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該起了。”

紫鳶一大早就端著一盆水進來了,洛寧知聽到了紫鳶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洛寧知突然坐了起來,但是發現溫澤早就收好了地鋪,已經上早朝去了。

“公主,我看見太子殿下今日出門的時候一直用手捶著肩膀,難道你們…?”

紫鳶笑著對洛寧知說。

洛寧知裝作還沒有睡醒似的說了一句:“哦。”

心裡想:“難道是地板太硬了?太子殿下那麼嬌貴,多半是了。”

“紫鳶,你去取一床褥子來,我的床還是太硬了。”

洛寧知一邊想一邊說。

“是。”

紫鳶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奇怪,床明明很軟了,公主怎麼還要鋪一層褥子?”

紫鳶一邊鋪床一邊小聲嘀咕著。

“紫鳶,我們今日去皇宮。把給婉兒買的栗子酥也帶上。”

洛寧知已經梳妝好了。

“是,公主。”

紫鳶給洛寧知插上了一支珠釵後回道。

“張皇后不喜奢華,還是不要了。”

說著把珠釵取了下來。

洛寧知、紫鳶一同去了皇宮,青鸞則在洛寧知的安排下去了沈府。

“啟稟皇后娘娘、二公主殿下,太子妃求見。”

奴才王公公快步進重茗殿跪下回道。

“是嫂嫂,快點讓她進來!”

溫婉喜出望外,竟忘了還和母妃下著棋,急忙讓王公公宣洛寧知進來。

皇后看著溫婉拿著棋子遲遲不下,就給了王公公一個眼神,王公公得了令才立刻去請洛寧知。

“寧知見過皇后娘娘。”

洛寧知被王公公領進來對皇后行了個禮。

“婉兒見過嫂嫂。”

溫婉見了洛寧知走過去把她領到自已身邊又對洛寧知說:“嫂嫂,你快幫幫我,這棋我該下在哪裡?”

洛寧知看著棋局嘴角微揚。

“寧知棋藝不精,還望娘娘不要見怪。”

說著,洛寧知把溫婉手裡的子落在了棋盤上,這一子還真就把溫婉的一局棋扭虧為盈。

“看來太子妃棋藝不錯。”

皇后看著那一步棋說。

“寧知也是蒙的,運氣好罷了。”

洛寧知小心翼翼地說。

果不其然,洛寧知還是輸給了皇后。勝負和皇后的心情比起來,洛寧知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

“皇后娘娘棋藝精湛,寧知甘拜下風。”

洛寧知如釋重負。

“對了,我帶了些栗子酥來,婉兒你不是愛吃嗎?”

洛寧知接過紫鳶遞過來的栗子酥放在了桌上。

“哇,謝謝嫂嫂。”

溫婉開啟就把一塊栗子酥遞到皇后面前:“母妃,嚐嚐吧,很好吃的。”

“本宮乏了,就先回去了。”

皇后站起來瞅了一眼溫婉手裡的栗子酥就離開了。

“母妃慢走。”“皇后娘娘慢走。”

洛寧知和溫婉二人同時回道。

“嫂嫂,母妃不吃我們吃吧。”

溫婉把栗子酥遞過去,一臉可愛地說。

“不了,婉兒你慢慢吃,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記得常來府上玩!”

洛寧知也走了。

“好吧,既然你們不吃,那就都是我一個人的了。”

溫婉看著桌上的栗子酥開心地吃了起來。

洛寧知回到太子府時恰巧在門前遇到了青鸞。

“公主,沈公子說…”

“走,進去說。”

洛寧知催促青鸞進去。

“是。”

二人前後進了府。

“沈公子說,國君和北榮勾結,正在暗中培養著一支強大的軍隊,一旦他們挑起戰爭,不僅公主性命不保,就連天霖都可能會被北榮吞併。”

青鸞愈說愈擔憂。

“北榮的野心絕不止一個天霖那麼簡單,若是天霖國滅了,就輪到我地欒國了。”

“所以,他是想要我回去阻止我父王?”“青鸞,告訴沈桑齊我要見他。”

洛寧知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是。”

另一邊,皇帝在昭陽殿召見太子。

“溫澤,北榮近來並無動作確實可疑,這件事你怎麼看?”

