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以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臉,只感覺到他身上不穩定的氣息。

“我以為你會回來的,對不起,南溯,是我疏忽了。”我羞愧地道歉。

因為作為鬼王練習生的我,體質特殊,與鬼魂的接觸跟常人無異,是實體的。

“那個男妓一出現,你就那麼關心他。”他抽泣著,“為什麼不關心我一下?”

我尋思萬一發生意外,受傷的也不會是你啊,但是把他丟在那裡確實很不好。

“南溯,你可以先鬆開我嗎?你這樣抵住我很不舒服。”我試圖挪動一下肢體,但無濟於事。

“韓若熙,這樣你就受不了了嗎?他甚至都那樣對你了!”他的眼睛閃爍著晦澀而憤恨的紅光。

我有些生氣了,我跟那個朱奕羽一點事兒都沒有,他在瞎說什麼?!

“我先幫你把酒氣消下去,把你的魂魄穩住,有什麼事兒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吧。”

就在我施法的一瞬間,他直接壓制了我的法術,此刻我覺得自已危險得像是刀板上的魚肉。

“熙熙,我找了你這麼久,別這麼對我好嗎?”

我瞬間不淡定了,什麼情況?!

南溯卻不管不顧,他的額頭按住我發懵的腦袋,冰冷的唇瓣覆上我的唇,我像是觸電一般,全身機能癱瘓。

他!他!他竟然親了我!

我拼命掙扎擺脫他,但是他的胸膛像是磐石一般,堅硬無比,我這拳頭落在他身上跟棉花一樣軟弱無力。

【救我啊,雲纓!】

【我怎麼救?!這隻鬼比我都強大,你就讓他佔點便宜吧,畢竟也是一個帥鬼,你也不吃虧,他現在的情況我要是出手了,一定會被他打得魂飛魄散的!】

這TM是人話?!呸,你這損鬼能吐點什麼好話出來!

如果南溯再吻下去,我就透不過氣了!

似乎他也察覺到了我快窒息了,不捨地從我唇上離開,卻不願意留點空間出來,緊緊貼在我身上。

我雙臂擋在胸前,拼命擠出距離來。

我看著他,鄭重其事地說,“南溯,一開始你的出現確實讓我困惑,後來的相處我越發覺得你不是突然的來臨,可能我身上真的與你有什麼牽掛。”

他安靜下來,酒氣也早已不見,南溯就靠在我身上,深深地抱住我,我感覺他有話對我說,可只是一片寂靜。

“你能答應我,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了。”

我好像聽懂這個“他”指的是誰了,我深吸一口氣,只剩下沉默。

南溯摩挲我的臉龐,“剛才是我衝動了,熙熙,我不該強迫你,以後你別拿我當弟弟看待,我會把我們之前的故事告訴你的。”

然後就進去玉墜子裡面了。

呼,我長舒一口氣,我簡直要瘋掉了。

【你這孩子就是還小,把持得住,這場面哪個風華正茂的美娘子招架地住啊。】

.......

【你就知道潑冷水,我嚇得後背冷汗直冒。】雲纓總是讓我倍感無語。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這下你怎麼辦呢,一個是風趣幽默又專一的君子,一個是頑固偏執的純情男孩,又是宿世姻緣,又是千年羈絆,按你們人界的狗血劇,這是不是會爆劇啊!】

.......

該死的,你們誰都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就我自已不明所以,怎麼大家都在瞞著我啊!

於是沒辦法,我空無餘力地躺在床上,比起復雜的感情糾紛,我更想知道自已身上的秘密。

真的是麻煩哦!

可是不容我感傷一會兒,雲纓就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誒,你別想那麼多,我剛剛又找到一個任務。】

這傢伙,真是不拿我當人看,就不能給我一點休息的時間嗎?!

【你說吧,人煩的時候還是要找點其它的事做。】我扶額,淡淡地回應。

【你運氣還不錯呢,這次是個百年老鬼,要是超度成功了,你的功勞就大了,我感覺她那氣息也不像冤魂,並不棘手。】

我垂著疲憊的雙眼,呢喃著答應了。

【好,我知道了,先讓我睡個覺。】

然後遮蔽了雲纓的意識流,倒頭就睡。

夢境穿梭間,我來到了民國時期,還是廣東那繁華的地段,典型的,標誌性的黃包車,華貴明豔的大飯店,以及綠皮電車等等這比我在電視裡面看的場景還豐富。

只不過都是黑白的色調。

我驚訝地合不攏嘴,驚喜得我腳步亂轉,回首時,迎面衝上來一輛電車,我下意識地抱住自已,心驚膽戰間,卻發現自已居然不會與這個電車又接觸。

我真是記性退化了,這是夢境啊,都是假的,但是我不可能無端夢到這些東西,而且這清晰地畫面很明顯是別人的深層記憶。

那麼這個夢境之眼就會指引我找到中心點。

果然,當一位著紫色旗袍,外加白色珠寶的小披肩,又身姿婀娜的民國標準美人出現時,黑白的世界瞬間充滿色彩。

柳葉眉,撇眉尾端如煙,杏眼婉轉秋水,小翹鼻挺立,櫻桃小嘴若紅梅般染上繽紛,那輪廓分明的鵝蛋臉流暢又飽滿。

真是個絕世美人啊!

她步伐急促,較重,又快,面容上透露幾分惴惴不安。

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跟上她,反正都看不到我,跟著她也不會被發現。

這傍晚時分,大街上又開始下雨了,她打著一把小傘走著,在拐了幾條巷子之後,她駐留在一家飯店名叫“廣隆大飯店”,我瞧著那裝潢不俗,有點西式的味道。

她左顧右盼,正要進去的時候,被迎賓的夥計給攔住,她咀罵幾句就離開了,我就繼續跟上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繞到後門,那半掩的門,像是故意留的,她毫不猶豫地就進去了。

這一瞬間我產生了莫大的興趣,連忙跟上去。

一入眼全是驚訝,天啊,這是什麼香豔場景,兩人纏綿不已,親暱的呢喃中是對原始需求的呼喚,我當時就呆在原地了。

我尷尬地馬上就要離開時。

這時,“呯”的一聲,木門被人踢開了,迎面給我撞上了,我直呼小心臟受不了,要不是我是虛無的靈魂狀態,這一下不得給我撞成重級傷殘啊!

床上旖旎的兩人像是驚弓之鳥一般,彈射開來。

就在我感嘆這是一場抓姦現場時,男人只是詫異一下之後,一臉的無所謂。

“陳大勇,你不是說不會跟她來往了嗎?!”說話的是個時髦的短髮女人。

波浪卷的短髮襯出她英朗又溫柔的眉眼清透,唇瓣有些發白,應該是被氣著了,中西式結合的穿搭看得出她是懂美學的,但是她怒不可遏的姿態,早已把那矜持消亡。

她的怒氣,讓我知道她應該才是男人的正室。

而那美豔又豐滿的女人,只是把薄薄的絲巾裹在身上,站起來,點上一支菸,緩緩地走到她的面前,那胸前呼之欲出又雪白的驕傲忍不住讓人多看幾眼。

“給你做做樣子而已,他愛的是我!”

那斬釘截鐵的樣子直接惹怒了她,她不顧現象地跟女人廝打,頓時就把房間搞得遍地狼藉。

而陳大勇就是看著,女人為他爭風吃醋在他看來是一件別有生命力的藝術品,他臉上掛著笑。

直到意外出現,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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