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摩擦著地面,這聲音並不那麼刺耳,只是有點鬧心。

吳匪石席被這鬧心的聲音搞得暈暈乎乎。

然而嘈雜的金屬音裡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的慘叫和一個女人的尖叫。

吳匪石席徹底醒了,她眨眨眼,頭又漲又痛——她猜測吸入了某種神經類植物才會有這種感覺。

令她絕望的是,自已的四肢被緊緊縛在一個“X”形狀的鐵架子上。

面前是同樣緊縛的李蔭鈺,另一側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處境更為悽慘,他被吊在空中。

細細的鋼絲已經嵌入他的手腕中。

傷口流著血,沿著手臂一直流到腳底。

男人的身體上滿是被刀子切過的傷口,有些傷口深可見骨。

“你終於醒了。”李蔭鈺帶著哭腔說道,“我們被胖子抓住了。”

“他也在這裡!”吳匪石席望著被吊著的男人。

這不就是在工廠區抓到的變態殺人犯嗎?

“你們別怕。”大肥走過來說道,他指了指那個殺人犯說道:“這傢伙跑到工廠區作案,被抓住了。”

他將一把剔骨刀插在地上,用紙巾擦拭手掌的血跡說道:“我弟弟奉命要對他行刑。”

“我們為什麼要被綁在這裡?”吳匪石席問道。

大肥撓了撓頭顯得很為難的樣子:“這個……這個……這是我弟弟的主意。我想阻止他,可是他太任性了,我弟弟喜歡破壞任何東西,有一次還……”

“殺了那條鱷魚對嗎?哥哥?”

“對!就是那次。你說鱷魚嚇到你了,就用斧子將那東西砍死。弟弟,這樣不好的。你該控制一下自已的脾氣。”

“控制了脾氣怎麼去做我的職業?”

“有道理,你是‘行刑人’。太溫柔了就會失去工作的。”

“我是兼職‘行刑人’!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阿香說道,“比如,這位香香。”

他看著李蔭鈺:“終於擁有香香了。”

“別傷害她,弟弟。”大肥拍了拍阿香的肩,“她們兩人沒有行刑令,不該綁在這裡。”

阿香轉過身看著哥哥,嘆了口氣:“哥哥,上次,有香香來到這裡,被我關在木屋裡,你偷偷放掉了。這次我可不依你了。”

他拿著斧子走到吊著的男人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觸犯了這裡的規則,老闆要你死刑。”

“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要求找律師。”男人說道。

“我就是律師。我說了算。”阿香說完,舉起斧子,砍向男人。

鮮血夾著碎骨噴湧而出。男人悶哼一聲,掙扎片刻,就死掉了。

李蔭鈺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那血腥的場面,想起珠寶搶劫案中拉著自已作掩護的罪犯被爆頭的情景。

她被嚇蒙了,忘了手腳被緊縛在架子上,像木頭人一樣呆在那裡。

在阿香行刑後的十多分鐘裡,每個人似乎被這血腥的場景震撼住了。

大肥思索著眼前的兩個女人到底犯了什麼罪。

吳匪石席徒勞的想扯斷繩子。

李蔭鈺開始嘔吐,嘔吐物沾滿了衣服。

阿香看著他的哥哥,嘴角露出憨憨的笑。

“弟弟,”大肥走向阿香:“這兩位女士必須放掉。老闆並沒有要求限制她們的自由。”

“哥哥,這次不能依你。我要吃香香的女人。”

“聽話,我的弟弟。她們應該自由的離開這裡。”

“就因為她們喝了你的蜂蜜水嗎?”阿香高聲嚷道。

“沒人相信過我們。誤入這裡的遊客們從沒有一個人真正敢喝蜂蜜水。他們要麼不相信我,要麼嫌棄我。只有這兩位女士真正的喝了。”

“你的內心得到了滿足,而我還沒有得到啊!”阿香面帶委屈地說道。

他把斧子杵在地上。

滿臉都是悲傷。

“哥哥,我們曾經也是很帥很帥的男人,也都有各自的女朋友。因為被誤導,被地球世界那個醫藥公司欺騙,簽訂了藥物試驗的協議,後來就成了這樣子——我們的生活全毀了。”

大肥走到阿香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弟弟,我們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我們不能傷害無辜的人。這樣不好。”

阿香低著頭,啜泣著。

大肥走到李蔭鈺面前為她解繩子。

“謝謝你。”李蔭鈺無力地說道。

“我的弟弟其實很善良,他被某些藥物實驗傷害了身體……”

“小心!”吳匪石席突然喊起來。

接著是李蔭鈺驚聲的尖叫。

大肥的身體猛一停頓,雙目圓睜。

“我弟弟……其實……內心並不……並不……壞……”大肥倒在了地上。

阿香從他背後拔出斧子,抽噎著看了看哥哥的屍體,然後走向李蔭鈺。

“我很愛哥哥。只是他管的有點多。”

“他是……好人!他是你的親哥哥呀!”李蔭鈺一隻手已被解開,她慌亂地去解另一隻手上的繩子,可是她沒有力氣。

阿香站在李蔭鈺面前,看著她徒勞地掙扎著。

“我殺死了哥哥。我最親愛的哥哥。他一直阻止我不要傷害無辜的人。他太善良了。”

“我只想吃一口香香女人的肉!這有錯嗎?”

他痛哭流涕。

“匪匪!他瘋了!怎麼辦?”李蔭鈺絕望地喊起來。

吳匪石席苦笑。

能怎麼辦?

“你別怕,我的斧子很鋒利的。”阿香撕下哥哥的衣服,將李蔭鈺胸前的嘔吐物仔細的擦乾淨。

他端詳著李蔭鈺,摸摸她的臉,拍拍她的肚子,又繞著李蔭鈺轉了好幾圈。

“身段真好!”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匪匪……”李蔭鈺絕望的哭著:“匪匪,我銀行卡還有點錢……你取出來給了我媽媽。”

“傻瓜,我能活下來嗎?”吳匪石席搖搖頭。

“匪匪!你肯定能的,這裡不是韓文哲管轄的範圍嗎?”李蔭鈺尖叫著。

“和他有半毛錢關係?要救我們他早就該動手了。”

吳匪石席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惜了你,小鈺!那麼溫柔,會做家務,泡麵煮的那麼香,還會講故事。如果這個胖子懂一點生活情趣,也會放了你的。”

“什麼?她會講故事?”阿香轉身看著吳匪石席,兩眼放著光。

“你聽聽她的嗓音多麼甜蜜,讓她給你講故事,就算有深度失眠也會治好。”

“她會治療失眠?”阿香猶豫起來。

他認真的坐在地上思考半晌,毅然解開李蔭鈺的繩子。

李蔭鈺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你會做什麼?”阿香問吳匪石席。

“她會……畫畫,做好吃的。”李蔭鈺揉著手腕,看著阿香的大肚皮。

“這個不好。”阿香說道,“生肉我也能吃,生菜我也能吃。不要做飯的。”

“她……她……也會講故事。”

“不好,你給我講就可以。”

“她還會……”李蔭鈺實在想不出阿香還會有什麼需求。

“她會殺人嗎?”阿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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