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趕忙一路跑回鬱府,問鬱大公子可在,守衛搖頭,復又問清了鬱遠舟的行蹤,忙不迭往驛站跑去。

一進門,見自家老闆正蹲著身為一女子描眉,那女子生得豔麗,一雙紫眸美得能將人的魂給勾了去。

那女子抬眸朝他一笑,他全身骨頭酥軟,定在原地看呆了眼。

直到鬱遠舟一道殺人的目光射來,小廝忙低下頭,戰戰兢兢上前,唯恐一個不小心見著不該看的,老闆看著謙和有禮,狠起來說要挖了他的眼睛也不是說著笑的。

小廝上前,附在他耳邊將賭坊裡的事大略說了一遍,鬱遠舟面色微變,片刻恢復鎮定。

阿蘭箬往嘴裡扔了一瓣橘子,嚼了幾下索然無味,抬眸便看到鬱遠舟一臉歉意地望著她,她的臉紅了紅,小聲道:“鬱遠舟,你有事便去忙罷,不用管我。”

“……我保證不出去給你惹麻煩。”阿蘭箬忙補上一句。

鬱遠舟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溫和一笑,“等我回來,給你帶你愛吃的核桃酥。”

說罷起身往賭坊走去,小廝氣喘吁吁跟上他的步伐,見他面色陽沉,與方才判若兩人,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

擺脫了賭坊管事,明琬打暈了守衛,帶著祁落和少年偷偷從後院溜出了賭坊。她們從賭坊出去,進入了一片樹林,周遭霧氣籠罩,時不時傳來鳥叫聲。

她們還在這賭坊之中。

祁落向來心大,兜著滿懷銀錠捧腹大笑,“哈哈哈……看到那些個賭鬼一臉喪氣樣我就解氣,還敢調戲我,我今日便贏得他們傾家蕩產,跪下嗑頭叫姥姥,哈哈……”

“話說三嫂你何時學的賭技,一押一個準……”祁落說到這,似想到什麼,瞅了瞅四周,“三嫂,你說方才那賭坊管事的臉黑成這樣,他不會派人來攔我們吧?”

“嗯。”停下步子一臉欣慰地瞧著她,這姑娘腦子總算靈光了一回。

祁落方才反應過來,正要開口,待瞧見眼方几個凶神惡煞的壯漢攔住了她們的去路,頓時無言,愣愣地看向明琬。

“天一賭坊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家主人還未回來,姑娘贏了銀子便想一跑了知,未免太不把我天一賭坊放在眼裡了。”為首的護衛長刀出鞘,氣勢凌人。

明琬抬眸,只見前方五六帶著刀的賭場護衛橫在前頭,不由得嘖聲,就派這麼幾個人就想攔住她,也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我天一賭坊有規矩,入得棺材鋪,下得地獄門。”領頭的護衛語氣囂張,居高臨下地睨著明琬,“管事有意請姑娘留下一敘,姑娘若執意要離去,就怪不得哥幾個不憐香惜玉了。”

明琬冷笑:“哪有贏了銀子還不讓走的道理。這樣的規矩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天一賭坊做的都是大買賣,何必跟我一介小女子過不去。再者,知曉此地的人皆身份不輕,貴坊就不怕得罪了我們背後之人?”

“廢什麼話!壞了我天一賭坊規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等也照樣攔。”領頭護衛面露不屑,也不再繞彎子,朝身後遞了個眼色,“給我上!”

明琬面上笑意不減,於她而言,這幾個人只是再尋常不過的護衛,還不值得她動用銀針,眼看這些護衛舉著大刀向她們靠近,明琬足尖輕點飛身而起,徑直奪過一人的長刀,速度之快,不及其餘人反應,兩三招之內便將那幾名護衛撂倒在地。

一旁看戲的祁落不禁為明琬鼓掌叫好,明琬只當是沒有聽見,刀鋒一轉橫在領頭護衛頸側。

刀尖尚在滴血,護衛閉上眼嚇得直打哆嗦,連忙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啊……”

“晚了。”明琬手下長刀微一用力,威助道:“前面帶路。”

這地下賭坊設得隱秘,她們從棺材鋪進來,自然不可能再從棺材鋪出去,這兒聚了這麼多官宦子弟,定然有出去的捷徑。若無人帶她們找到出口,只怕是要一輩子困在這了。

領頭護衛看了眼頸側的大刀,面露猙獰,說話間多了幾分有恃無恐,陰陽怪氣道:“知曉賭坊出口的人不多,殺了我你們永遠都別想出去。”

“是麼?”正好明琬舉著大刀的手有些痠痛,乾脆將大刀往外一扔,護衛一喜,趁著空隙就要逃走,哪知明琬更快一步,揪著他的衣領把他給拽了回來。

護衛尚未回過神,口出已被塞進了一顆藥丸,被明琬捏著下巴生生嚥了進去。

護衛弓著腰不住咳嗽,瞪著眼睛驚恐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自然是毒藥。”明琬一派悠然,拿過錦帕擦拭自己的手,“敢不敢拿你的命來賭。”

“差些忘了。”明琬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往護衛眼前一晃而過,復又收起,“我這兒這瓶可是唯一的解藥。”

“……”護衛見狀嚥了口水,忙道:“跟,跟我來。”說罷走在前方引路,絲毫不敢往後瞧。

明琬走在後面,涼颼颼冒出一句,“我勸你莫要耍花樣,一柱香內若無我的解藥,你就等著命喪九泉罷。”

護衛一怔,回過頭點頭哈腰道:“小的哪敢,哪敢……”

抬頭撞上明琬凜冽的目光,忙閉上嘴在前方引路,心下嘀咕,這姑奶奶瞧著弱不禁風,怎的這麼重的殺氣。

明琬道:“你們賭坊背後的主人是誰?”

護衛一驚,自己的命握在人家手上,簡直有苦說不出,“姑奶奶這就為難小的了,小的只是賭坊一個小小的護衛,哪有能耐見到上頭那位……”

……

“二位公子,我家老闆回來了。”管事指了指賭坊門口,彷彿看到了救星。這兩人想方設話套他的話,他為了拖住這兩人,賠著臉同他們人周旋了半天,險些就中了招。如今老闆回來,他懸掛著的一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鬱遠舟出了驛站便換上了黑色勁裝,外面披著同色袍子,面上戴了青面撩牙面具,薄唇緊抿成線,露出的一雙眼睛銳利如鷹,整個人的氣質與方才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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