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里外的青川軍營的練操場上,上萬名士兵手拿梭槍互相操練,重複且整齊的“嘿!哈!”聲響震耳欲聾。

烈陽高照,汗水淌溼士兵們全身,他們赤裸著上半身在認真操練不敢稍有懈怠。

儲備軍資的帳營裡站著好幾個人,裡面的箱子全都被開啟。

其中只有1\/3的物品在,剩下的箱子裝的都是石頭和稻草。

“這這,世子都怪我看護不力!”

副將崔五上前扒拉一番,單膝抱拳跪在崔木時跟前。

崔木時咬牙切齒的深吸一口氣,拳頭捏得嘎吱響。

帳內其餘幾人除了姜穆寧皆是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地上跪著一個哆哆嗦嗦、油頭粉面的男人。

此刻,姜慕寧的戰斧就架在他的腦袋上方,只要姜穆寧再向下壓一分,恐怕他的屍首就要分家。

“誰讓你偷盜軍用物資倒賣?給你個看守軍資的閒職你就是這樣在本世子眼皮底下玩個偷天換柱是吧?”

崔木時對著地上跪著的馬鵬就是狠厲的幾腳,馬鵬跪在地上任他洩憤般的踢自已,不敢呻吟半分。

當初兵部尚書馬忠強想把他這個次子馬鵬塞到鐵玄軍裡,結果被秦王一口回絕,年紀輕輕就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虛浮紈絝樣還想進鐵玄軍?連夢都別想做。

鐵玄軍是什麼地方?那是跟著先帝馬背上打江山的!各個都是深受戰場磨練出來的鐵軍,現在又由秦王與姜小將軍帶領著鎮守天齊國的北疆大門。

馬鵬一個手拿不動槍的少爺兵去,那不就是給人找麻煩嗎?千龍衛沒名額,馬尚書退而求其次再次又把想法打到崔木時帶領的青川軍營裡。

他給淮陽郡王送了不少禮想讓郡王塞人進去,但郡王都拒不接受。

最後太子出面,才讓馬尚書把這不成器的次子送到青川軍營裡磨練。

青川一帶多山,造成了交通不便,山匪居多。

青川軍營是朝廷培養用於剿匪的。

山多,耕地就少。自古士農工商,地少,人們失去耕種來源經濟就貧瘠。

連綿數天的雨倒是讓馬鵬鑽了空子,私下偷運軍資出去,想要轉手倒賣。

結果好巧不巧被一夥下山打劫的山匪們給搶了去。

他們知道這東西來路不正且是軍營出來的物品,料定馬鵬不敢報官,狠狠地敲詐一筆竟也搜出100兩。

山匪們也不是傻的,便把搶來的東西收一半,另一半強賣給路過的外商以賺取錢財。

他們還威脅外商,如果他膽敢告官,他們會傾盡全部力氣追殺他!

天齊國有規定,不準對外商下手,山匪就是再強硬也不敢與朝廷作對。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有名的外商。所以山匪們只能嚇唬嚇唬他。

這嚇得外商有苦說不出,自已要是不買下這批東西,那麼命也要交代在這裡。

他只能天價買了一批對自已沒有用的兵器,而且還在過北江玉龍關門的時候給查了出來,現在人被扣在牢裡也回不了家。

周邊七個接壤的國家,以天齊國居中且天齊國地大物博最為繁榮。

而北狄位於天齊北邊,北狄的外商進入天齊國就要經過玉龍關門。

外商來天啟國做生意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次了。這次倒好,潑天的富貴沒接到,潑天的屎盆子從頭上扣下來。

他只希望姜穆寧能抓到那夥盜匪放自已回家去,錢不錢的他可以不要了,但是命不能丟了,這天齊國他是再也不來了!

“說!”一陣厲喝帶著滔天的怒火在軍營爆開。

一股尿騷味在空中傳開,只見馬鵬褲子溼了一片,地上出現一灘黃色的水漬很快又被吸進土地裡。

姜穆寧嫌棄的把頭別過一邊去:“你好歹在軍營裡待過,怎麼一點血性都沒有?小爺我在外面操練場隨便抓個人進來都比你強。”

崔木時此刻也覺得丟臉極了,當初跟父親說了不要讓馬鵬來青川軍營,要不是太子出面他死都不會同意這樣一個玩意兒來他的軍營。

“孬貨!偷的時候膽子不是很大嗎?現在又嚇尿在本世子的軍營裡,真是個丟人現眼的孬種!”

崔木時不解氣,從旁人腰間解下倒鉤刺鞭狠狠抽在馬鵬身上。

“崔小世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連著下雨十幾天,我爹又沒有給我錢,我身上沒錢又想著去買酒喝,這才把主意打到軍資身上。”

馬鵬被打的皮開肉綻,鼻涕眼淚弄的滿臉都是,頭不住的往地下磕著求饒。

姜穆寧將對準馬鵬腦袋的戰斧往他身側的地上一砍,斧頭嵌入地裡半截。

“買酒喝?果真如此嗎?”

