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溯作為一隻千年老鬼,也不會出事,我還沒見過誰傷得了他的。

等他自已玩夠了,就會回來的。

雲纓給我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局勢,首先從朱奕羽這件事來看,有人在用我的身份來搞事情,目的就在於破壞我的名聲。

我們是發現了這個苗頭,但不知道這個事態演變的情況,我頓感太陽穴隱隱作痛,揉了揉。

聽到有人在按門鈴,我下意識就去開門了,卻忘了自已起床的時候就只套了一件白襯衫在身上。

門外的何琛在一瞬間就呆住了。

我低頭一看,香肩半露,輕透飄逸的襯衫下,若隱若現凹凸有致的風韻。

我尷尬的抱住自已,試圖掩飾一點尷尬。

【這有什麼害羞的,他早就把你看光過了。】雲纓看熱鬧不嫌事大。

“有什麼事兒嗎?”

他頓了一會兒,結巴地開口,“上次何魏然的事情發生之後,你......你不是委託我查一下他的身份嗎?他的家庭比較複雜,父母離婚之後,都沒承擔他的撫養權,就把他丟給了他的爺爺奶奶照顧,我算了他和江靈的八字,確實發現兩人在十三歲左右的時候有過交集,應該就是那時,何魏然認識了她。”

我思索了一下,那個年紀,她和我基本上形影不離的,要是認識其他人,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能算到大概的事件嗎?”

“應該是他當時命裡有劫。”

我仔細想了想,好像當時確實發生過一件事情,我們外出遊玩的時候,遇見過一個髒兮兮的小孩被欺負,一群小孩圍著他打,我當時就著急忙慌的去找大人來幫忙,誰知道江靈初生牛犢不怕虎,衝上去就是一頓道理輸出,眼看著就要一起被收拾的時候,我帶著救兵及時趕到了。

據說那個小孩差點被打死,家裡沒人管教,盡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捱打都是常事了,那這麼說來當年的小孩就是何魏然了。

可是緣分了哦,這年少時的救贖確實是白月光,難怪再次遇見江靈,他就纏上人家了。

何琛接著說,“他的爺爺奶奶也早就去世了,現在這世上他唯一牽掛的就是江靈了,他請求我讓他與江靈見一面,了卻心事,也好斷了紅塵了,何魏然在道觀跪求一位師傅,誠心誠意地堅持到師傅應允下來。”

我蹙眉,繞有所思地看著他,“就是想讓我帶江靈去見見他對吧,可是在江靈的視角,她根本就不認識何魏然,更不知道他對她做的一切,我不想讓江靈受到困惑。”

【紅塵之事最多惱,你這才處理完了一件事兒,怎麼就不知道,執念不放下怎麼走以後的路呢。】她一番肺腑之言,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撩撥了一下擋住我視線的頭髮,扶額想了想。

“行叭,我知道了,我找時間帶她去。”

我找藉口把江靈約了出來,然後帶她去拜道觀。

畢竟我小時候開過玩笑,說自已以後不會結婚,要是老了以後沒人養自已,就上山當道士,隨著我開始鑽研這些東西,江靈是無比相信我在實現我的諾言了。

我見過何魏然三次,每一次都讓我無比震驚,短時間內,他竟然有這麼大的變化,自卑懦弱的低迷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泰然,這面相也沒有之前的猥瑣了,盡顯文雅氣質。

“我們去外面等著吧。”何琛和我就在這處道觀閒逛。

我儘可能找話題不讓我們之間因為沒話說而冷場,他也在認真地聽,事事有回應,不敷衍而且也能接下我的話。

氣氛一下子就輕鬆起來,不知覺中我們走到了道觀的正廳,早就聽見敲鑼打鼓的聲音,好不熱鬧,我秉著好奇心也去看看。

“這是道教婚姻,只有正一派的道士可以舉行這個婚禮。”他娓娓道來。

我目光都被這盛大的場面抓去了,鳳冠霞帔,長袍加身,大廳的道士手持拂塵,口唸訣語,可那些誓言我聽不懂。

“一紙婚書,上表天庭。

上奏九霄,下鳴地府。

曉稟眾聖,通喻三界,諸天祖師見證。

天地為鑑,日月同心。若負佳人,便是欺天。佳人若負,便違天意。欺天之罪,身死道消。”

我們靠在二樓的護欄邊,正下方的大廳,新人就在接受天師的祝福。

我聽到何琛重複著誓言,下意識轉頭看著他,卻見一雙璀璨如星辰,真摯若皓月的眸子,隱約含著瑩瑩的情愫。

我怔住了,心悸不止,呼吸都停滯了。

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近不遠,曖昧的紫色氣氛圍繞在我們之間。

【某人好像心動了哦。】雲纓忍不住調侃一下。

我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撇開,找個話題緩解一下,“你看,新人在對拜了。”

實際上兩人早就完成儀式了,我這也太不自然了。

“韓若熙。”他輕喚著我的名字。

“啊?!怎......怎麼了?”我慌張地應下來。

“道士分兩派,正一和全真,正一派是允許結婚的,剛才的誓言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有違背,身死道消。”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個意思啊,真是毒誓啊。”

“你要不猜一下我是哪一派的道士?”

“好像是正一吧。”

“是的。”他接著說,“婚姻對於我們這一派的道士而言,是刻在石柱上的誓言,堅硬而真摯,而且我也會結婚。”

“你這麼說,看來你好像心裡有這個人選了。”說完這句話,我當時恨自已為什麼長了一張嘴,感覺我好像在跟他調情一樣,為了補救,我剛想加上一句,祝你遇到良緣。

他立馬回應,“對,我說過會對她負責的。”

隨即我感受到炙熱的眼光,像是圍爐烤火一般,灼燙了我的臉頰,可腿腳早已堅硬地無法動彈。

【喲,這明示暗示的,他的心思還有什麼好說的哦。】雲纓直接把遮羞布給揭開了。

時間像是暫停一樣,我和他四目相接,動盪跳躍的感覺破土而生,我好像明白之前為什麼看著他怪怪的了。

“熙熙!”江靈及時出現救場,不然我不知道要怎麼結束這個局面。

“你跟那位道士談完了嗎?”

“沒錯,我們快走吧,不然天黑之前都到不了家。”

我禮貌地跟何琛告別,可是忍不住回頭看他。

“還看哇!魂都跟不上了,全留在某人身上了吧。”江靈一臉姨母笑。

“哎呀,你別打趣我了,那個道士跟你說了什麼啊?”我想起何魏然那件事。

“他一直在給我講經書,然後就給我做了很多祈福,我本想捐點香火錢,他卻說不用了,心意志誠的人會受到保佑的。”

想不到何魏然這麼大義凜然,為人祈福是要靠積攢功德的,行善懲惡就會攢下功德,他這麼做不僅能為自已贖罪還保佑了江靈的平安幸福。

這人真的看不懂,執念不知所起,也不明而息,最後吧,就只願心愛的人平平安安,不再糾纏,各自安好。

回家之後,只覺得白天發生的事情像是夢一樣,好不真實啊。

不禁回想起他的眼神,我竟然害羞地縮排被子裡面。

我暫時遮蔽了雲纓的意識交流,不然我這一通少女的心悸,得被她狠狠地嘲笑。

“嘭”臥室門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開啟了。

我驚坐起來,想要開啟燈,不等我行動,一團黑影閃現到我面前,緊緊地把我抵在床頭。

我聞到好濃的酒氣,但我還是認出來了他。

“南溯?你怎麼了?”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他像是傾訴委屈的孩子一樣,帶著隱忍地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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