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久時以為自已絕對必死無疑的時候,徐瑾身上的面板卻彷彿是碎瓷一般開裂,下一秒,他聽到阮瀾燭帶的憤怒的聲音:

“放開他!不然我馬上把這破鼓燒了!”

凌久時睜開眼,發現他們已經出現在了天葬塔。

阮瀾燭一隻手上提著一面已經敲破的鼓,另一隻手拿著一具火把,他身後站著的除了其他過門人,赫然是穿著一身殘破嫁衣的徐霜。

徐瑾見狀滿臉的驚恐,下意識的就想跑,可是徐霜已經迅速的移動到了她的身邊。

“我找的你好苦啊,把我的皮還給我!”

“不會的…你怎麼會找的到……”徐瑾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

“你不會真的覺得自已天衣無縫吧”阮瀾燭冷笑的看著她

“你很狡猾也很謹慎,可是你敗在了一點,做賊心虛, 這扇門的索引是‘人皮鼓’,所以大家的注意力更多的時放在鼓上。你也在透過博物館的壁畫和歌聲引導過門人更多的關注人皮鼓。

雖然過門人不知道,可是你卻心知肚明,能吸引來徐霜的不是你的皮做的那面鼓,而是用徐霜腿骨做成的鼓槌。

而凌憶忽然囈症的那天,就是因為撿到了那個骨錘。你利用凌憶的聽力,製造幻聽,凌憶晚上藉口出去透氣的時候,你裝作不放心追了出去,可惜那個時候你的注意力在催眠凌憶上,沒有注意到一直跟在你身後的牧嶼。

如今,不如你再猜猜看為什麼你明明殺了老媼,可是過了午夜身上的皮還是熱的發燙,根本披不住?”

“門的規則不光是過門人要遵守,門神也不例外,這扇門之前有人闖過,而且帶出去了線索,門內線索NPC不會無緣無故消失”黎東源抱著胳膊漫不經心“你違反規則殺死了老媼,門自然也會懲罰你。”

伴隨著徐瑾淒厲的慘叫,很快,徐瑾的人皮被扯了下來,徐霜走了過來,撿起了地上的骨錘,在地上一劃,一道門出現了:

“你們,可以走了”

“凌凌!”阮瀾燭和程千里急忙跑了過來,徐瑾顯然是來真的,凌久時後頸處的傷口深可見骨,阮瀾燭心疼不已“對不起,我又來晚了”

“明明是很及時,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死了”凌久時因為失血過多唇色發白,卻還是在笑“鑰匙拿到了?”

“嗯,就是這面鼓裡,好了,先出去再說”讓程千里扶著凌久時,阮瀾燭拿著鑰匙去開門。

王小優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她也不敢硬搶,畢竟她只是想要拿到線索去換錢,並不想在這把小命搭上。只能不甘不願的跟著大部隊往出走。

眾人魚貫而出,可是就在凌久時要出門的時候,失去了人皮的徐瑾卻徹底發了狂:

“我過的不好,你們誰都別想過的好!陪我一起死在這吧!”

天葬塔上的骨架此時全都像是活了過來,天葬塔上的碎石和骨渣成了趁手的武器,紛紛投擲過來,凌久時下意識的把程千里護在懷裡,自已以身為盾,身上頓時多了許多的血口。

阮瀾燭徹底火了,將凌久時和程千里推了出去,隨手抓住離得最近的骨架,用力一擲本來還往前移動的骷髏瞬間倒了一片。

彷彿敏捷的獵豹,他閃身到了徐瑾面前,單手提起她,手上發力:

“你不能殺我…我是門神…按照規則…你……”

她最終沒來得及把話說完,頸骨便被捏碎了,阮瀾燭的眼睛裡全是嗜血的殺意

“先不遵守規則的人,是你。”

徐瑾死了,死的透透徹徹,沒有皮的屍首被扔下了天葬塔,阮瀾燭冷冷的瞟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徐霜,終於離開了這扇門。

醫院

凌久時傷的很重,徐瑾劃下的那道傷口幾乎從脖頸直接到了脊背,身上更是有無數的擦傷。創口出血量太大了,衣服已經被血沁透粘在身上,脫不下來了,陳非見狀立馬撥打了急救電話。

