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回來了！”
“大家快看，是不是父親回來了！”櫥櫃上的娃娃開口說道。
一個栗色長髮穿著粉紅色長裙的娃娃撇撇嘴:“你們再積極又有什麼用，父親最喜歡的娃娃又不是你們。”
“小a！說話注意一點，我們要對父親敬重，是他創造了我們。”櫥櫃第二排的藍色短髮娃娃有些生氣的說著。
一個叫小b的娃娃開口勸和道:“好了好了，別吵了，待會父親進來會生氣的。”
其他娃娃並沒有理會這邊的糾紛，只是盯著男人一步一步走過來。
一個眼尖的娃娃驚歎道:“快看！父親手上拿著什麼?”
“好像是一個禮盒?”
“好漂亮的禮盒啊！父親是要送給誰嗎？”
小a有些高興，它覺得這個禮盒一定是送給它的。畢竟它是父親最喜歡的娃娃。
“咔噠”開門聲響起，一個面容精緻但表情嚴肅的男人進來了。
“父親你回來啦！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呀！”
“父親今天工作忙不忙呀?”
“父親你累了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娃娃們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男人行走的腳步一頓，眉頭緊皺，冷冽的說了一句“安靜”。
頓時，混亂的場面平靜下來。
隨後，男人走到一個八仙桌前面，把華美的禮盒放在上面，緩緩開啟。
一個相貌絕美的娃娃露了出來，男人嚴肅的面容忍不住泛起一絲笑意。
“好漂亮的娃娃啊！他比小a還好看！”一個娃娃說道。
小a有點生氣，但不可否認的是，眼前這個黑色短髮的娃娃確實比它好看。
“它的眼睛好美啊，父親我也想要這種眼睛！”一個白髮的娃娃眼巴巴看著男人。
男人嘴角上揚，看向白髮娃娃:“不可以哦，小k，啾啾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
白髮娃娃有些失落，但並沒有因此對男人置氣。一旁的小b不知怎的一會兒看看男人，一會兒又看看黑髮娃娃，突然，它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它的眼睛會發光！”
男人微笑著解釋:“啾啾的眼睛是用琉璃做的，當然會發光了。”
“可是父親，它怎麼不說話呀?”
男人有些懊惱，其實他也不清楚為什麼啾啾不說話，更沒有任何生命特徵。要知道男人可是整整花了三個月才將啾啾製作出來，每一處都花了不少的精力。
相比其他的娃娃，他只花費不到一天就做好了，並且都擁有靈智。
小a看著男人突然沉默，便有些不屑地說:“做得再精美又怎麼樣，還不是不能說話。”
雖然小a說這番話時聲音很小，但仍然被男人聽見了，他有些不悅，甚至可以說得上生氣。
“如果你想被銷燬重做的話，我不介意親手操刀。注意你的言辭，小a，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小a烏圓的大眼睛前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它委屈地說:“父親，難道我不是您最喜歡的娃娃嗎，為什麼我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您就要銷燬我？”
這時，鬱清秋終於從系統空間出來，正巧撞上這一幕。
男人笑了，是一個沒有任何溫度的笑容:“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最喜歡的娃娃了?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說罷，他把手輕撫在啾啾頭上:“要說我最喜歡的娃娃，那也永遠只有啾啾一個。”
頭頂的觸感與熟悉的嗓音促使鬱清秋看向男人，眼前之人與他愛人二十多歲時的模樣別無二樣。
他忍不住喊了一聲:“深深……”
霎時，房間裡所有娃娃都停住了動作。而男人也看向了鬱清秋，臉上是禁不住的喜悅。
“啾啾，你終於醒了。”男人的語氣透露著歡喜。
“你是…深深?”鬱清秋有些遲疑的問道。
男人的表情瞬間垮下來:“不對哦，啾啾，你要叫我父親。”
“父親?可是……”
“你是我創造的，你的一切都屬於我，你無權拒絕我的命令。雖然你的確是我最喜歡的娃娃，但是你必須要和其他娃娃一樣叫我父親。”男人的話像冰渣子一樣扎入鬱清秋心裡。
眼前的人冷漠得好像不是他的愛人，可是他的一切又是如此的熟悉。
在與愛人相愛了40多個年頭時光中，他的丈夫從未有過一次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一瞬間，鬱清秋的眼淚忍不住落下，像鑽石一般滾落在八仙桌上。
男人的心一緊，他有些不解，為什麼他的心臟會刺痛。
他有些手足無措，輕柔的把鬱清秋眼淚擦掉，“算了，如果你不想叫我父親的話，那就叫我哥哥吧。”
理應來說，這不符合規矩，可偏偏鬱清秋就是顧寂深的例外。作為他最喜愛的娃娃，理所當然的可以縱容一些。
“哥哥”鬱清秋喊了男人一聲，彷彿時間倒流回到40年前。
那時，眼前的男人也是一本正經的讓自已喊他哥哥，像是為了滿足男人的一點小癖好。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鬱清秋可以確認，眼前這個想讓他喚“父親”的人就是他的愛人。
同樣，他也是鬱清秋的任務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