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雨水氾濫,這場連綿春雨倒是接連下了半個月才有停止的苗頭,姜錦悅在家也休息好久,也恢復過來。

她把掛在房內架子上魏淵的披風裝疊好去找兄長姜穆寧,想讓他順手把披風送還給魏淵。

不料侍畫回來說姜穆寧院裡的下人說大少爺不在家。

姜錦悅只好親自去一趟秦王府,將這件放置已久的披風給衛淵還上。

好在萬里無雲,晌午的太陽還是有些刺眼,姜錦悅戴上帷帽與侍畫出門。

皇宮腳下這東北區域是權貴集中居住的坊區,皆是富貴人家。

這越國公府和秦王府之間的距離也算不上太遠。

馬車骨轆轆的行駛在這邊相對安靜的區坊之內。

姜錦悅掀開馬車內的簾子,看到面前不遠處的門匾上醒目大氣的寫著秦王府三個大字,筆力蒼勁,不難看出字的主人性格豪放灑脫。

馬車停在秦王府門前。

侍畫,給姜錦悅戴上帷帽,遮住她姣好的面容。

姜錦悅瞧見側門那也停了一輛馬車,看來今日秦王有客,那自已也不便多擾。

她拿過侍畫手中的玄色披風和一個小巧精緻的食盒,對門中當值的侍衛道:“勞煩小哥將此物和這小食盒送到秦王手中,就說是姜穆寧送的。”

“小姐,這恐怕不行。王爺素來不收女子東西。”

侍衛面露難色。

“那我改日再來。”

姜錦悅欲轉身走,大門嘎吱一聲從裡面開啟。

凌霄一開門看到門口那戴著帷帽的女子手裡正拿著東西。

“凌大人。”

侍衛抱拳。

“凌霄?”侍畫看到他準備出門。

“侍畫。”凌霄走到姜錦悅面前:“這是姜大姑娘?”

姜錦悅透過帽子垂下的白紗看向面前彆著柄長劍大凌霄,認出了是那日在寧遠侯府裡魏淵的侍衛。

“是我。我是秦王的貼身侍衛凌霄。”

他嘿嘿一笑,繼而道:“姜姑娘,你是來找秦王的吧?秦王就在裡面,快請進去。”

“我就不去了吧,我看這還有輛馬車,興許秦王正在忙。那就勞煩…”

姜錦悅話還沒說完,凌霄就將手中的東西塞到侍畫懷裡:“姜大姑娘,你人都到這兒了,還是你親自去送給殿下,方顯出姑娘您的誠意。

王爺還交代了別的事情讓我去辦的,要是耽誤了事情,王爺生起氣來可是像天上的雷公打雷般,很恐怖的。”

林素說著還指指天,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姜錦悅從小就不怕打雷,小時候有年夏天突然下了一陣雨,外面青蛙叫個不停,她偷偷跑出去抓青蛙,結果被外公打了一頓。

但想到前段日子自已落水後,魏瑩這麼個小祖宗在魏淵跟前縮的跟個鵪鶉一樣,她能想到肯定是很恐怖。

還是她自已去吧,免得耽誤了凌霄使害他受罰。

姜錦悅往裡走了幾步,發現凌霄又將侍畫手中的東西接過去,然後跟在自已身側。

她停,凌霄也停。她走,凌霄也走。

“?”

“你不是有事要做嗎?”

“我這不是給姜大姑娘帶路嘛,王府很大我怕姑娘迷路。”

“?”她可以問人的,這麼多人又不是擺設。

凌霄說得特別自然,理直氣壯。

就是的,他是為了給姑娘帶路,才沒有看戲的小心思。

“那你帶路吧。”

姜錦悅扶額,魏淵看起來也不像是個話多的,怎麼身邊侍從那麼跳脫。

挺好的,可能魏淵無聊的時候可以耍他玩。

……

崆峒院庭遠處的池塘裡魚兒遊得正歡,三兩隻蝴蝶在嬉戲追趕停在一株開的正豔的梨花上。

樹蔭底下有一張刻的雕刻精緻的大理石桌,周圍有三個人,桌面上的茶壺裡冒起嫋嫋水汽。

遠遠看起來就像朋友閒聚。

石凳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年紀約莫45歲的男人身邊站著一個嬌俏少女,她此刻正低著頭悄悄打量父親前面認真煮茶的魏淵。

不愧是秦王殿下,生的真是俊美無濤。

想著想著,雙頰便泛起了細微的紅。

魏家三兄弟屬魏淵生的最為俊美,劍眉星目,那雙深邃如古潭般的雙眼透出凌厲之氣,加上常年在軍營戰場上磨鍊出的氣場,她真的喜歡極了。

自古英雄愛美人,美人何嘗不慕英雄。

“馬尚書,今日怎麼有空來秦王府找本王敘舊?”

魏淵認真地擺弄著自已面前的茶碟,沒看跟前有些坐不住的男人。

聽到魏淵的話,兵部尚書馬忠強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雙手搭在膝上坐如針氈。

“秦王,我這個,這個…”

茶水倒入杯中,頓時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清新茶香。

“馬尚書真是趕巧了,這是本王最先得來的一批益川雲頂山的茶,你嚐嚐本王這茶味道如何?”

魏淵打斷他支支吾吾的話頭,將煮好的茶給馬忠強倒上一杯。

馬忠強心中在著急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站起來連聲道謝,雙手接過魏淵的茶,偷偷側頭瞪向一旁幹愣的馬若蘭。

她被父親兇狠的眼神一瞪,神色閃過一絲的不自然,還上前一步對魏淵道:“王爺,不如由若蘭為您添茶?”

“不用,本王府內自有奴婢。”

語氣冷清至極。

馬若蘭神色一僵,秦王這是在變相罵自已自降身份,甘願為奴嗎?

一時間,她感覺有股委屈湧上心頭。

她剛想開口解釋又被打斷。

“郎君,您看是誰來了?”,院門口的凌霄笑著對魏淵喊道。

姜錦悅看到樹蔭底下一個女子正對魏淵行禮。

她該不會把人家的好事給耽誤了吧。

凌霄的大嗓門一下把樹下幾人的視線給吸引過來。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凌霄還有他身邊的姜錦悅。

馬若蘭忌憚的望向來人,她是誰,怎麼也來秦王府?她可是從沒聽過秦王有侍妾。

姜錦悅把帷帽摘下拿在手中,露出那張生得明豔嬌媚的臉,她緩步走到魏淵面前。

馬若蘭上下打量,怎麼是姜錦悅?聽說她和太子正郎情妾意著。

她今日怎麼來秦王府。

感受到馬若蘭的目光,姜錦悅對她抿嘴一笑,對魏淵客氣道:“看來秦王正有要事在忙,兄長託我來秦王府給王爺捎幾句話,既然不便,那我便改日再來。”

“無礙,並非什麼要緊的事。姜大姑娘既然來了,便坐下喝上一口熱茶,再走也不遲。想來穆寧定是有要事相告但脫不開身,所以尋你前來告知。”

魏淵依舊是那一副疏離冷淡的神色,眼睛也沒看姜錦悅,自顧自的弄茶。

馬若蘭看他倆之間客氣的互動,心裡也平衡些。

魏淵知道定是姜錦悅自已有事找他。

姜穆寧今早才和他見了一面,被他派去青川軍營清領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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