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抓包
“先靜觀其變。”夜墨沉穩著，看著孑和凩都走出了籠子，那膨脹的荷爾蒙和爆裂的青筋，兩人面露兇光。
莽山自覺地將整個擂臺都留給了兩個人，“收注。”莽山吩咐著，兩隻牛獸就開始到各個暗房裡面收押注。
“客人，押誰？”夜墨一愣，對牛獸的問題有些陌生，“這是什麼玩法？”
“吼，看來幾位客人是新來的。”那牛獸放下手中的木碗，“這孑和凩，就是兩個擂臺選手。我們在他們倆身上，各選一個押注，誰贏，就得翻倍的水晶石。誰輸……那……就。”牛獸的表情不言而喻。
輸了，那就是自認倒黴的事情。
“押還是不押？”虎霸王手裡攥著兩根黃晶，那牛獸看見他們猶豫，又繼續說著，“我們這孑，從來就是戰無不勝。但是凩，又是新人，難免年輕氣盛，若是各位拿不定主意，何不兩人都押上一押？”
“我看他說得在理。”虎霸王伸手就要去押上一注，夜墨立馬阻止虎霸王的行為，“我們，不押。”那牛獸眼中的輕蔑，都快溢位螢幕。
“你......”時止準備上前教訓，夜墨也將他攔住，“別打草驚蛇。”
“......”
莽山大致的瞄了一眼押注箱，很明顯孑的箱子裡投票要多上幾倍，一個眼神，牛獸九江箱子放到了一邊。
“你看清楚他的眼神沒有？”時止詢問著，這個擂臺，還有黑幕？
虎霸王點點頭，“剛剛那個凩給莽山使了一個眼神，我覺得，肯定有內幕。不然這麼大一個地下市場怎麼賺錢？”
“你還算是聰明瞭一回。”夜墨抿著嘴，將身子抵在一邊的牆上，臺上已經開始了。
“前輩，得罪了。”凩深深鞠了一躬，孑自然也是賞臉，前輩前輩，他自然也不會吝嗇一個善意。
正當孑點頭示意時，凩已經以極快地速度衝向了孑，沙包大的拳頭落到了孑的小腹。
孑猙獰著面孔，察覺腹部的窒息感，小腿也有些發麻，眼神裡更是震驚。
“這就開始了嗎？”虎霸王還有些看不懂，夜墨抿唇，“我先去外面看看喬喬。”
“你先去，這裡有我跟虎霸王盯著。”
“嗯。”
喬喬正貓著腰，海蘭也貓著腰，兩人匍匐在一面很小的洞口，喬喬滿眼焦急，豆大般的汗珠滲透著她的衣服。“還要多久啊？”
海蘭也有些著急，她迷迷糊糊記得來的時候時是這個路，怎麼再來就變樣了呢？
“你是不是在逗我？”
海蘭帶著一身的泥，睜大了雙眼，“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我巴不得你趕緊把他們抓包。”海蘭咻忽捂著嘴，他怎麼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巴不得？”喬喬向海蘭靠近，那海腥味還帶著一點點的鹹澀感，不自覺地，喬喬就擰巴著眉毛。“你嫌棄我？”海蘭氣鼓鼓著，將手頭的木棍丟開，“我不挖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不想讓你去見他們。就讓你們猜忌猜忌，最後......”
“最後咋樣？”喬喬睜大眼睛。看的海蘭有些猶豫，這都是草芥的錯，完全不應該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喬喬身上才是。
可，那些想法，也只是一瞬間。
“沒什麼，你也幫忙啊。”海蘭說著，可是手裡的動作卻越來越慢，“誰？”
兩人都跟著一驚，海蘭一下子就縮排了牆角，等那人走進，就看到背過身子的喬喬。
那麼大一個人，別自欺欺人了好嗎？
“是你？”喬喬還在內心安慰著自己，看不見她，看不見她？
一轉身，就看見一個身穿草裙的男人，一頭墨髮盤於腦後，手中正拄著以跟柺杖，眼神裡藏不住的揶揄。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那人的聲音，就像夏日的西瓜，清涼又解暑，如同她整個人一樣，喬喬鮮少見到這樣的人。
尤其是，在這麼大的受難之後——
“你怎麼在這裡？”武如玉提了提手裡的柺杖，是用一棵老樹特製的柺杖，上面似乎還染上了一層紅色，看到喬喬眼神裡的好奇，耐心解釋著，“這是藥杖，對我的腿有好處。祖父是不是都跟你說了？不過，這麼晚了，在這裡太危險了，我送你回去吧？”
“啊？可是我還有朋友。”喬喬往四周搜尋海蘭的影子，可是四下哪裡還有海蘭的影子，武如玉也故作驚訝，“朋友？她好像，早就跑了呢？”語氣裡是藏不住的笑意，“好了，我送你回去，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啊，好，好吧。”喬喬有些木訥，就算武如玉拄著柺杖，他的步伐還是有些快，不過武如玉特意放慢了腳步等她。
“你，不用這樣的。”喬喬忍不住拒絕，武如玉的眼神裡赫然的受傷，月光灑在了他的身上，一份孤獨和悲寂感。
“不，不需要嗎？”武如玉似乎陷入了自我懷疑，下一秒，那眸子就下了幾滴小雨，“抱歉。”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武如玉，你可以做自己的，不用迎合我，你真的，很棒。”喬喬的眼神太過於真摯，就連身後跟上來的夜墨都跟著一愣。
她，一直以來，都有些不太一樣。
“喬喬。”夜墨出聲，大步流星地上前將喬喬保住，沒有責怪，也沒有任何的語言，“多謝。”
武如玉笑著，耳邊颳著柔柔的風，那瘦削的面龐，多了一份柔光。“不用謝，不過，要保護好她哦。”
喬喬內心早就起了波瀾，武如玉，好像一個人......
她的初戀，雖然只是暗戀。
“他走了。”喬喬這才回過神來，武如玉走的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雙腿的原因就自卑，只有武如玉知道，要是再多呆一秒。
下一刻，就是鮮血淋漓。
“噗——”武如玉的身體如殘破的風箏，搖搖晃晃地，落到了一邊的野草叢中，臉上沒有悲傷，反而有一絲笑意。
“主子，主子。”鳳凰趕來的時候，武如玉就那樣呆呆地望著天空的月亮。
很圓，很亮，和她，一樣。
“主子，你沒事吧？”鳳凰一臉擔憂，將旁邊的柺杖撿了回來，“主子，快起來。”
“鳳凰叔，我想，接受藥浴。”
“什麼？”鳳凰滿是黑斑和老繭的手一頓，內心說不出的激盪。“主，主子，您終於……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