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馬名,白龍,年齒尚小,只是性格爆裂!不知,”

見狀安登狡黠一笑,“任君可馴服否?”

“哈,我馴馬如騎女!鞭棒之下莫敢不服!”

任軒爽朗一笑,褪去衣服,一把抓住韁繩,未等馬蹄揚起,體態修長的任軒便以側身上馬!

“嘶~!”

白龍察覺有人猛地躍起前蹄,人立而起,粗壯後肢踏著石板,剎那間,幾道裂痕蔓延。

“畜牲!我看降尓!”

任軒眉頭一皺,此時雙邊馬鞍未曾出現,他雙腿加緊馬肚,“拿馬鞭來!”

“接著!”

安登毫不在意,將鞭子丟擲,“任君,此馬非暴力馴服!”

“啪!”

一記鞭響。

白龍憤怒嘶鳴一聲,馱著任軒朝遠處奔去,四蹄生風,帶起一道煙塵。

半響~

任軒滿頭汗水,騎著白龍歸來,不到近處就高舉右手,大聲道:“安登如何尓?”

“此馬連我烏桓勇士都不可能,居然!”

安登踮起腳遠望,見白龍安靜的跟小女子般,他只好嘆息道:“任君神人也!”

“自然。”

韓當傲嬌地斜眼,見安登滿臉失落,他笑道:“能結識任君,乃你的福分,豈能心疼一匹寶馬?”

“對,福分!”安登姿態一稟,下了某種決心般,鄭重道:“任君,還有一事。”

獲得寶馬,任軒心情大好,“說吧。”

“我還有五百匹馬等待出售!”

大漢每年給鮮卑不過兩億七千萬!

五百匹運轉好了,十倍之利不難,這就將近五千萬啊!

任軒跳下馬,擦著身子汗漬,緊盯著安登道:“小帥?”

烏桓人是部落制,一小部落的首領稱為小帥,數百數錢成一部,有大人統領。

“不,不,”安登搖頭道:“我是部落裡精通漢語的譯者,近來與幾位小帥交好,委託罷了。”

“行。”

任軒摸著駿馬,思量一會開口道:“義公你帶五十人護送安登,我親自去縣裡一趟!”

“諾!”

韓當面含喜色,若是此次買賣做成,他們的實力將擴大十倍不止!

~~

中午,獷平縣。

任軒包裹裡放著6枚馬蹄金,帶著兩匹馬,另有三匹馬差人送到郡裡。

這些都是要孝敬給縣令的。

漢代郡縣宛如一個小朝廷,能將各個勢力安撫好著實也不容易。

“任君,這就是謝府?”

聽到隨從的話,任軒扭頭望去。

佔地數畝的謝家,牆面上都用石灰粉粉飾,棵棵大樹展開枝葉,圍牆外一片陰涼。

這還是謝家在城中一角,外面幾座莊園,都是佔地千畝!

“好地方,若是我在這裡,開個青樓,必定賺個盆滿缽滿!”

隨從不解道:“青樓?”

“就是!”

任軒騎在馬上,屁股抬起,朝前一挺,繪聲繪色道:“啪~”

“啊——!女閭!”

隨從一臉駭然,尚且年幼的他臉上騷熱,埋下頭。

任軒領著他在城內轉了一圈,打了些金首飾才朝縣寺趕去。

“任君好興致!”

站在縣寺外計程車卒見任軒走來,紛紛作揖。

“唉,諸君沒事,去玩玩。”任軒也不吝嗇,從袖中掏出半緡錢,散給幾人。

“任君長生無極!”

任軒頷首笑笑,跟著僕人邁入大門,穿過前面大堂,來到後面居住官舍。

“明庭!”

獷平縣令年近五旬,肥胖身軀臥在毯子上,任由小妾倒酒。

聽到叫聲。

縣令抬頭望了眼,迎著光輝的臉皮顯得油膩反光,他遂招手,“來喝點。”

任軒脫下鞋子,跪坐在對面。

搶過小妾的活,他開始斟酒,“今日多虧了明庭,若不然啊,難啊!”