“是…是的,我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分虛假!”

馬鵬嚇得身體直髮抖,不敢看那戰斧半分。

“我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崔木時已經沒了耐心,姜穆寧到這青川軍營之前還抓了兩個人一同來。

外商運送武器是被鐵玄軍營的守城士兵發現的,一頓盤問下來才知是從青川運過來,這件事情把青川軍營也給牽扯進來。

秦王作為鐵玄軍統帥,自然是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讓凌霄順藤摸瓜給把馬鵬揪出來。

凌霄找到馬鵬的時候,他正在青川城內的一處花樓裡招妓。

姜穆寧收到資訊立刻押人趕到青川軍營將馬鵬交給崔木時。

被迫收到訊息的崔木時火冒三丈,自已軍隊裡出了這麼檔子事情讓別人怎麼看待青川軍?皇帝會作何感想?外人只會怪他治軍不嚴!

“唔!唔!”

此時,一男一女兩個人嘴巴被布條塞住捆綁著說不了話,門外計程車兵將兩人推進軍營。

“好好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兩個人你認不認識?!”

馬鵬看到來人,眼睛閃過驚慌,連連磕頭:“不認識,不認識。崔世子、姜小將軍我不認識他們!”

“呵,好。既然彼此都不認識,那依照天齊國律例:惡意編排、誹謗士兵應當杖五十板。來人啊,將這倆人押出去行刑。”

這兩個人睜大眼睛拼命搖頭“唔唔唔!”身體瘋狂扭動掙扎。

姜穆寧看他們滿臉驚恐的樣子,把他們嘴中的布條拿走,讓他們可以自由說話。

他是故意說律例給這兩個人聽,嚇唬他倆,讓他們自已招出來。

“對!對!誹謗士兵,姜小將軍你快讓人拉下去打死這兩個歹毒的人。”

馬鵬面露喜色,爬到崔木時跟前抬頭看著。

“我呸!”女人頭髮散亂,因為怒意和懼意麵上露出兇相。

她朝地上跪著的馬鵬狠狠的吐一口水糊到他臉上。

“軍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事情可根本不是這樣的!這狗東西一年來去花樓賒欠了500兩銀子,去那賭坊又欠了400兩。我們這些日子都沒錢養活手下一群人了,才讓他趕緊還錢!

這黑了心肝的說自已是什麼侍郎兒子,在軍隊裡當官。我們讓他趕緊還,要不然我們就鬧到軍隊裡來。誰知道這黑心肝的竟然倒賣軍資!軍爺這錢我們就不要了,就當做生意折本。但是軍爺,你們一定要把這樣的害群之馬除了!要不然老百姓心裡咋想咱們將士呢?”

“他們肯定會認為將士們就是酒囊飯袋,專門欺負俺們老百姓的!”

男人憤憤不平的接一嘴,他是賭坊老闆,這次也是被馬鵬給坑慘了,連帶著看馬鵬都充滿了怨意。

“嘖!”女人踹了男人一腳,對他使眼色暗示男人別亂開口說話。

女人的話讓馬鵬面色更加慘白,眼神都慢慢失去焦距。

“賤人我跟你拼了!”

此刻他像一頭陷入絕境的困獸,眼裡兇光,突然生出巨大的力氣從地上暴起抓著袖口藏的小刀就要往女人身上招呼。

“幹什麼?在小爺眼皮底下還敢行兇?!怎的就知道欺負女人?”

姜穆寧眼疾手快的一腳踹向馬鵬的肚子,他人像塊破布一樣倒飛砸在那堆空盒子物資上。

姜穆寧是真看不起這樣的人,踢他一腳都嫌自已鞋髒了,腳用力在地上蹭,好像剛剛踩到屎一樣。

馬鵬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吐出一大口血。

女人剛才差點被他害死,現在更是怒不可遏。

“這是他這一年來在我的花樓和他的賭坊裡面的花銷,每一筆賬都有他的手印!”她也不顧什麼顏不顏面,馬鵬都想當場殺她,還要那些虛的做什麼。

她直接伸手到胸口裡,裡面的衣服縫了一個專門藏東西的暗袋,她從那掏出一個本子。

姜穆寧和崔木時無語的伸手擋住臉別開頭,這娘們是真虎呵的,好幾個大老爺們在這站著呢。

軍營內其他計程車兵把賬本遞給崔木時。

越翻賬本,他的臉色就越黑,最後怒氣衝衝的把這兩本賬本甩到馬鵬跟前。

“身為一個士兵,吃喝嫖賭你是樣樣在行,行兵練操你是狗屁不會!馬鵬交給刑部處理吧,今日我便回京進宮領罰,給我青川軍一個交代!給青川百姓一個交代!倒是讓姜將軍看場笑話了。”

崔木時狠狠的將手中的劍插入地上,讓人給花樓老鴇和賭坊老闆取了相應的銀子。

“這筆錢還有軍中的損失,本世子讓你老爹還!你馬鵬還真是兵部尚書教出來的好兒子!”

“咳…咳…世子我…”話還沒說完馬鵬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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