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那頭的謝靳言又發來一條微信。

【晚安,好夢。】

她在電梯門關上的那瞬間走出了電梯,一股腦按下鎖屏鍵不再理會手機。

當她推開家門時,溫時慢正斜斜躺在沙發上看著電影。

聽見聲音的溫時慢偏頭看了過來,眼見紀瑜安拎著保溫袋滿臉緋紅地走了進來,頓時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八卦的雷動瘋狂掃動著。

“你不對勁,紀瑜安,你的臉不對勁!”

紀瑜安把保溫袋放在餐桌上,包也隨手扔在了沙發上。那邊溫時慢早就上前來拉住了她,把她按在沙發上準備審問她了。

“說吧,想問什麼。”

溫時慢仔細觀察著紀瑜安的臉,給出大膽的假設。

“你和謝靳言是不是在一起了?我就知道!這是有朝一日必定會出現的事情。”

溫時慢的手指因激動而在半空中揮舞著,她由衷地為紀瑜安感到高興,也慶幸紀瑜安終於想通願意追逐屬於自己的自我和幸福。

紀瑜安按住了溫時慢焦躁不安的手指,如同摁住了她躁動的心一般。

“我沒有跟他在一起。”

溫時慢一聽,頓時失落的臉都垮了下來,只想開口勸著紀瑜安,又被紀瑜安眼神示意先聽她狡辯一下。

“他向我表白了。不對,應該說是過去的他向我表白了,而我今天才知道。”

溫時慢本想聽一聽紀瑜安怎麼辯解,卻越聽越糊塗,完全搞不清楚紀瑜安說的每個字。

“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叫過去的他向你表白了,而你今天才知道?他不是早就跟你說他對你一見鍾情嗎?”

紀瑜安努力組織著語言,思索著該如何才能理清楚這條時間線。

“謝靳言高中時就認識我,他...他還喜歡我。你還記得豆漿奶奶嗎?謝靳言因為我也總去店裡幫忙,但與我說錯開時間去的。高考後,他本想真正認識我跟我表白的...沒想到我因為外公的事一直沒在家,他撲空了只能去豆漿奶奶那裡碰運氣,沒想到這一過去就是八年。”

溫時慢聽完紀瑜安說的故事後,整個人呆滯著看向紀瑜安,與紀瑜安當時在豆漿店裡的反應如出一轍,都是難以置信。

“臥槽...紀瑜安你這個故事太魔幻了吧?怎麼可能啊?當年謝靳言不可能認識你吧?我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什麼也沒看見呀。”

紀瑜安搖著頭,再想起謝靳言與她一一對著當年的事,心裡仍然泛起一股悸動。

“可他記得跟我有關的事,基本上是所有的事情。我根本沒辦法相信,他不認識我。”

紀瑜安將她與謝靳言複述的當年的事,而謝靳言都能全數回答絲毫不差地轉述給溫時慢。

溫時慢這回是不得不信,打量著紀瑜安的目光變得迷離了起來。

“紀瑜安,你老實交代吧!其實當年讀高中的時候,你就已經偷偷去認識謝靳言,與他暗度陳倉了是吧?啊!那你們現在叫什麼...破鏡重圓!”

紀瑜安原本陷入她與謝靳言旖旎的思緒中,瞬間被溫時慢拉回了現實。

“我如果真的偷偷去認識謝靳言,難道不會被你發現嗎?我就你一個這麼好的朋友。還破鏡重圓...那你和陳圳川是什麼?我今天可去問謝靳言了,陳圳川就是住在這裡的。”

溫時慢正八卦的起勁,倏忽間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臉色瞬間一黑。

“打住啊,陳圳川可跟我沒關係。正說你呢,紀瑜安。別打岔!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你就不打算問問他是怎麼認識你的?八年了,他居然還喜歡你。你這太小說劇情了吧!”

紀瑜安猛然清醒過來,今天竟然沒有問他是怎麼認識自己的,這明明是很關鍵重要的問題。

“我記得了!下次一定會問的!”紀瑜安握著拳頭,認真地看向溫時慢。

“你不要逃避話題,自從知道謝靳言對你一見鍾情後,你就一直在避開這些。我也告訴你了安安,所有的事情以自己優先,其次才考慮別的因素。謝靳言不是主動向你描述這些事,就意味著正如他所說,他並不打算以這些作為加分項。其實在我這個外人眼裡,還蠻加分的。”

紀瑜安又何嘗不知呢。謝靳言說的每一句話,真誠得無不令她觸動。他句句不計回報,可又句句輕輕打在她的心間,讓她無法忘懷。

經歷今晚,她再逃避真就感覺是她故意吊著謝靳言,與他有親密的肢體接觸,卻不給實質性的回應,連她自己都覺得過分。

“我不抗拒他,我也慢慢地習慣有他在我身邊...他今天牽了我的手,也擁抱我了。慢慢,我聽見我自己的心跳快得就要衝出我的身體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溫時慢也能理解,從未想過談戀愛的人碰上了心動的人,有猶豫不決和不乾脆做出判斷也很正常,但總要鼓起勇氣去嘗試邁出那一步。

這是遲早的事。

“安安,給自己一個機會吧。也給八年前的謝靳言和八年後依然堅定自己選擇的謝靳言一個機會。我不當他的說客,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是為了自己的幸福快樂,不是為了身邊的人。”

紀瑜安此刻在瞬間突如其來有了勇氣,她想直視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去靠近謝靳言。她沒想過那些她自以為獨自觀察的時光,對方也在注視著她。

她好像有點喜歡謝靳言了...

她忽然有些肯定。

紀瑜安好像真的喜歡上謝靳言了。

她像是被自己重複的想法堅定著,如同謝靳言過了八年也堅定著想要她的唯一心願。

此刻的她也只想他。

她正熱烈地瘋狂地在想念著謝靳言。

“你說得對,慢慢。我似乎是不該再繼續逃避了,我似乎該為了我自己而去做出努力,不該讓謝靳言再次經歷八年前的那種失落。”

紀瑜安難以想象,八年前的謝靳言一次次在她家樓下等待甚至上門敲門,都得不到回應的他是怎麼樣的心情。他大概是以為她搬家了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吧。

她深知那種撲空的感覺,巨大的失落感會一直籠罩在心頭,蔓延至心尖變為無措的心慌。

沒有人會想要再次嘗試。

她不知道謝靳言在被豆漿奶奶認出後,又是懷著怎樣的情緒對她輕描淡寫地敘述著過往。

“安安,你要相信你自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同時也該相信謝靳言,相信他會是令你改變全部想法的人。至少先試一試吧,萬一凡事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了呢?”

紀瑜安點了點頭,心裡的迷霧霎時間煙消雲散。

等週六吧。

週六她便好好跟謝靳言談談,她將不再逃避地給出確切的答覆。

“好,這次我不會再躲避答案了。週六,你等著我週六回來。”

紀瑜安信誓旦旦的衝溫時慢保證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溫時慢的臉上浮現出‘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默默希望紀瑜安能夠說到做到。

紀瑜安拿起手機,點開了謝靳言的聊天框。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一字一頓地回覆著。

【明月高懸夜空,眼下是春天。】

【晚安。】

明月高懸夜空,眼下是春天——

我想起了你,內心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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