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是你嗎?”
洛寧知聽到有人喚她,她轉過身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雨中撐著傘,原來是沈桑齊。
“你怎麼會在這裡?傘先借我。”
洛寧知接過沈桑齊手裡另一把的未撐開的傘,頭也不回地走向了溫澤,只留下沈桑齊呆呆地站在原地。
而此時白影趕到了,洛寧知把傘給他讓他給溫澤撐著,自已繼續在雨裡找。
“找到了!找到了!
洛寧知高興地喊道。
溫澤像一個影子一樣跑過去,紙條上面的字在水中顯現出赫然兩個字:“平安。”
溫澤癱倒在水泊中,手裡緊緊攥著紙條。
洛寧知離開了,她自責自已竟然連這都沒有想到,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手扔掉。
她獨自走在下著大雨的街上,沈桑齊看見了過去給她撐傘,洛寧知一下就抱住了他。
沈桑齊驚了一下,手裡撐著的傘差點掉了,但洛寧知不一會就鬆開了,轉身回了太子府。
白影把披風披在溫澤身上,二人離開了巷子,但白影在余光中瞥見太子妃和一個男人抱在了一起。
“公主,你怎麼也溼成這樣了?”
紫鳶看著渾身溼漉漉的洛寧知一邊給她擦去身上的水一邊問。
洛寧知一句話也沒有說,紫鳶給她煮了薑湯,她囑咐紫鳶給太子也送一碗去。
“殿下,太子妃送來的了薑湯。”
白影端著薑湯站在門口。
“進來吧。”
太子溫澤端詳著手上的兩塊玉佩,聽到白影的聲音回道。
“殿下,今日府裡的下人們妄議二公主殿下和太子妃,是太子妃拿著您的玉佩呵斥住的。”
“議論什麼?”溫澤問。
“說您和太子妃不和,下人們瞧不起她…”
“太子妃今日拿著您的玉佩出門,是去買了栗子酥和一些蜜餞,特地讓我送過來,說是殿下夜裡餓了可以吃一些。屬下還查到太子妃和她的侍女青鸞在巷子裡遇到了一群人,像是要取太子妃的性命,玉佩許是在那時摔碎的。”
“還有一事,屬下在和殿下回來的時候看到太子妃和一個男人抱在了一起…”
白影把薑湯放下,一邊向太子陳述今天的事情經過。
“好了,你不必說了,先下去吧。”
溫澤喝完薑湯把碗放在白影手裡。
“殿下,太子妃偷偷出門了。”
洛寧知去見沈桑齊了,她在太子府門口吹了吹玉哨。
洛寧知心想:“他或許不會來吧?”
可沈桑齊還是立馬出現了,與其說是立馬出現倒不如說他一直都在太子府外等著。
“你怎麼也來天霖了?”
“在地欒呆膩了,就來天霖轉轉。”
“我說沈大公子,你還真是閒啊。我可是在地欒被趕出來的,你倒好,還待不下去了。”
洛寧知笑著說但表情裡流露出一絲難過。
“剛才,謝謝你的肩膀。”
洛寧知拍著沈桑齊的肩膀說。
“害,和我客氣什麼!”“不過,要是有人為難你可以告訴為師,我替你殺了他。”
沈桑齊故作輕鬆的說。
“不用了,我的事情我自已會解決,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好,需要我的時候就吹口哨。”
沈桑齊不捨地看著洛寧知離開的背影。
“殿下,屬下方才在門口看見太子妃和一個好像是叫沈公子的人在說話,好像就是那個抱太子妃的男人。”
白影來到溫澤的書房迫不及待地和太子說。
“白影,你什麼時候也愛聽牆角了?”“繼續說。”
太子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卻也想知道太子妃和那個男人的關係。
“我聽見那個沈公子自稱是太子妃的師父。說什麼要殺了誰,其他的就沒有聽清了。”
白影湊到溫澤旁小聲對他說。
“殿下,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白影害怕溫澤責備他,立馬找了個藉口溜了。
洛寧知回去之後就去沐浴了,而太子卻抱著毯子進來了,洛寧知沐浴更衣後出來看見太子怔了一下。
洛寧知一出來,溫澤轉身就看見了她,洛寧知就像一朵出水芙蓉般,水靈靈的大眼睛,再臉上淡淡的紅暈,真是人見猶憐。
溫澤頓了頓說:“我還是睡這裡吧,免得下人議論。你若是覺得不舒服,我可以半夜再回書房。”
“可以,但是你要睡這裡。”
洛寧知回過神來用手指了指地面說。
“或者我睡地上也行。”
洛寧知說話的語氣裡已經略顯輕鬆。
洛寧知躺在床榻上,溫澤躺在地板上,兩個人都睡不著。
洛寧知先開了口:“原來張皇后不是你的母妃,那你可要小心了,府裡有不少她的眼線。”
洛寧知試探性地問道。
“比如你的貼身侍女秀紅。”
“不過,你是天霖國唯一的太子,皇帝會讓她殺你嗎?”
洛寧知已經有了睏意,打著哈欠說。
“秀紅,她原是我母妃的人,但我沒有想到她也會被張英竹收買。”
溫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那你身邊除了白影還有可靠的人嗎?”
洛寧知一下子睏意全無,趴到床榻邊上問溫澤。
溫澤沉默了,一個字也沒說。
“我也一樣,紫鳶和青鸞是從小同我一起長大的。我甚至沒有多少關於我母妃的記憶,她在我六歲時就病逝了。”
洛寧知不願再繼續說下去了,她重新躺在了床上,呆看著房上的樑柱。
“洛寧知,你是心甘情願嫁給我的嗎?”
溫澤把胳膊枕在頭下,頭朝床邊說。
“不是。戰亂讓兩國的百姓流離失所,只有我嫁給你才能止戈。你也不是真心想娶我不是嗎?要不然你怎麼會連新婚之夜都不曾來見過我?再說了,我們在大婚前誰都不知道誰是怎樣的人,又何談什麼真心呢。”
“我…”
溫澤沒有把他大婚當日刺殺北榮王的事情說出來。
“你不用解釋給我聽,也不必過問我的事,我嫁給你有我的目的,我會讓外人看到我們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洛寧知真的困了,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冰涼的地板讓溫澤躺得輾轉難眠,他不由地說:“其實我去見過你,只是…”
溫澤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洛寧知已經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