“患者目前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只是身上傷口引起了炎症,依然在高燒,家屬多注意,最近飲食注意清淡一些……”醫生翻著病例本,囑咐道。

“多謝”阮瀾燭道了謝,看了一眼在病床上安靜沉睡的凌久時,和陳非走了出去。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更關注他一點的,這樣徐瑾也不會把他折麼的這麼慘。”阮瀾燭的語氣裡是陳非覺得陌生的沮喪感。

“只是傷口看著比較嚇人,修養一陣就沒有大礙了,何況過門受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我們之前誰不是九死一生,別太擔心了”陳非看著神色凝重的阮瀾燭安慰道。

“不過瀾燭,自從凌久時出現之後,你真的改變了很多。”陳非想到了什麼,帶著幾分調笑“想不到我們阮老大談起戀愛來,這麼深情款款,完全顛覆了我們的認知啊。”

“按你的意思,我以前對你們是漠不關心?”對於陳非的評價,阮瀾燭有點無語。

“不能說是漠不關心,只能說感覺是太過…公事公辦?”陳非聳聳肩“總之,託凌久時的福,感覺你還真是有人情味了許多。”

“你這話可不像是夸人。”

“我這是有感而發,對了,還有一件事,算是,好事吧”陳非在離開前道“和第一,第二扇門一樣,第五扇門,封門了。”

“那還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阮瀾燭苦笑。

“行了,你去照顧的你的心肝寶貝吧,反正距離下一扇門開門的時間還早,他應該可以在進下一扇門之前就能恢復。黑曜石有我在,放心。”

“好”

凌久時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隨著大腦的清醒,五感也恢復了,病房裡此時安安靜靜的,除了心率檢測儀器的聲響,病房,落針可聞。

醫生可能是怕他壓著傷口,所以,凌久時一直是趴在那的。

時間短還好,可是時間一長凌久時就有一種上不來氣的感覺,背上的傷口很深,即使縫合了,凌久時稍微動一下就覺得鑽心的疼。

回來過去是好事,但次次被門神‘特殊照顧’,凌久時也覺得很是無語。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阮瀾燭回來了。

看到凌久時醒過來,阮瀾燭忙放下手中的餐盒,疾步走了過來。

“凌凌”

不得不說這個徐瑾剝皮手法‘真心不錯’啊,傷在後背躺不能躺,靠不能靠,趴著又覺得上不來氣,絕了。

凌久時嘗試著不借手臂發力坐起來,不用想,當然失敗了,並且愉快的扯到了傷口,瞬間被疼的呲牙咧嘴。而下一秒被恰著胳膊,直接抱了起來,長舒一口氣,凌久時終於有了‘還活著’的實感。

一隻手摟著他,讓他跨坐在自已腿上,阮瀾燭完全是抱小孩的方式抱著他,到底活了好幾十年的人,凌久時瞬間有點尷尬

“瀾燭,你放開我吧,我只要坐著就……”

“你創口面積很大,才縫合好,醫生說了,傷口不可以壓著,會發炎的。”阮瀾燭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把凌久時再往懷裡扣了些,另一隻手開啟了餐盒。

“醫生說,你只能吃點清淡的,程一榭熬的粥,先對付喝兩口?”阮瀾燭拿著勺子舀了一口粥吹了吹,遞給凌久時

“我自已來吧…”畢竟只是傷了後背,不至於手都殘了。

“你別動。”

“……”

出了門,阮瀾燭在不戲精的時候壓迫感很強,而且顯然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凌久時明智的選擇這個時候別和阮瀾燭唱反調。

許是因為抗生素打的太多了,凌久時覺得沒什麼胃口,強迫自已喝了幾口,便輕輕推開了阮瀾燭遞過來的勺子。

“凌久時,對不起。”不管是因為之前故意的是試探,惡語傷人還是這次沒保護好他。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過門被門神傷到再正常不過了”凌久時以為阮瀾燭是在說徐瑾的事,繼而想到了什麼“要怪也只能說這個徐瑾夠癲的,對了,千里怎麼樣?沒受傷吧?”

“他好的很”阮瀾燭有些無奈“這種時候了,你能不能先多想想你自已,如果我沒有找到那面鼓,你的命真的就交代在門裡了。

還有,程千里十八歲了,他不是小孩也不是紙糊的,被石塊砸兩下也不會死,你本來就有傷,這種情況不懂先照顧自已嗎?!”