兩人碰了一杯。

“怎麼?”

謝家在獷平根深蒂固,任軒準備先旁敲側擊一下。

“唉~”任軒幽幽嘆息聲,一飲而盡,“動了刀劍,差點出了人命啊!”

“哪個不長眼,我立刻拿了他!”

“謝~”

任軒俯身倒酒,眼皮微抬,猛然見縣令筷子挑挑揀揀,眼睛沒在菜上。

他嘴邊的話瞬間轉口。

“血雨奔波之人,倚仗明庭才有富貴,居然還敢招惹,實屬不該啊!”

“哦。”

沒想到任軒說出這種話,

努力夾起嫩滑魚肉送到任軒碗裡,縣令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道:“難得你懂事。”

懂事?

謝家人敢在我地盤上虎口奪食,你不表示一下?

雙手迎著縣令的筷子 任軒顯得受寵若驚。

他緊忙五枚馬蹄金放到桌面。

然後委屈道:“謝家以後霸道些,我自然繞著走就是。”

“你……”

縣令眼睛被吸住,張了張嘴卻沒應話。

任軒暗地裡捅了小妾一下,語氣更加淒涼:

“那烏桓人還有數百匹馬要賣,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不敢去應下來。”

“什麼!還有數百匹!”

縣令這次直接難以置信地驚叫出來。

“家主。”膚白貌美的小妾,小嘴微張,撒嬌道:“不就數百匹馬嘛,用不著大驚小怪吧。”

“住嘴!婦人之見!”

縣令訓斥了她一句,深深吸一口氣後才道:“放開手做便是!”

小妾嬌哼一聲低下頭,用皙白手指撫摸手背。

任軒喝了口酒,低聲道:“諾。”

~~~

酒過三巡,縣令醉的不省人事,發出雷聲大的鼾音。

“恩……哼!

任君好沒良心,惹得我捱罵,”小妾不滿地嬌嗔一句,抱著胸氣的鼓鼓。

“夫人。”

從袖中掏出些金首飾,任軒輕輕環住小妾肩膀,“我為你戴上。”

一根金色步搖插入髮髻,小妾走到銅鏡前,左右擺動。

“你為我準備的?”

女人的枕邊風有時比錢好事,更何況一個美婦。

任軒為了上進,犧牲了自已,他從後面抱住她的腰,“美嗎?”

“嗯。”

小妾點點頭,滿心歡喜,誰不喜歡金燦燦的物件。

你的問題我不接茬,我的問題你全回答。

任軒嘴角輕揚,放開了手,與其保持微妙距離。

“既然夫人喜歡,日後多多送來便是。”

“幹什麼去?”

“謝家在暗,我在明,我得趕回胡市以防他們搗亂。”

方才任軒的舉動撩的小妾媚眼如絲,此刻他說要走!

“謝家在大,也不能繞過縣令,我幫你傳達訊息,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任軒故作深思,小妾貼上去氣若幽蘭道:“陪陪我……”

“他~醒了怎麼!啊——!遭不住了!”

縣令在睡覺,那個不長眼的敢來,任軒做事也毫無顧及。

~~

太陽西垂。

“任君要走?”

“不早了,晚了就回不去了!那兩匹馬記得給送到馬廄去。”

任軒跟縣內小吏打著招呼,從容走出縣寺。

今天來就是為了打個預防針,要是謝家敢還敢動手。

剁了!

~~~

回到獷平胡市。

韓當帶著人跟安登離開,任軒閒來無事,跟胡姬打著撲克。

一連三日,除了澆澆花,除除草,觀察番薯長勢,日子過的飛快。

“炸!”

“任君耍炸~”

胡姬扭動細腰,小腦殼隨著搖晃,根本玩不起。

“砰!”

門突然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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