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嬤心心念唸的槐花開了。

早念念叨叨要去摘槐花,可天公不作美,連著幾日斷斷續續下雨。

昨夜聽著停了雨,還來了客人。

今早就早早起了去摘新鮮的槐花,阿嬤要給她的小少爺還有小姐烙槐花餅。

早知道攔不住,叫阿福陪著去了,

阿嬤的眼睛早年熬壞了,腿腳也越發不好了。

路溫言每日要去書齋抽不開身,就僱了阿福每日跑腿,陪著阿嬤。

路溫言早告訴阿嬤他有朋友到訪,借宿幾日。

因為下雨,被子沒有多曬,阿嬤擔心被子潮,客人蓋著會不舒服。

天眼瞧著放了晴,過了晌午,阿福趕著驢車回來了,阿嬤滿載而歸。

醫館寬敞明亮,進來的青年吸引了醫館內所有人的視線,路溫言環視一週沒看到藺大夫,想來應該是出診了,沒理會其他不懷好意的、探究的、好奇的各種視線,徑直往內堂走,

“那就是半日齋的老闆?可真年輕”

“聽說還未婚配,是個痴情人”

“對他妹妹倒挺好的,指不定是父女呢?”有人酸溜溜的說。

“嚼舌根的爛嘴東西!藺大夫怎麼沒扎死你”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流言蜚語遇人就紮根,路溫言一概不理會,只希望不要傷害霜鎖。

路溫言進了裡屋,一眼就看到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

小姑娘看到他,又故意扭頭不看他,假裝生氣了要哥哥哄,路溫言輕笑,很是配合:

“霜鎖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小姑娘,一定會原諒哥哥的,對不對?”青年走近彎腰笑著揉小姑娘的臉。

霜鎖傲嬌點點頭,心裡雀躍:哥哥來接她了!

路溫言給霜鎖戴好帷帽,用來防風,然後向藺娘子道別,

“藺姨姨再見”

霜鎖也乖乖道別,雖然她不太想再見,每次見都被扎針,疼死了。

……

路溫言帶霜鎖在書齋吃了午飯,書齋的前身是酒樓,廚具灶臺一應俱全,路溫言沒叫人全拆了,留了部分。

晚上回了城西小院,

路溫言覺得自已應該看開一點,就算賀知行知道自已是他假死的未婚夫又怎麼樣,堂堂太子殿下難不成還能惱羞成怒要殺他,所以根本不用擔心認出來,

現在只需要謝雲山掩護好他們的行蹤,早點走,不要被查出來就行了,路溫言愉快的下了結論,根本沒想起來他“造謠”出來的早死未婚夫。

天色漸晚,落日熔金。

路溫言牽著霜鎖,一大一小慢慢走,書齋與小院不算遠,路溫言就邊走邊聽霜鎖講在醫館的趣事。

當聽到藺郎中家的兒子送了霜鎖一支梔子時,剛還笑著回應小姑娘的話的路溫言一愣,隨後眉頭一皺,

有豬想拱自家白菜!

不成不成,下次一定早點去接小姑娘!

霜鎖:目標達成!

兩人一路閒聊,恍惚間,路溫言覺得好像很久以前也有這麼一個人這樣陪著他。

到底是什麼時候呢?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開啟小院的門,問題就解決了!

因為感覺直接碎了——小院很熱鬧,是字面意思上的熱鬧。

這是什麼!簡易版燒烤架!

謝雲山要幹什麼!

還有沒有人管管了!居然沒有準備蘑菇!

路溫言抬腳要去找阿嬤告狀!

阿嬤是認識謝雲山的,知道就是他幫助他們離京,所以路溫言放心阿嬤與他們相處。

阿嬤在烙槐花餅,可阿福已經離開回家了。

暗衛在劈柴,謝雲山在外面石桌上切肉,

那是誰在給阿嬤燒火!

總不能——

“小賀啊,再添把火,小少爺喜歡吃焦一點的”

路溫言剛一進廚房,就聽到了這句話,幸好他也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不就是叫當朝太子殿下小賀嘛,沒事沒事!

看著平靜,實則走得有一會了。

賀知行一直注意著門口,現在毒已經解清了,他想試試早上是不是錯覺,

撩開簾子矮身進來的青年看到他有點錯愕,愣住,最後歸於平靜,然後就沒有了。

他看到自已不開心,賀知行心想。

路溫言看見坐在灶臺前添火的男人轉頭看向自已,火焰跳動映出的光柔和了面部輪廓,看向他的目光好像被火烤過一樣,有幾分熾熱,

不對,肯定是眼花了。

出去清醒一下。

問過阿嬤自已採的蘑菇放在哪後,路溫言就匆匆出去了。

絲毫沒有注意男人晦澀不明的眼神。

賀知行:確定了,不是錯覺,是心動的感覺!

......

翌日午時。

永州府,蜀王府書房。

“砰——”

身著紅袍,眉眼恣意囂張的男子聽完訊息後,氣極,漂亮的狐狸眼微眯。

價值連城的茶杯被狠狠摔下,名貴的地毯頃刻間染上茶漬,一時間,聞管家都不知道先心疼哪個了,

賀修瑾看著聞善那不值錢的樣子,怒從中來,隨手抄起一個花瓶又要摔,

“殿下!這個可不興摔啊殿下!這個是御賜的!”聞善急忙上前阻攔,青年聞言把花瓶默默擺回去了,上一個摔御賜花瓶的現在還在拼碎片呢。

“那你說如何,賀知行沒死還倒打一耙,他明明是在揚州遇刺!不要臉賴在本王頭上!”

賀修瑾嘴硬,是一點都不提自已叫人放冷箭的事。

聞善跟在賀修瑾身邊十年之久,當然知道他的性子,高傲且目空一切,不過這也是貴族的通病,但是聞管家願意慣著他的殿下。

“殿下,小人覺得可以給六皇子透個口風。”

“給那個蠢貨傳信,告訴他,要想本王保他就拿出誠意來!”太子遇刺的事暫且等一等,先敲詐一波精神損失費再講。

聞善很自然的繞過書桌,站在賀修瑾身邊,研墨提筆寫信,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在蜀王的書桌上寫信了,信的內容當然沒有那麼直接,不過也不算委婉。

“為何還要再等兩日?”路溫言不理解,揚州刺史就是賀知行的人,為什麼他要在這養傷。

昨日,路溫言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問謝雲山,今日吃了午飯才提起此事。

得到這樣的回答,路溫言真的想不明白。

“唔刺史府最近被盯得緊,不太方便遞訊息,暫且耽誤你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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