“這…我不是確定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找到救我的辦法,再說……”越說越心虛,凌久時看著沉著臉的阮瀾燭,直接噓聲了。

“凌久時,你有的時候真的很可惡”

阮瀾燭吻的很用力,日落的陽光將他們的影子融在了一起,彷彿一隻蝴蝶的兩片斷翼重新粘合…

再次回到黑曜石已經是一個禮拜之後了。推開了玻璃門,凌久時還沒站穩,程千里就炮仗一樣的衝出來:

“凌凌哥!”程千里想要來一個大大的‘熊抱’,結果毫不意外的被自家哥哥揪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程千里,你給我穩重一點!”程一榭真的很心累,第八百次的感嘆自家弟弟怎麼就沒點眼力見呢?

看不到阮瀾燭護凌久時跟護眼珠子一樣,最近因為凌久時受傷,阮瀾燭徹底甩挑子了,成天人都住在醫院了,還各種不放心。

黑曜石的所有工作全都落在了陳非和他身上,程一榭感覺凌久時再不出院,他都想住院了!

這會,凌久時脖子上的紗布都沒拆,程千里沒輕沒重的,再被程千里造成什麼‘二次傷害’,他真的不敢保證阮瀾燭會不會當場開大。

“凌凌哥,你傷口還痛不痛,我一直想去看你的,可是阮哥說你要休養,說我太呱噪了,不叫我去…”身體被頓住了,可是完全不影響千里小嘴叭叭。

“早就沒事了,別擔心”凌久時莞爾,輕輕拍了拍‘委屈小狗’的小腦袋。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程一榭見狀,彆彆扭扭的道謝。想到他以前和阮瀾燭說過,如果遇到凌久時多管閒事,自已絕對不會管他,可是,沒想到,有一天會託凌久時‘多管閒事’的習慣的福,程千里平平安安的出了門。

“謝什麼,我們是夥伴,不是嗎?”

“……”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明白,為什麼阮瀾燭會喜歡他了。

本來氛圍很溫馨,可是偏偏有人非要出現來破壞氛圍。

“凌憶,你終於出院了”黎東源無比自然的推開了黑曜石的門,一看到凌久時瞬間眉開眼笑。

“他怎麼又來了……”程千里看到黎東源瞬間有點生無可戀,這個傢伙,自從從門裡出來了以後,完全把黑曜石當成了日日打卡地點。哪怕他說了八百次了,凌凌哥在醫院,也堅持雷打不動。

平時看阮哥,自家哥哥和陳非哥都忙的要死,這個傢伙不是白鹿的首領嗎,為什麼可以這麼閒?

“啊,好久不見。”在醫院聽阮瀾燭說過了,因為拿到了骨錘,他那天晚上被徐瑾發動了技能,迷迷糊糊間在黎東源那裡掉馬了。

雖然女裝這件事,他也屬於‘受害者’,但是,面對黎東源, 他莫名其妙覺得有點心虛。

“你最近住院肯定沒吃好,這樣,今天我請客出去吃大餐,好好補補”怎麼看怎麼喜歡,黎東源看著凌久時,彷彿一隻熱情的大狗狗。

“他傷沒好吃不了,還有你不在白鹿待著,來黑曜石幹什麼?”對於妄圖想要撬他牆角的人,還能指望阮瀾燭能有什麼好語氣。

“要不是因為凌憶你當我喜歡來嗎?”黎東源也不客氣,不客氣的懟了阮瀾燭,又對著凌久時笑容滿面“凌憶,你的真名叫什麼,我問他們,他們老跟我打太極,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你叫什麼?”

“我……”

“他叫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阮瀾燭語氣滿是不耐煩“黑曜石不歡迎你。”

“阮瀾燭你…”

“別別別,我是凌久時,以前是…程式設計師”眼看著又要吵起來,凌久時急忙出來打圓場,畢竟上輩子還欠黎東源一條人命,何況他並不想阮瀾燭憑空多一個敵人。

“這樣啊,那以後,我叫你久時,可以吧?”黎東源還挺好哄,見狀立馬借坡下驢。

“黎東源!”阮瀾燭聞言臉色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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