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喜寶分手後,急急忙忙抄著小路,來到了康府後門,恰見一廝兒出。

廝兒見有女子朝他勾了勾手,於是弓腰前來,小聲問道:“不知這位小娘子,喚我是有何事?”

我壓低聲,在他臉旁道:“我想見見你們府中的鄭娘子。”

廝兒聽罷,笑了一笑:“我還以為,只有男兒家才會來尋鄭娘子,不想你們女兒家也想一親芳澤。”

“自然,畢竟人人都傳,這位鄭娘子,顏賽西施,技同弄玉,能彈能唱,能歌能舞,又兼知書識字,誰人不想見,豈分男女?”我將手腕上的褪下的金鐲子放進了廝兒手中,“我說的,可有理?”

他見了金鐲子,兩眼一放光,急忙道:“有理有理,不過話先說清楚,若是男子,我是斷不敢放您入內的,看在您為女子的面上,我才敢放您入內的。”

我點點頭:“是是是。”

“不過您得快去快出。”廝兒一面說,一面為我開了後門,暗暗領我去往了鄭伊人的房,又囑咐道:“您可得快去快出。”

我點點頭:“成。”

見廝兒走了,我吐槽一句:“我看你是見著金鐲子的面上吧。”

我一轉身,整了整衣,決定進屋“劫持”鄭伊人。

可剛要敲門,就見門被開啟,當看到鄭伊人那張眼波流意,春山鎖情,自帶三分媚態的臉時,我的魂好似被勾了出去,一瞬離了體。

再來,就見自已眼前是個院子,庭前百花盛開,五色繽紛,身側直挺挺倒將下一人。

只聽一聲巨響,我急忙捂嘴,第一反應,處理兇案現場!

而後,匆匆忙忙將自已往裡拖了一點,隨即探頭往門外左右一瞟,確認無目擊證人,將門關上,堵了個圓凳在前,這才蹲下檢視起我皮伊魂的我。

“我天,直接頭部著地,死沒死啊?”我戳了戳我自已,喚道:“鄭伊人?”

我見並無回應,咬了咬手:“不會真死了吧?”

下一秒,想開了:“死了也好,到時鄭伊人死後,就能迎來新線了。”

“只不過身體終是我自已的,還是得好好安葬了。”

我立起身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自已轉個面,又拖又拽地把人扯到了床榻上。

下了床,正要蓋被才發現,“鼻血都撞出來了!”

見兩槓長短不一的鼻血先後入了嘴,我急忙上雙手擦拭著,“這出血量未免太多,止都止不住,真是遭罪啊。”

“取兩團紙塞鼻子裡吧。”

說即做,我走到桌案前,取一張紙,扯左右兩角,揉成團塞進鼻裡,可是將紙堵上後,我方才反應轉來:“不會因著無法出氣,徹底把自已給弄死了吧?”

“還是取出來為妙。”我急忙將紙拔出,不料血竟止住了,慶幸道:“可算止住了。”

之後席地而坐,用手做扇,為自已解著涼,但是這風,卻透著一股子鐵鏽味。

我先看了看滿手的鼻血,又轉頭看向身後,見花架有花瓶,便從自已的身上取出手帕,起身去往,將手帕打溼,一面擦拭著手,一面去往四方桌,倒了杯茶,坐下歇息片刻:“不過話說回來,怎會突然與她換了魂?”

我看向躺在床上的自已,想了想:“難不成也和冉青絲一樣,共用一魂?”

想著,我朝上面一看,試著問了問:“鄭娘子,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若聽得到,回答我一聲。”

過了半晌,並無回應。

“難不成她也有發呆的習慣?”我疑惑著,後又搖搖頭:“不可能,只有冉青絲的簡介上寫有愛發呆三字,至於鄭伊人……對!說鄭伊人美得勾人魂!”

我猛然立了起來,“這樣邪乎?”

後又坐下,“顯然是bug導致的,才會如此。”

說著,又看向了躺在床上,我皮伊魂的我,這才發現忘記蓋被了。

我為我皮伊魂的我蓋著被,嘴裡道:“本說劫持你的,看來不必了。”

其實劫持鄭伊人,扮作她模樣,不過是我一句玩笑話罷了,她為報父仇,在康府忍辱數月,只為今夕藉機近仇人身,趁他醉酒不備之時,將其殺害。

她雖報了仇,也把自已的命給搭了進去,最終一箭穿心而死。

我知,她做出這決定,就已做好同歸於盡的打算了。

我看著我皮伊魂的我,不由問道:“我來,本是想問你一句,這仇非得親手報,將自已命搭進去,方才消恨嗎?”

我坐到床邊,看向窗外:“告訴你一件事吧,今夜康府宴後,竛王韓忱便著手查起了你父親的案子,雖然他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他自已,但最終還了你父親清白,因此你不必擔憂。”

“只不過,這個清白,是你以命換來的。”我不禁嘆了氣,“其實,在你父親被冤誣而身陷牢獄之時,你可去找韓忱,將冤屈說給他聽的。畢竟他身為皇子,未來皇帝,是個陽煦山立之人……”

說到這,我小聲嘀咕一句:“也不全是。”

隨後看向躺在床上的人,繼續道:“但你父親這件事,他定會鼎力相助,如此一來,你父親也不會含冤而死,你亦不會為父報仇而喪命。”

我心裡明白,即便存了檔,當再回到這裡,我與鄭伊人也無法晤談,才會說出這番話,望她能夠聽見。

這時,一婢女的聲音在房外響起:“鄭娘子,該梳妝了。”

我驚得立起身來,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我。

“好……好的,不過梳妝前,我想先沐個浴。”

門外婢女點頭應道:“好,婢這就去準備。”

我聽腳步聲漸遠,急忙搬動床上的人,將她從床上挪到了床下,又將適才扔在桌上的血手帕往著床下那人懷裡信手一塞,同時門外又傳來婢女聲音:“鄭娘子,水備好了。”

“好,你進來吧。”

婢女開啟門,見放著個圓凳,看向房內問道:“鄭娘子,你放個圓凳在門前是做甚?”

她說著,將圓凳搬進了屋。

見婢女進來,我有點做賊心虛,想看看人藏穩妥沒,不料低頭一看,發現床下竟有隻手露了出來,情急之下一腳踢了進去,暗暗道:“我真太對得起自已了。”

我怕婢女再往這處看,趁她轉頭前,先擋住她視線。

婢女放好凳,回頭看去,見鄭娘子近在咫尺,險些給她整出個鬥雞眼來,她順著衣衫往上看,不由皺起眉:“鄭娘子這是怎了?為何滿頭大汗?”

“沒怎,時候不早了,趕緊洗浴梳妝罷。”我將婢女轉個面,往前推著,自已則回頭一望:“真是苦了我自已了。”

婢女察覺身後鄭娘子回頭,便轉頭問:“怎了鄭娘子?”

我急忙捧定她臉往前一轉,“沒怎,趕緊沐浴吧。”

婢女雖覺著今日的鄭娘子有些怪,但也沒再多做過問,只點頭點頭應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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