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你說我領口低點能不能勾引到他?”

“去你的,謝靳言是什麼人,而且現在就流行禁慾風明白嗎?”

兩個女人整理完自己的妝容就出去了,調笑聲慢慢減弱。

紀瑜安在這一刻有了想窺探謝靳言的衝動,她想她應該是被那兩個女人的話影響了。然後她推開洗手間的門尋找聲音的方向,發現那兩個女人進了廁所斜對門的包廂裡。

她緩緩提步走過去,在那間包廂門口停下了腳步。在她躊躇的片刻,裡面突然響起一陣喧鬧聲。

“謝教授,要不要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有人會來接我。”

“那我這周讓他們再細化一下方案,到時來我公司詳聊?”

“好的付總,我等您訊息。”

裡面的聲音越來越近,紀瑜安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包廂的門就在那一瞬間開啟,她一慌沒站穩就直直撞進了謝靳言的懷裡。

謝靳言開啟門就莫名其妙被撞個滿懷,一低頭髮現竟是不知所措試圖裝鴕鳥的紀瑜安。他反應極快地扶住紀瑜安的肩膀順勢把她抱在懷裡,高大的身子擋住她。

紀瑜安緊緊抓住他的大衣下襬,感受著從他身上不斷傳遞過來的溫度。

謝靳言一面跟包廂裡的人道別,一面抱緊紀瑜安往前走,以至於包廂內的所有人都沒有看見謝靳言懷裡的女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兩人終是走進了餐廳的電梯裡,謝靳言才放開了她。紀瑜安偷偷側頭看謝靳言,一旁的謝靳言臉色極差,嘴角緊抿面無表情,眼睛一直盯著下降的樓層,左手把玩著車鑰匙,就是沒搭理她。

電梯直降到-2層,門一開啟謝靳言大步往前走去。紀瑜安一個人在後面拖著腳步走得極慢,想著能不能找個什麼藉口遁走,前方謝靳言的聲音就傳來了:“車在這裡。”

她只得加快腳步跟上他,停在他的車前。

“我喝酒了。”謝靳言開啟了副駕駛的門,自顧自坐了上去。“麻煩你開一下車,送送我。”

紀瑜安懊惱著剛剛自己沒直接走掉,只得屈服於謝靳言,拉開駕駛座的門然後重重關上。“如果我不在這裡,你怎麼回去?”

“代駕。”

紀瑜安心裡不舒服,繫上安全帶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把車開出停車場。最後在江邊停下,就不肯再開了。

“怎麼不走了?”

“不怎麼想走。”紀瑜安的聲音平淡。“平白無故受了氣。”

“我沒有對你發脾氣的意思。”謝靳言忍了忍,才開口。“你為什麼出現在我包廂門口?”

“我上洗手間路過的。”紀瑜安扭頭去看窗外。

謝靳言忽地笑了,夜幕裡有股背脊發涼的感覺縈繞在紀瑜安身邊。“你就這麼湊巧,上完洗手間正好路過到了我的包廂門口?”

紀瑜安頓時語塞,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她咬了咬嘴唇,撇嘴不說話。

“如果不是我,你撞到的是其他人的懷裡怎麼辦?”謝靳言轉頭看過去,只看到紀瑜安毫無波瀾的側臉,以為她真的不在意,他內心那陣無名火又冒了起來。

“不會,我知道是你在那裡。”紀瑜安依舊沒有把身子轉過來,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的右手緊緊抓著方向盤,手上慢慢有了汗意。

謝靳言湊近了些,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知道是你在裡面。”紀瑜安手指攥緊,將手上的汗漸漸攏進手心,忽然有了勇氣轉頭就對謝靳言說道,卻沒發現兩個人的距離那麼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均勻地打在她的臉側。

“紀瑜安。那天你跑了,這回主動來找我?”謝靳言語畢,車內陷入一陣寂靜。他沒想放過紀瑜安,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直勾勾盯著她。

那天?紀瑜安想起來當他說能算作加分項時,她三下兩下跳上樓梯就跑了。

當時謝靳言都來不及逮她,她的速度快到連她自己都吃驚。

“那天我忽然想到還有急事,你懂吧?就是很急的那種。”紀瑜安的音量因為他的靠近逐漸降低。

“有多急?”謝靳言輕聲說著,沒繼續往前傾。“急到樓梯噌一下就上了?”

紀瑜安一下就聽出了謝靳言語氣間壓抑著的輕快,還有那雙眼的眼底掩蓋不住的笑意。

“那我現在幫謝教授叫個代駕吧,不用客氣。”紀瑜安作勢拿出手機,被謝靳言伸手按住。

“別,你可真是一句玩笑都開不得。”

紀瑜安握著手機把手從謝靳言手底抽了出來。她看著一臉無辜的謝靳言,不再理他直接把車啟動,飛馳而去。

謝靳言一連好幾天都在言川大學,那天后他都來不及在紀瑜安面前多晃悠。他側頭去看紀瑜安,才發現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裙子後面的蝴蝶結襯托著纖細的腰身,端莊且大方。她的面板本就白皙,雖只是淡妝卻在黑夜下顯得更加明豔。

一直以來他都還沒問她,她對於未來伴侶的想法。想到這他的心底又升起一股躁意,久久無法消散。

“地址。”

“什麼?”

“你家地址啊,不然我這車往哪開。”紀瑜安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瞟了一眼看起來不太爽的謝靳言。“還是你喝了酒也回秦奶奶那裡?”

“不回那邊。開你家去,我自己打車回家。”

紀瑜安有些好笑,在紅燈面前停下。

“謝教授這麼喜歡往我家開呀?”

謝靳言悶悶地沒接茬,只是淡淡地開口:“送了我你還要打車回去的,不如把你送回家我再自己打車,這麼晚了。”

“報地址。”

謝靳言沉默著,像是跟紀瑜安做著無聲的對抗。綠燈亮起,紀瑜安只能專心開車。她不知道為什麼謝靳言興致低了下去,她想也許他是真的喝醉了,亦或者他很疲憊。

紀瑜安也懶得繼續問,乾脆保持沉默直接開車繞著路。在原地轉大圈直到第三圈,謝靳言才察覺到不對勁。

“你在原地繞圈子。”

紀瑜安沒有任何回覆,依舊在繞圈子這件事上樂此不疲。

到第五圈,謝靳言輸了。

“時代新城。”

“好的,謝教授。”紀瑜安才發覺沒想到人前斯文儒雅的謝靳言,背地裡是個彆扭到極點的人。他還真是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她不禁對成年後的謝靳言產生更多的探究欲。

謝靳言摘下眼鏡,無奈地捏了捏鼻翼,覺得自己一定是喝上頭了,才在紀瑜安面前敗下陣來。

但在往後的相當長一段時光內,謝靳言充分認識到自己並不是喝上頭才會認輸,而是在紀瑜安面前他永遠也不可能贏。

不到十分鐘,車子很快駛進時代新城的停車場裡。

“車位在那邊。”謝靳言指著路,紀瑜安照著方向開。

紀瑜安很快把車停好,準備下車時見副駕駛的謝靳言一臉欲言又止不下車的模樣。

“謝教授,你今晚是要睡車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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