昨天剛說完在這裡就得遵守規定不！”

“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讓我很沒有面子嗎！”

班主任幾乎獅吼一般的訓話聲在樓梯道中迴盪過來回蕩過去。班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似乎掉一隻鉛筆就能引起一場爆炸。

“對不起老師，我知道錯了。”映晨臉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紅暈。

“對不起有用嗎？這回不懲罰你，下回你還敢！”

“把你板凳搬出來，在走廊裡給我帶上一天。沒有我的命令別回你位，下課也不行！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映晨只敢張開半個嘴小聲回答著。

“大聲點，沒吃飯啊！”

“明白了！”映晨幾乎用盡早上吃的所以能量回答著。

“把手抻出來，手面朝上。”

“哦。”映晨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保持在與肚子齊平的高度。

班主任掏出他背後的戒尺，結結實實地在映晨右手上抽了三下。清脆的響聲給教室中每個同學都上了一課。

班主任教訓完映晨之後折回班中，高高地站在講臺上，用著幾乎責罵的語調說：“規矩就是規矩，誰違反了都不行！還有以後讀書大聲點，別像蒼蠅似的嗚嗚嗚。煩不煩人，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

“行了，趕快大聲讀書吧！”

班上的同學們就像有人拿著槍抵在額頭上似的，一刻不敢懈怠，立馬拿起書來大聲背誦起來，聲音之大連窗外的石頭都要抖上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