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李殤面色凝重,走回韓忱身側,小聲道:“王爺,池娘子離家出走了,池家正派人四處找尋中。”

“離家出走?”韓忱難以置信。

李殤:“說是池娘子在答應退婚後,便將自已關在房中,幾日不願出門。今日忽然說起,要出門散心,不想卻是以此為由,在回府經過曹婆婆肉餅,趁著婢女買餅之時,偷偷跑了,到了這時都尚未回家,池家便認定她是離家出走,還說……”

見李殤有些躊躇,韓忱便問:“說什麼?”

李殤:“恐她離家出走尋短見,怕她為情自戕。”

我將頭轉向一旁,睜大了眼:“為情自戕!?我是會為情自戕的人嗎?除非斷我錢和糧!”

只聽李殤又說道:“池公子讓我告訴您,若您還有良心在,便幫忙找找。”

韓忱:“可有畫像?”

李殤搖搖頭,“並無畫像,但婢女言,池娘子今日穿了件淡粉羅襦、柳色紗羅半臂、米色朵花紋百褶裙、白披帛,梳雙丫髻,飾有鈿頭釵、銀並頭花簪。”

聽了這話,韓忱油然憶起,今日離府,透過車窗,曾見過這樣一女子的背影,暗暗道:“難不成她是池娘子?”

想著,韓忱立起身來,對李殤道:“我去別處找,你回王府,去問問府內僕人,今日可有見過這樣穿著的女子。”

我見韓忱也霍地立了起來,心下諷道:“這樣激動,難不成是怕我為你自戕成了鬼,夜裡來索你命不成?”

“何況京師那麼大,盲找得找到何時啊?”

我見韓忱匆匆離去,拿起瓜子嗑了起來,吃了一半,才意識到些事。

“我不見了,爹爹、阿孃還有哥哥,定是十分擔憂。”我食指點著下巴,想了想:“不如找人回池府報一聲,讓哥哥來康府將我屍體搬回去?”

正想間,就見今日收我金鐲子的廝兒端著酒經過。

我急忙朝他揮揮手,示意他過來。

廝兒蹲下問道:“不知鄭娘子喚我,是為何事?”

“你今日可是收了一女子的金鐲子,放她來見我?”

廝兒一聽,慌的放下手中酒,急忙講明:“是,我見那女子,對您很是景仰……”

我伸出手,示意他打住:“她可是給了你個金鐲子?”

“是。”廝兒點點頭。

“可在你身上?”我用下巴給了給。

“在。”廝兒又點點頭。

“那便好,你帶上金鐲子,去池府報一聲,說他家小娘子來康府赴宴,不慎摔了一跤,摔暈過去了,此時正在康府歇息。”

“她原是池家娘子,我就說她秀骨……”

我見他又要廢話,搶話道:“別說了,趕緊去,到時好處少不了你。”

聽到好處少不了,廝兒連應好,又聽鄭娘子這樣道:“不過你記住,鐲子只能到了池府才能拿出來,不能讓池家人以外的人看見,要不然,沒你好處。”

“自然自然,鄭娘子放心。”

廝兒滿口答應,隨後腳不沾地往著池府去,還急忙用衣袖將金鐲子擦得透亮。

不料被剛踏上馬車的韓忱看見,將他叫住:“站住。”

廝兒將金鐲子揣進了袖中,用手緊緊捏住,回身問道:“不知竛王喚我,是為何事?”

韓忱:“將你手中金鐲子,拿給我看看。”

廝兒搖搖頭,“王爺可是看錯了,我手中可沒甚金鐲子。”

廝兒將手攤開。

韓忱瞥了眼廝兒衣袖,說道:“拿出來有重賞。”

聽到重賞,廝兒斟酌一斟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覺得身為王爺的韓忱應是會給的更多,二話不說就將金鐲子從袖中拿出,雙手捧給了韓忱。

韓忱接過,細細檢視,果如李殤臨走前,說的那個草花紋金鐲一模一樣,遂問:“此鐲從何而來?”

廝兒:“王爺問我,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金鐲子是池娘子給我的,她人正在康府歇息哪。”

韓忱:“為何會在康府歇息?”

廝兒:“今日來府上見鄭娘子,不慎摔了一跤,摔暈過去了,此時許是在鄭娘子房內歇息。”

“不慎?”這話韓忱有些狐疑,但見廝兒點點頭,便說道:“領我去見她。”

“好。”廝兒一答應,轉身便領著韓忱去往鄭伊人房內,不想一進院,就見府中上下慌慌張張地來去,便隨手抓了一侍婢,問道:“府中發生了何事?”

侍婢聽罷,先後看向廝兒和韓忱,露出一副相當詫異的神色,說道:“這事說來怪了,正當大家都在推杯換盞之時,阿郎身旁的賓客無端暴斃,緊接著,鄭娘子便喊,如此狗官,誣陷忠良,死有餘辜!”

聽到此處,廝兒猜道:“如此看,可是鄭娘子將人毒死了?”

侍婢:“不知不知,只是有人說,見著鄭娘子拿刀捅了人,可是現場並無殺人兇器。”

“事還有更怪的,鄭娘子喊完後,阿郎便喚來家中護衛,竟將她……將她給射死了!”

侍婢空揮了下手。

廝兒驚得向後一跌,難以置信地緩緩吐出話來:“鄭……鄭娘子被射死了!?”

“別問了,趕緊去看看就知道了。”

侍婢拍了拍廝兒手臂,示意他一塊。

廝兒說:“你先去。”

隨即轉身朝著韓忱,說道:“王爺,府中出了大事,但怕只得您自已去鄭娘子房中了。”

廝兒向前一指,“過兩廊,房外種百花的就是鄭娘子房,一眼就能看到。”

韓忱不答話,轉身去往了鄭伊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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