皇帝早朝後在昭陽殿問太子。

“父王,依兒臣之見,北榮一直以來都有稱霸之心,而我們兩國剛剛止戈,它不可能沒有動作。兒臣斗膽,兒臣以為北榮野心勃勃,一定是在密謀著什麼,或許此時正是養兵之際。”

“不愧是朕的兒子,和朕想到一塊兒去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調查,不要辜負朕對你的期待。”

皇帝看著溫澤猶豫的神情。

“是。兒臣告退。”

溫澤離開了昭陽殿。

溫澤滿臉愁容地回了太子府,進了書房白影就回稟道:“殿下,太子妃的侍女青鸞今日去了沈府,太子妃去了宮裡,不過已經回來了。”“太子妃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多半是碰到皇后娘娘了。”

“我知道了,你先派人去調查一下北榮最近的動向。”

“北榮?是,屬下這就去辦。”

“我聽白影說你去宮裡了?皇后沒有為難你吧?”

溫澤見洛寧知遲遲沒有下筷又接著問:“是飯菜不合胃口?”

“沒有,我是去給婉兒送栗子酥的。”“我還不餓,就先回房了。”

洛寧知放下筷子說,接著就起身離開了。

下午,洛寧知去了沈府。

“世人都說他冷血無情,他能不能成為一代明君,我還不知道。但我只有讓他當上了皇帝才能把屬於我母妃的地欒國拿回來!”

“寧知,你知道你這條路有多難走嗎?”

“我在地欒國籌謀了六年都沒有找到機會,洛善才以為把我趕出地欒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反而給了我一個大好的機會。”

“但願他能成為一代明君,這天下已經動亂太久,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民間都傳聞他冷血殘暴,若是他真如傳聞所言,你又當如何?”

“我只能賭一把,賭輸了便輸了。”洛寧知聽到沈桑齊的話無奈地說。

“時候不早了,留下來吃飯吧,我給你做你愛吃的辣子雞。”

沈桑齊看著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就想留洛寧知用晚飯。

“好啊。我想吃很久了。”

洛寧知一邊擺弄桌上的茶具一邊欣喜地說。

沈桑齊去廚房裡忙碌了起來,洛寧知看見了角落裡被灰塵覆蓋的一柄劍,她拿起來找了一塊抹布輕輕擦拭。

洛寧知拿著劍在院子裡舞了起來,一招一式之間盡顯風姿,可廚房裡的沈桑齊卻無暇顧及。

沈桑齊根本就不擅廚藝,可他偏偏要親手做,鬧得廚房裡烏煙瘴氣的。

“你沒事吧?要我幫忙嗎?”

洛寧知看著冒著黑煙的廚房擔憂地說。

“不用,你就等著吃吧。”

最後沈桑齊端著一盤又黑又紅甚至看不出是辣子雞的東西放在洛寧知的面前。

看著眼前這盤黑乎乎的東西洛寧知小心翼翼地問:“沈桑齊,你確定這能吃?”

沈桑齊立刻夾了一塊放進嘴裡,嚼了兩口就吐了出來。

“要不,我讓下人們給你重新做?”

沈桑齊試探地問。

“下次吧,我先回去了。”

洛寧知挑了一塊看起來不那麼黑的雞肉吃了一口說。

“其實,味道還是不…錯的。”

洛寧知從沈府離開,到太子府恰巧遇見了太子溫澤。

“跟我來。”

溫澤看見洛寧知從遠處走來就說。

溫澤帶著洛寧知來到了翠河邊,二人走在橋上,河岸人家燈火闌珊。

“這條河名叫翠河,十年前它還是碧濤翠浪,如今卻已經汙濁不堪。”

溫澤看著這條河才開口。

“如果沒有人去疏通河道,總有一天它會積滿泥沙,船隻無法通行,從而變成一條枯河,天下,亦是如此。”

溫澤聽到洛寧知的這番話眼神裡流出震驚,他看著洛寧知,怔住了。

“太子殿下,你會是那疏通淤泥,還翠河清澈如初的人嗎?”

洛寧轉過頭來問溫澤,而他們剛好視線相對。

溫澤欲言又止,說了句:“回去吧。”

溫澤就轉身離開了,洛寧知跟在他身後安靜地走著。

他們回去在河邊看見了一個老婦人在哭,洛寧知走過去問:“婆婆,您怎麼了?”

老婦人淚眼婆娑地看著洛寧知說:“姑娘啊,我的丈夫和兒子都在戰場上死了,就留下我和兒媳婦了。可是昨天,我那兒媳婦也跳河隨他們去了,我一個老婆子,也沒什麼活頭了。”

洛寧知看了一眼溫澤,他的目光裡充斥著無盡的悲傷。

“我知道您,您是河對面賣豆腐的婆婆,您要節哀啊。”

“好閨女,你是個好孩子啊。”

老婦人淚流滿面地撫摸著洛寧知的手說。

洛寧知和溫澤把婆婆送回了豆腐鋪。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條河吞噬了太多,任由它這樣下去…”

洛寧知說到這裡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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